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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魇将持续地啮噬她娇弱的身体,把每一处器官啃咬、腐蚀,将世间所有的丑恶加诸其上,神经会崩毁,反应会消失,痛苦会积聚,最终形成难以磨灭的绝望,让她永远在深渊中挣扎。
间桐慎二的眼中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被交易到间桐家的樱还没有多少面对现实的自觉,她的神色中虽然哀伤,但却并非自己在梦中经常见到的绝望。毕竟此时的她,仅仅是远离了父母与姐姐,要来到新的地方,换用新的名字生活。
这一切,看起来还算好。
不是么?
“慎二,这是你未来的妹妹间桐樱,樱,过来向你的兄长问声好。”
脏砚的声音中充满了恶意的关切,对于樱身上强大的魔术潜力,即便是没有宝具的协助,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一块良才美质,如果细心雕琢的话,不知如何让人兴奋呢。
脏砚已经在期待间桐樱的第一课的到来了。
即便,在梦中,慎二曾经对樱做下不可饶恕的恶行,也在许多个夜晚在樱的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又或者是因为樱而丧命,但是至少现在的樱,还只不过是个天真而羞怯的女孩罢了。
也许,她也是把自己当做兄长的。
想到自己曾经尽力期望能够补偿她,而她却用沉默的态度拒绝自己的好意,无论是为她介绍天赋惊人的魔术师才俊,还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大亨,她都一概保持着拒绝的答复。
是因为自己的侮辱导致的自卑?还是因为身体被脏砚彻底改造过,再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总而言之,不管是不是梦境,现在的自己,至少要当好一个哥哥。
怀着这样歉疚的心思,间桐慎二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樱,你好,我叫间桐慎二,是你未来的兄长,请多多关照。”
原本垂着头,不知心中如何想法的间桐樱,抬眼望了望慎二。
呆立片刻后,她也露出了笑容。
就像初次见面时,那狡黠但羞涩的笑容。
如果没有错的话,今晚脏砚就会让刻印虫爬上樱的身体,然后慢慢实现他所谓的“改造血脉”了。
虽然对于这样令人作呕的改造极为厌恶,但是慎二不得不承认,这是效率最高,最没有副作用,也最安全的做法,至少对于间桐脏砚而言是这样。
通过刻印虫改造,不仅能够让樱的身体迅速适应玛奇利家的水属性魔术,并且,潜伏在樱的心脏当中的刻印虫,还能作为脏砚最后的灵魂容纳场所,即便是陡遭不测,肉身被毁,魂魄状态的脏砚仍然能像寄生虫一样伴随着樱生长。除此之外,在心脏植入刻印虫后,樱在理论上就成为了脏砚的傀儡,只要脏砚需要,任何时候都可以夺走樱的生命。
可以说,在吸收、戒律和强制这些方面,全世界能够和脏砚相媲美的魔术师估计都很难找出一个,也正因为这样强大的力量,脏砚才会期望能够以自己不完善但威力巨大的魔术,实现真正的不老不死。
怀揣着对这样一个大魔术师的敬畏和厌恶,慎二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偌大的宅邸里,却见不到多少光亮。
仿佛流动的月光都被看不见的力量扭曲、遮挡住了。
屋内,只有几盏烛台被魔力点亮,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几盏烛台似乎有着诡秘的摆放顺序,它们一盏一盏地指引着,通向二楼的同一个方向。
是那条暗道。
慎二有所领悟。
这些灯盏,是为了吸引他而摆放的。
那么就顺着老魔术师的意吧。
拾级而上,又逐级向下,慎二不知道老魔术师是不是在监视着他,所以他很自然地摆出了震惊与惊讶的神色。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脏砚的谋划,但当慎二看见淹没在虫海当中,不住发出惨叫的樱,正向他投出绝望的神情时,慎二的心中仍然有一股怒火向外喷涌。
不过他克制住了。
现在的他,并不是未来被称为“律令之蓝”称号,接近魔法使水平的大魔术师,而只是一个没有开启魔法回路,连生命都要仰赖脏砚施舍的小孩而已。
以卵击石,何其不智。
“慎二,接下来几天的这个时候,务必要来这。老头子我可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不多多吩咐几句,总是不放心。”
慎二强忍着自己内心对于脏砚的恶感,恭敬地回答道。
“一定按照爷爷吩咐。”
“如此甚好,慎二,过来与老头子我一起看看这番美景。”
所谓美景,自然指的是被刻印虫凌虐得发出哭喊的樱。
对于这样一个存活了数百年的怪物,也许支撑他活下来的,除开圣杯那样虚无缥缈之物,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憎恨、痛苦、疫病、绝望所蹂躏的人们吧。
换句话说,对于这样的怪物而言,根本早就已经放弃了身为“人”的自觉。
接下来三四天时间,每天晚上同一时刻,慎二都会从自己的房间离开,去“欣赏”被刻印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樱,而樱本身,也在刻印虫的侵犯下,迅速完成改造。从起初三天还能不时地哭和叫唤,到第四天开始已经连声都发出不来。甚至到后来,脏砚干脆放弃了虫池这样低效率的改造方式,直接把樱扔进了布满虫子的舱室中。
当然,每一次的改造,慎二都要在旁观看才行。
也不知道这样对于二人的折磨进行了多久,脏砚终于满足地抹去了间桐樱体内最后一点属于远坂家的血脉,在樱的血管中蠕动的大小刻印虫,一刻不停地啃啮着樱的脏器,让她经常艰于呼吸,甚至是突然休克。
不过樱居然活了下来。
当然,刻印虫的改造也是有代价的,原先乌黑的发色,被强制改变成了标志着间桐家水系魔术的蓝色,起初还算有神的目光,到最后已经变成一片空洞。在一开始那段时间里,每当白天遇见慎二,她都会展现出羞愧和痛苦的神情,到后来,她已经完全变成逆来顺受的玩偶,似乎根本感觉不出钻心的疼痛。
慎二的机票也终于定下来了,当樱的改造初步完成之后,脏砚决定放慎二离开。
当然,在慎二离去的前夜,还呼唤慎二专程观看了樱的所谓“特别课程”
在梦境中的慎二,最初见到樱的改造,已经是将近十年以后,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了,那时候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种混合了淫猥和诱惑的美丽,因为这样奇特的诱惑,加之陡然知悉自己“废物”的实质,他才会失去所有克制力,并开始对樱长期的奸污,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
但是,这时候的樱,只是完全没有一点力量的小女孩,即便是天生拥有数量庞大的魔术回路,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激发其中的威能。这样完全是虐待的做法,除了让慎二作呕之外,别无他用。
次日,怀着对于脏砚无比的痛恨,慎二离开了自己居住数年的宅邸。
樱对着他施以礼节性的道别,目光中已然没有一点所谓的情感。
父亲鹤野脸上是一脸担忧。
脏砚没有出来送别,但是慎二知道,他一定就在某处监视着自己。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间桐脏砚。
慎二在心中下定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