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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人。”
裴雁叹气道：“爹爹什么样的人品，那个浑球拿什么与我爹爹比。”
关氏点头笑了，指着里面道：“你大伯母一家今儿生闷气呢。”
“为何？”
“你堂哥哥没考好。”关氏道。
裴雁道：“爹爹呢？”
关氏往里努努嘴：“你自问他去。”
裴雁进了里屋，笑眯眯地问坐在床上看书的关韬。“爹爹今儿考得如何？”
关韬笑道：“雁儿回来啦。过来过来。”
“怎么？”她也坐到床上。
“爹爹这次必能中。”
“哦？”这般有信心。裴雁也不禁为他感到高兴，“爹爹感觉如此好，想必能中了。明儿后天还得考罢，爹爹可得再使把劲儿！”说着在关韬的胡子上扯了一扯。
一家人笑成一团。
却听外面有人冷笑，却是大伯走进来，裴雁忙叫了好，大伯应一声：“嗯。你家兄弟这次只怕没考好。雁儿。”
裴雁且听他说下去：“若实在不成，你帮兄长在流彩坊也谋份事做做？”
裴雁脸上讪笑：“我不过在流彩坊也是临时做事的，哪里能为他谋到事呢？而且流彩坊是印染织布的地方，哥哥想必不通这些罢。”
“不通什么打紧？学着学着不就通了？”大伯母也走了进来，“你能把兰兰也弄进去，自是能够把哥哥也送进去的不是？”
裴雁尴尬至极。怎么他们竟将这想头打到她头顶上来了。她点头道：“让哥哥先安心考试罢，指不定还能中呢！终究还是读书好，从了商，可没什么地位。”
“地位不地位什么打紧，”大伯母轻蔑地看关韬一眼，“能赚钱才是关键。”
大伯也点头道：“这话说得是。若哥哥今年中不得，日后就不要再考了。浪费时间。”
关韬脸上有些下不来，他们不是在影射他么！顿时沉了脸在一旁不说话。大伯母热情异常地凑到裴雁身边：“你和你们当家的素来好，到时流彩坊若不行，应当还有别的去处，听说他们家可是京城第一有钱！”
裴雁变了变脸色，站起来道：“大伯母说的是哪里话？我和我们当家的怎么就素来要好了？不过是主仆一场，哪里是你想的那样，人家为何要吃我面子？我又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让别人为我做事呢。”
大伯母又笑道：“至少有个门路么，到时不行，塞点儿钱走走关系不就好了？”
真不是省事的家伙，居然打这些主义。裴雁嘴上不冷不淡地应，也不得罪地拒绝，更加不应允，只接着和关韬说话，待稍坐一会儿就回屋子去和兰兰一起。兰兰已经沐浴过换了衣裳，听裴雁说完，扑嗤笑道，“看来你们的麻烦来了。我看她巴成会赖着你们的屋子不走！若是你哥哥当真在这儿谋了工作，只怕更有赖在这里的想头了。”
裴雁点头道：“我何尝不知。到那个时候，我自有法子让他们自己出去找屋子住。哪有让我们俩姑娘在外头住，他霸着我们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