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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刘峰这句话倒是把陈美人给逗乐了:“你这孩子,今年都十三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过这话中听,我爱听。”
一家人在马车上其乐融融,幸福无以言表,只是唯独缺了灵帝这个父亲。
从昨夜灵帝将华容赐给刘峰,刘峰便没与华容说上几句话,陈美人心想,华容生的如此俊美,峰儿绝对没有看不上的道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峰儿心xing幼稚,还未到知晓男女之事的时候。
身为人母陈美人不免有些着急,既然这两个孩子都太过谦谨,倒不如自己为母的在两人之中牵牵线,陈美人轻轻的唤了一声:“华容呀~”
昨夜华容没怎么睡,大半夜时间都用来看刘峰拓下的诗篇,天明时分才睡下,还未睡踏实就被陈美人叫醒了,此时不免有些犯困,正走神的时候,被陈美人这么一唤,华容轻叫一声,意识到事态,连忙低着头,摆好身段,柔声回应:“华容在。”
看着华容的窘样,陈美人微微一笑:“华容,你觉得我家峰儿怎么样?”
“华容不知陈妃何意。”华容嗓音如蚊鸣,抬头悄悄瞄了刘峰一眼,而刘峰也正看着华容,华容一惊,连忙低下头。
“傻丫头,我是问你对峰儿可中意?”陈美人轻笑道。
华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虽懂人事,却从未经历过,哪里经得住陈美人这么问,当下小脸羞得通红,不断的揉搓着衣角:“华……华容……”
“怎么?结巴什么,难道你还看不上我?”刘峰不合时宜的cha了一句话。刘峰比华容年纪小没错,可是刘峰两世为人,心理比陈美人都成熟,现在完全把华容当做一个黄毛丫头看待,见其这样扭捏,刘峰不禁心中冒出一股调戏调戏这个小丫头的念想。
刘峰这么一说,华容更加窘迫,急的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不不不,华容不敢,华容不敢。”
刘峰诡异一笑,却见陈美人白了自己一眼,刘峰吐了吐舌头,继续问华容:“什么不敢,说得好像本殿下bi迫你一般,要知道本殿下也是个要脸面的人,断然不会做出强迫婚姻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现在还来得及,赶紧下车,回洛阳吧。”
蓝屏坐在车门处,远远的看着好戏,见华容如此紧张窘迫,蓝屏觉得好笑,一时间没注意竟然笑出声来,紧接着便是遭到陈美人一瞪,蓝屏连忙咳嗽一声,转过脸去看向窗外。
“我……我……我”华容心里着急,嘴巴却不争气,本来就熬了一夜,眼睛无力,没拿住眼泪,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诗写得那么优美,不曾想却是这么个人,就知道欺负女孩子家。”华容心里恶狠狠的骂着刘峰。
看到华容苦了,陈美人连忙拉起华容的手:“这怎么就哭了呢,不哭不哭。峰儿,你这臭小子都把华容给弄哭了!”
“哭哭呗~”刘峰瘪了瘪嘴,一只手搭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正值旺季,山间乡野的花草树木全都绿绿葱葱的,到处都是勃勃生机。只是这景色虽美,却不及车内美人落泪图万分之一。
倒不是刘峰xing取向不正常,刘峰不断地告诫自己,她不过是个未成年少女,自己如果接纳了她,那自己就不是人了,最起码也得再等一年,到达十六周岁,正式成年了,再纳为女宠也不迟。
“你这孩子!”陈美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管刘峰,转而安慰华容:“华容啊,别哭了,你不是懂音律么?这一路上闷人的紧,不如你给我唱个曲子如何?”
陈美人都发话了,华容不敢不从,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点点头:“不知陈妃想要听什么?”因为泪水灌入鼻腔的缘故,本来极为动听的声音,加上厚重的鼻音,让华容看起来萌的一塌糊涂,刘峰都不禁看呆了,连忙扭过头去看向车外,继续告诉自己“她还未成年,她还未成年~”
……
鸟语花香,小溪潺潺,绿树伴着假山,假山绕着绿水,几只小鸟落在枝头,鱼儿轻轻的吹着气泡。偶尔两个小侍女相挽,越过假山,行过木桥,消失在花丛之中,为这副美景添下浓厚的一笔。
王府正厅,昭武堂坐着两男一女,三人并排而坐,上首座位却是空空如也。坐在左边的男子不惑当年,身体丰满,印堂发红,正有时运,此人便是王堂,手中捧着一根竹简,简上书:“羊已动身,堂虎自省。”
“傅父,刘峰那小儿已经动身了。”王堂将竹简递与对面的老者。
老者接过竹签看了一眼,将其放到桌子上:“季然,你作何打算?”
王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问身边的女子:“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傅氏轻轻靠在王堂的肩膀上,娇嗔一声:“夫君问我作何,人家不过是一介女流,男人的事,我才不参和呢。”两人的感情十分好,哪怕是长辈在身边,傅氏都敢跟男人腻歪一下。
“季然,刘峰小儿虽贵为二皇子,我等应对其示以君臣之礼,可是这北地郡可是聚集了我等毕生心血,岂可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儿来指手画脚?照我来说,不如直接将其截杀在路上!”傅青目露寒光,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
王堂将傅氏推开,微微瞪了她一眼,示意长辈在此不可无礼:“傅父,刘峰小儿乃是二皇子,此番来北地定是带了不少兵甲,恐怕想要截杀刘峰,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哼,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刘峰小儿来北地郡务必会路经安定郡,而安定郡则有黄巾作乱,我等只需向黄巾贼党透露一下刘峰行踪,想必黄巾党会很乐意取下刘峰的项上人头。”
安定郡距离北地郡已不算太远,不过比起北地郡彪悍的民风,安定郡则如名老实不少,也正因为这样,安定郡是凉州各郡之中黄巾之乱最为严重的地方。若是黄巾党知道当朝皇子的行踪,定是要起军围堵,即便是皇子携大军而来,恐怕也是险境重重。
傅青露出奸诈的笑容,因年迈满脸的皱纹,再加上这诡异的笑容,活脱脱的像个狂吠的沙皮犬。“季然此计精妙,若是借黄巾乱党之手除掉刘峰这个祸患,即便是洛阳方面追查起来,也与我等没有关系,即可让我等在这北地郡高枕无忧,又可保全宫中那位贵人,妙哉,妙哉。”
“傅父过奖了,北地郡不比洛阳,又岂是一个黄毛小子想来便可来的?”王堂和傅青相视一笑:“傅父,天色也然不早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在我府上吃完饭再走,若是今日在推脱了,傅父可是让我这个晚辈不好当啊。”
“就是就是,傅父这些日子经常来探望,却不曾留下用过饭,实属晚辈的过错,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一旁的傅氏也是极力挽留。
王堂夫妇盛情难却,傅青推脱不了,只能一拱手:“既然这样,那我便叨扰两位小侄了。”
傅氏白了傅青一眼,语气娇媚:“傅父瞧您这话说得,来这里便是来自己家了,何来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这么说岂不是见外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