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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数年过去了,刘皇叔终于有了本钱可以跟袁公路算算旧账了。
这不刚刚就写了书信给吕布邀其一起出兵攻打袁术,甚至对于代天子下命的曹操也老实不客气,当时就写了奏折让朝廷也派军共同征讨。
不过袁术的反应极快,怀璧其罪岂不清楚,虽然没昭告天下公然称帝,可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已经是皇帝的派头了,本就想趁机北上夺取中原,突然听说刘备要出兵对付自己,欢天喜地的就派了大军征讨徐州。
于是当刘备率军到了徐州边界,袁术大军已经攻下徐州数个城池了,刘备军虽比袁术兵少了些,但是有关羽、赵云当世猛将,丹阳兵更是勇猛异常,两军几天中数次交战,互有胜负,相持于盱眙、淮阴一线。
吕布军姗姗来迟了。
兵马虽精锐可是并没有多少,并且不少都负有伤,看起来士气不高的样子,只是在在刘备大军营帐旁安下一寨,成犄角,固守为先。
刘备也是鬼精的人,自然猜到出了什么事,急忙派人去请,可是只有张辽只身前来。
“州牧大人”,张辽很恭敬,现在的吕布军毕竟是寄人篱下,粮饷都是刘备拨付的,还是不能失礼的。
“文远啊”,刘备热情的拉住张辽的人示意落座“出了什么事,奉先回信不是说亲自带兵来助吗”。
“布来了”,张辽沉声说道“出了一些意外,不便受风”。
“这是受了风寒了?”刘备很是吃惊,先天高手的身体除非中毒,患病可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以吕布的武功境界,身体被天地之气易经洗髓,又怎么会患病。
旁边的关羽、赵云若有所思,看这样子,这吕布怕是受伤了,貌似还不轻,能伤吕布,至少得是自己这个境界的高手拼命一击,似当年长安未央之战的董卓。
“什么人?”关羽决定打断大哥的插科打诨直奔根源“袁术手下能有这样的高手去刺杀,不太可能”。
赵云也紧紧盯住张辽,心里隐约感觉不妙,难道会是那些隐居的老家伙,佛门、道门的元老高手,若是有人能请得动这些人出手,自己都无力守护,那自己主公的处境可想而知。
张辽的觉得也不必隐瞒,微一叹息“董卓、张角”。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是早死了吗?”
刘备、关羽、赵云均色变。
张辽继续解释“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该是佛门中的一种秘法,血祭人命召唤附体”。
“阴兵?”赵云口中一顿顿的吐字“这不是道门鬼谷道的绝学吗?”
另三人一愣神,张辽听陈宫、貂蝉讲过自是听过鬼谷道传人能役使阴兵,可是刘备、关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
“听阴兵两字就让人不寒而栗,人又哪能与鬼作战”,刘备叹道“不过吕布本身就是鬼神啊”。
关羽沉声道“可是,布打赢了,那张角的手段吾等可是亲身领略过的,当年天下英雄汇集合力才诛杀他,董卓,更是绝顶高手”。
“子龙,你对这了解多少?”刘备问道。
赵云摇头“当年学艺之时听师父讲过一些玄门之事罢了”。
张辽自然不想详细透漏吕布的伤情,只能含糊其辞,在座都不是蠢人,自然猜得出吕布伤情极重,可是具体重的什么程度却又没什么把握。
“佛门还真是能人无数啊,仅仅推断鬼谷道役使阴兵的方法就能另辟蹊径开发出此能绝学,虽然有违天合,可是威力是显而易见的”关羽有些哀伤“不知道日后吾等会不会被这种阴损秘法召唤出来被人役使”。
关羽此言一出,重皆震动,这还了得,死了都不得安息,也实在太过分了,尤其各位都是绝顶高手,不排除身死后被利用的可能。
张辽皱眉“应该其中有着不少艰难的条件,不那么容易被召唤役使才对,而且董卓、张角血祭的都是佛门一等一的高手,若不是有特殊需求,这么大的牺牲该不值才是”。
