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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王氏不好。”
“湛湛！”周炎安蹙眉。
小白马上改口，“是祖母不好，对不起娘亲。”
“你也要为你小姨想想，她有那个意思吗？不能只你自己想当然。”
小白十分惭愧：“外祖教导的是。是我糊涂，一厢情愿了。”
“孀居女子大不易，你的顾及是好的，只是并不一定要用成亲来解决。嘉月为人老实，但好在长相不出众，日后挑个老实本分、家里有些根基的女婿，日子想来不会过的太差。之章年纪还小，还没看出什么不好。就是你，聪明劲儿是有的，却往往喜欢卖弄聪明，想的不够周全。”
小白吐了吐舌头，“外祖，我还小呢，想的不周全才正常，事事都想的周全处理的妥妥当当，那不成了妖怪？外祖你多教教我呀。”
周炎安笑道：“什么妖怪！就胡说！”
心里是十分高兴的。两个女儿一个过分谨慎小心，一个打小立志做闺秀，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实在都不合他性子。现在见了外孙女这般聪明伶俐又大方活泼，对她十分疼爱，以致偏爱了。
又道：“你生的好，这是好事，但也不好。世人多爱美人，不分男女，以后你议亲，可以选择的人家也多一些。你家世上差了一点，但也是好事，咱们不用去考虑那些大家子弟，找一个家境富足家中关系不太复杂的男子，当也不难。”
“那如意呢？”
“如意？呵。”周炎安轻笑：“我把他打发去边塞，不混出个样子他就不要回来了。他若无官无职一介草民，怎么能护得住你？不要说远的，就说这次谢家，你不要以为谢家兄弟就此罢休了。”
小白心中一惊：“怎么说？”
“你也该知道，像谢灵昀这样的孩子，从小想做什么都能做到，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这次你拒绝了他，他不惜弄死一个人也想要你求到他跟前，只是这次有我，他的计策虽好，但不管用。下次他们可能就不是这么温和了。”
“那还能怎么样？难道强抢了我不成？”
“谢家爱惜名声，直接抢是不能的，但要想让你落到他们手里，法子多得是。”周炎安沉吟：“我要你搬过来，也是要将你放在我眼皮底下看着，他们顾及程家，总要收敛一些。”
“哪有防贼一世的道理！”小白不忿。
“倒不用一世。等你成亲了，也就不怕了。他本来不过只是想把你弄来玩几个月，厌烦了就丢开，但你说了‘不’，他怎能接受被拒绝？这是一种傲慢自大的自信，只有他才能说不。”
“我想了很久，多半是这样了。这孩子，真该受受‘挫折教育’。”
“挫折教育？你说的有趣。是这个理。多少大家子弟，就因为不懂这个道理，被娇纵得无法无天，等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毁家灭族的不在少数。”
“外祖，我也想成为‘不该得罪的人’。”
“那基本就是皇室了。你想做王妃吗？”
“那没意思。就没什么权臣吗？”
“权臣？那肯定有。”
“内阁首辅吗？”
“差不多。”
“本朝有没有那种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难。前朝倒是有个，下场不怎么好。”
“死后抄家、挖坟鞭尸吗？”
“差不多。”
“那皇帝该多气这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