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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第一种可能，就是小果。
只有小果才会让孙子如此不淡定，转头，看向顾丹丹。
“丹丹，小果呢？”
“小果在医院。”顾丹丹小心翼翼地告诉母亲。
她基本可以肯定，母亲已经记不得早上发生的事了。
“在医院，怎么了？”顾奶奶手一抖，立刻问道。
“她受了鞭伤，送到医院的时候，出血不止……”
顾丹丹的话还没说完，顾奶奶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就往后倒去。
“奶奶！”顾司慕一把扶住奶奶：“奶奶，她现在没事，已经醒了过来。”
听着孙儿的声音，顾奶奶感觉眼前全是重影，嘴里念叨道：“果果醒过来了吗？出血止住了吗？”
“止住了！”顾司慕看着脸色煞白一片的奶奶，心下不忍。
奶奶让人打小果的时候，只是不记得小果了，只是把那个小孩当成了他。
“我要去医院看她，去看她！”顾奶奶伸出颤颤的手，指向外面。
“好，我让顾丹丹送您去。”顾司慕看向顾丹丹。
顾丹丹也吓坏了，忙点头：“好，我现在就带您去。”
“妈！”顾父一旁担心的也想跟着去，顾司慕拦住他。
顾父看向儿子那坚毅中透着沉厉的脸庞，心头莫名的一沉。
“儿子，你奶奶的身体，爸不放心。”顾父说道。
“有顾丹丹跟着。”顾司慕视线扫向楼上：“妈呢？”
“你妈头痛，晚上吃了安眠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顾父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妈还有头痛这个病？”顾司慕冷冷的话音一落，抬步往楼上去。
顾父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也赶紧地跟了上去。
刚走到楼上，迎面便跑来一个小男孩。
“爹地！”小男孩一上来，就抱住他的腿，甜甜地叫道。
“松开！”顾司慕冷喝一声。
童童毕竟还小，被大人们一吼，顿时吓得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紧跟着上来的顾父见状，忙上前搂住童童。
“童童不哭，不哭！”一边哄着，一边偷偷观察儿子的反应。
“这就是毕雪歌的儿子？”顾司慕眸色微沉，冷声问道。
顾父抬起头来，对上儿子那双犀利的眼眸，开口道：“儿子，这是你的儿子，你真的忘了吗？”
“呵！”顾司慕嗤笑一声：“我的儿子？”
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顾司慕的反应极冷淡。
“这真的是你的儿子，你不信，可以做DNA。”顾父抱着童童站了起来，看着儿子。
顾司慕淡淡地睨了一眼已经没哭，但小脸蛋上还挂着泪水的男孩。
见儿子不说话，顾父心头有些虚。
“早上的事，我也听说了。妈妈把童童当成了你，你以为妈妈真的老糊涂了吗？童童要不是长得像你小时候，妈会认错吗？”
“还有，白小果也知道童童就是你的儿子，昨晚才会半夜把童童的狗摔死，想要吓唬童童。结果如她所愿，童童被吓得今天一直在发烧。”说着，顾父看向怀里面可怜的小人儿：“童童不怕，爸爸他不是故意凶你的！”
童童听话的点点头，一双含着眼泪的水眸，看向凶凶的爸爸。
伸出小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袖，撇着嘴，委屈地张了张嘴：“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