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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起因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年前那晚胡老道跟两个人密谈被我听到,那两人只说了一句话。
“上头坐不住了,那个地宫必须赶紧发出来。”
当天晚上,胡老道回到朝天观就抠住他那下巴,胡子都揪下来几根一直陷入了深思。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被他“抓壮丁”,要拉到锁龙台跟前给他听里头的动静,而胡老道开始每天在笔记本上记录,从那以后,我更是时而能看到他鬼鬼祟祟离开道观,去跟人交头接耳。
我一直很好奇,我师父以前也没这么多麻烦事啊,要说他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那就只有前段时间那事儿了。
吴教授他们离开个把月之后,那天突然来了几个人,拷上胡老道不由分说就把他带走。
随那几人一起来的是我们镇上的镇长,也是我表姨夫,我一看胡老道被带走便哭闹不止,我爸、我爷都搞不清楚状况,才听表姨夫说起。
表姨夫问道:“这姓胡的来村里好几十年,你们知道他大名叫啥不?”
一问这话,我们全家都愣了,胡老道是67年闹文化革命那会儿从秦岭山里跑出来的,村里人只知道他姓胡,至于他以前干啥的还真没细问过。
表姨夫一叹:“这人我打听了,听说那罪过儿全抖出来,够枪毙个十回八回的,活不了了。”
可谁能想到,就在两天后胡老道却云淡风轻的回来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师父常皱眉头,才有了这些怪异举动。尤其他以前是事事都不瞒着我的,可现在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一个人还偷偷在后头抹眼泪。
开年,我10岁。
开春4月是耕种季节,大伙忙着春耕种苗的时节,胡老道道观来了几个人,而头天晚上胡老道嘱咐过我,说今天就不要去朝天观了,他不在。
结果被我撞了个正着。
有两个神秘人我原来见过,就是当初带胡老道离开的那两个,后来我还见过几次,三人似乎在后山上密谈过些什么,倒是另一边坐了三个人我从没见过,怎么说呢,总是感觉怪怪的。
为首一人头发斑白,看起来得有七十好几了,一个穿着红色唐装的老爷子,打扮的也精神,总给人一种养尊处优姿态的感觉,他坐那儿闭目养神,自成一股气势,胡老道静静陪在一旁。
另一边坐着个胖子,一旁放的设备我见过,上回电视台来录像那玩意儿我印象深刻,是一台摄像机。
现在要说最后一个人了,他就站在一边,身体立的笔直,每个转身、抬腿给人的感觉这人走路是不是用尺子量过的?
那冷峻的面庞就给人一种饱经风雨、值得信赖的感觉,尤其每次说话都跟服从命令似的,叫他说才说,不叫说就闭口不答,唐装老头不发话,胡老道再问都不答。
我从外头进来大叫着胡老道,他很是无奈的看到我,同时那几个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被他们这么一盯我总有种异样感觉,却说不出来。唐装老头对那个站的笔直的人说:“鱼鹰,试试他。”
原来那个人叫鱼鹰,不过名字还很奇怪。毕竟我年纪小,并不知道厉害,那个鱼鹰二话没说,冲上来就是一记扫腿,被我跳起来躲过,他的攻势当即又上来了。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他揍了一顿,之前说过胡老道教我太极拳,但可不止是要我健身用的,他教给我的功夫很简单,后发制人,以静制动。
怎么说呢?
我们打架不看动作招式,只看你的身体。人在出招前的零点几秒里实际上是有个预备过程的,比如要出左拳他必定左肩要轻微浮起,然后胳膊才会动,同样,要出脚,关节肯定有轻微幅度的变化,所以等他的招式过来我已经提前知道他的轨迹,可以轻松化去,这是胡老道教我后发制人的精髓。
可我毕竟年纪小,腿短手短外加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没两下就吃不消了,被对方一个擒拿锁喉给制住。
我以为自己丢人了,没想到鱼鹰犀利的眼眸精芒闪烁,撇下了三个字:“好苗子!”
他转身就走,留下莫名其妙的我站在院里发愣,胡老道才叫我过去,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徒弟,师父有件事必须去做,但可能有危险,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当然是没问题了,胡老道他们没有多说,阴沉着脸又去了锁龙台。
他跟老者各自看完风水,两下无话,胡老道指着地下,叫我耳朵贴上去继续听,良久,他问我:“有啥动静?”
我觉得刚才自己绝对听错了,又把耳朵贴住地,竖耳静心,渐渐地,底下有一种轻微的锁链晃动声,然后……
我又听见那种熟悉的声音,但这次不止有呼吸声,还有咆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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