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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情吧。的确，本王对大多数人都很无情，不过不是所有人。我在乎的人不多，凝香、沐萱算、火狐，你也算一个……”他顿了顿声又加上一句：“还有嫣儿。”
灵飞呆呆地看着司徒辰，忽然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司徒辰继续说：“其他人的死活我可以不理会，但我不想伤到你们。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他忽然皱起眉头，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灵飞立刻坐了起来：“王爷，头疼吗？”
司徒辰摆了摆手让她安静，他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平静而笃定，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额上青筋凸起，显然在极力忍痛。他淡淡地说：“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感受，要杀浣冬，不用经过你同意。”
灵飞咬着嘴唇定定地看着司徒辰，忽然开口说：“不要让火狐试药了。”
司徒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灵飞轻声说：“不用试药了，我有办法。”
司徒辰还没反应过来，灵飞已经伸手按住了他身上几个穴位，虽然她的医术没法和火狐相比，但也略有效用。她幽幽地说：“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王爷是钴中毒，只要别吃那些葵花籽，平时多喝牛奶，多吃鸡蛋，补充足量的蛋白质，再适当做些运动，过几个月，就会好了。”
司徒辰沉默地看着灵飞，过了许久，才缓缓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以前见过类似的病症，王爷的病是长年累月积攒所致，用药来除，说不定会有后遗症，食疗比较安全。王爷头疼的时候，我知道几个穴位可以麻醉，我不会施针，但可以告诉火狐……”
司徒辰轻轻拉过她的手，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帮我试药？”
灵飞扭开头说：“因为……我想取得火狐的信任。”
司徒辰露出了苍白的笑容，他闷哼两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用拇指按住太阳穴，用力揉搓着，无奈地说：“宋灵飞，我该拿你怎么办！”
灵飞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她骗了他，他要罚她吗？
司徒辰拉起灵飞的胳膊，将她扯进怀里，箍紧她的身子，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人，并不是他们天生有多好，而是他们没能力去害人；也有很多恶人，他们够狠够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要么权倾天下，要么死无全尸，看着让人痛快；还有一种人，他们有能力却不去害人，看上去并不善良，却非要在混恶的大环境下坚持自己那点可怜的良知，那是本王最讨厌的类型，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冷酷，怎么你偏偏就是这种类型。”
灵飞目瞪口呆，他这是在夸她……善良？
司徒辰低下头，吻了吻灵飞的双唇，不甘心地说：“傻丫头，你真不适合当杀手。你主上怎么会选中你的，全天下美女都死光了吗？”
灵飞无力地靠在司徒辰怀里，她忽然觉得特别累，她不想再斗，不想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火狐给她的药就快失效了，到时候该怎样就怎样，她索性等到司徒辰发现的那天，听他发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