众人也只能拿这样的解释安慰自己,想想死后可能被人役使都不寒而栗。
切换,
这是他习武以来受的最重的一次伤,他在营帐里躺着,浑身缠着不少绷带,血迹斑斑,感觉四肢身躯都不是自己的,放佛灵魂被抽离出来,或许这样的时刻反而能更清醒的思考吧。
先天真气极其缓慢的修复着他的经脉,因为经脉受创严重,吸取先天真气的速度变得微乎其微,他也完全不能运气,但是他知道服用的清烈丹也在缓慢发挥着作用。
他有些自嘲,在过去多年的岁月中,在他手上被击成这样重伤的高手不知凡几,终于有一天,轮到了自己。
幸运的是,他的先天真气可以调剂阴阳,缓缓调息,慢慢复原。
果然力有不逮,他很努力,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那一招是他悟了很久以防遇到道门鬼谷道高手拼命时陷入困境,那郭嘉毕竟还没死,以至刚至阳破鬼寒阴力,唯有如此,光耀众生。可惜,他的修为不够,天地阴阳之力的疯狂转化重创了他的经脉。
伤情尽复的时候先天真气能更上一层楼吧,他这么想,可是现在,四周潜伏着无数的危险,希望怀空被自己那一招震慑,不再轻举妄动,可是要是自己长时间静卧不出,傻子都能猜到自己伤情很重,想来取自己性命的人怕是会纷至沓来。
不行,决定不行,最多再有一天就要勉励起身披甲巡营做做姿态,震慑一下窥测在旁的敌人。
他努力的转头咬开了一只玉瓶的瓶塞,吞服了一粒散发出青色微光的丹药,闭上了眼睛,丹田一处缓缓有丝灼热燃烧起来,虽然有作用可是并不大,被五行之力破坏的经脉果然没那么容易修复。
身旁架子上的方天画戟流光缓缓流动,低低的哀鸣着,似乎在为主人着急。
吕布的军帐除了张辽外不准任何人出入,魏越、曹性两员大将换了小兵装束日夜守在门口。
翌日清晨,张辽进了军帐探望。
“辽,扶我起来”,他艰难的说道。
张辽大吃一惊“你的伤,这不行”。
“无碍的,佛门窥探在侧,不做做样子怎么行”。
张辽含着泪帮吕布穿上了黑色战甲,到了营帐门口,吕布勉力推开了张辽扶着的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出去,经脉伤患的撕扯很疼,可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翻身上了赤兔马。
操练的士兵纷纷向他致敬。
他巡视了一遍军营就返回了营帐,一进去就重重摔倒了,张辽慌忙把他扶上了榻上盖好被子。
“辽,出去吧,不必叫军医,没用的”,他喘着气说了句就闭上了眼睛养神。
张辽缓缓退出,心情复杂,这该如何是好。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因为吕布军的到来,袁术大军也未敢主动挑衅。
这一天,吕布军大营。
一个皮肤白皙一边头发在眼旁边长长垂下的家伙靠近了营门,鼻子左嗅嗅右嗅嗅,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的样子。
“小子,干嘛呢,军营重地不得擅闯”,把守的军士喝止道。
那人做出一副不要打搅他的神态,鼻子依然一顿猛嗅,两眼放光,突然就一侧身穿越了了寨门的木栅,一路飞奔直冲大营。
“快,有人闯营,抓住他”,立刻守寨士兵鸣锣报警。
很快那人就被抓住,浑身灰土,被恶狠狠的军士很是招呼了拳脚,左眼肿的老高。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那人没命的呼喊。
很快那人就被士兵驾到了张辽面前。
“将军,抓到一个奸细”。
“我才不是奸细”,那人不满的嘟囔道。
张辽一挥手让手下人下去,端坐于案几后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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