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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必须要脱么?”
何竞尧看到左子煴有些挂不住的神情,无语地道:“不脱怎么施针?”何竞尧是大夫,也是男人,可他们又不熟,还是情敌,这突然就要脱光了,左子煴一时还是抹不开面子。
何竞尧等了半天也没见左子煴脱下来,不耐烦地对他道:“不愿意脱光就只脱外裤,抓紧时间躺到床上!”他这么一催,左子煴也只得将那些杂念摒去,将外裤脱了,只着亵裤到床上躺好。待见他躺好,何竞尧一丝不苟地用棉带将袖口系紧,然后点燃琉璃灯,打开针囊,将针在灯火上烤热,然后,沾酒消毒,循着经络逐个穴位施针。
整个过程,他都处在高度认真专注的状态,全无一丝杂念。左子煴原本因为玉容的关系,对何竞尧心存芥蒂,但见他在施针时如此认真专注,一举一动都有条有理,从容沉稳,完完全全是一个出色的医者应有的风范,对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观:也许,他的确有值得玉容喜欢的地方。
行针是极耗体力的,给左子煴行好针,何竞尧的身上都渗出了一层汗。他将袖口的棉带抽下来,洗净了手,用手巾擦了擦额颈上的汗,看看身上扎满了针的左子煴,觉得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嘱咐他一句:“不要乱动。”就要离开,才走一步,却被左子煴叫住了。
“我们聊聊吧。”左子煴道。在他决定对玉容放手之前,他必须要与何竞尧确认,何竞尧能够给玉容一个从容周全的婚礼,能够让他的家人都承认玉容,尊重玉容,否则他无法放心地对玉容放手。
何竞尧本来也想知道左子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左子煴主动要与他聊聊,他正求之不得,当即便停住了脚步,拉来一个凳子坐到了床边,淡定地对左子煴道:“好,聊什么?”
左子煴这些日子也托蓝唯帮忙打听了与何竞尧有关的消息,知道他跟家里,特别是跟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因而,他目前最关注的是:“你退婚的事家里知道吗?如果以之前所说的一个月为期限,婚礼你要怎么办?”
何竞尧就知道左子煴是想找他的茬,阻止他和玉容在一起,当即严正地:“如果你是担心我会退婚不成,娶不了玉容,那你大可放心,徐家定会执意退婚,我家里想接受也好,不想接受也好,最终都要接受,所以这门亲事是退定了。至于婚礼,明天我就会开始着手操办,到了日子,一定会迎娶玉容进门。”
左子煴看出何竞尧是在意气用事,如果何竞尧一直如此,那么这场谈话就没有意义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我现在并不在意你最终是否能够退婚,也不在意你最终是否如期将容妹迎娶进门。”
在何竞尧惊讶而怀疑的目光中,左子煴继续道:“我在意的是你待容妹的心意是否真诚。有了真心和诚意,就不会有办不到的事,反之,即便办到了,容妹也不见得幸福。从你退婚的决心和速度来看,我相信你起码是真心实意要娶容妹为妻的,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你要如何说服你的家人接受容妹这个新媳妇?”
何竞尧从左子煴的话里听到了放弃的意味,然而,他并不能确定左子煴是真的打算放弃与他争夺玉容,还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挑他的不是,制造抢走玉容的机会。权衡再三,何竞尧只是冷淡地回答道:“成亲了,他们自然就接受了。”
他的回答令左子煴无语,左子煴也早就猜到了他是这样的打算,不过,他不能同意。左子煴反驳道:“你这样打算,可考虑过容妹在被接受之前的感受?你可以不在乎你家人的态度,你觉得容妹可以?”
何竞尧没有做声,他知道,依玉容的性格,她做不到不在乎他家人的态度,但是如果他坚持如此,她也不会有什么异议,她会默默地等他们接受。原本何竞尧觉得他的打算是最好的安排,但是被左子煴这样一质问,他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
何竞尧虽然没有说话,左子煴却能从他的沉默里察觉到他的动摇,因为身上被插满了针,他无法动弹,只有趁热打铁地对何竞尧道:“论人品,容妹不会输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论容貌气质,容妹娉婷温婉,楚楚动人,足以与你登对;论家世,容妹与你如今也是门当户对,并不比徐家小姐差,徐家小姐有一个豪富父亲,容妹则有一位将军兄长。”
这话怎么听也不是要和他抢人的意思,反倒是在暗示他,如何去说服他的家人接受玉容。何竞尧考虑了片刻,还是觉得要让左子煴说出来才安心,他有所保留地道:“你的意思是……”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左子煴也便有话直说了。左子煴看着何竞尧,认真而郑重地道:“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多给你自己一些时间,去说服你的家人接受容妹,然后再好好筹备和容妹的婚礼,届时,我愿意以兄长的身份为你们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