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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贤悻悻回了季家宅子,意外的没有赌场和青楼。
早早上了床,未熄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着,浑身倦意,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缺少了什么一般,总是不得安生。不时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却一次又一次失望。至于失望什么,季小贤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直到折腾到快天亮,季小贤才伴着鸡鸣沉沉入睡。
正午时分,季小贤被一阵香喷喷的气味弄醒,顿时感觉腹中饥饿,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得欢。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本能的顺着香味四下寻找,却与一个人迎面撞在一起。
季小贤慌忙睁大双眼,林妙妙捧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白米粥笑靥如花。
季小贤心中流过一阵暖意,却依旧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扫了一眼林妙妙手中的碗,吞了吞口水:“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妙妙不理他的话,只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推倒他面前,笑吟吟道:“饿了吧?快吃吧。”
季小贤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过汤匙,狼吞虎咽的解决掉面前的食物。
吃完一抹嘴,季小贤将碗推给林妙妙,才吞吞吐吐的道:“不是走了吗?怎么又……”
林妙妙笑意盈盈,昨日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沉默片刻,才轻声道:“我不会走了,无论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
这句话像是一个保证,也像是自我的肯定,林妙妙知道自己不该再意气用事,身为人类的季小贤生命是如此短暂,如果自己再赌气出走浪费时间,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是徒劳。
不能再错过,再错过,又是五百年。
林妙妙情不自禁扑进季小贤的怀中,双臂紧紧环在他的腰身,用无比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相公,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季小贤身形为怔,他似乎没有料到林妙妙非但未生气还会回来找他,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他始终参不透林妙妙为何要死赖在自己的身边不肯走,如今仍旧猜不透。或许林妙妙对他来说就是个意外,是个美丽的意外,却是谜一样的存在着。
这个如仙女般的少女突然降在自己身边,硬生生的闯入自己的世界,却不求任何回报,只求能够与自己缘定今生。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季小贤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本能的保护自己的世界不被侵犯,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林妙妙已经一点一点渗入他的心底,当习惯变成自然,就很难再加改变。
季小贤低头望着怀中的少女,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试探性的一点点将少女揽入怀中。
林妙妙感受到脊背上的温度,心里渐渐心安,或许是她等到了也说不定。
季小贤双臂环抱着怀中的少女,竟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林妙妙惊讶的抬头:“嗯?”
季小贤有些不好意思,小心解释着:“我是说,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或者是认识,为什么我对你会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林妙妙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季小贤蹙眉:“什么前世今生?老子从不迷信。”
“不是迷信。”林妙妙自然握住季小贤的手掌,轻声道:“有种缘分是早就注定了的,或许我们前世相识,所以我才会追随着你来到今生。又或许你前世负过我,今生我才来向你讨要,也是说不定的。”
季小贤眉头蹙紧,满脸匪夷所思:“这就是解释?”
林妙妙却仿若未闻,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继续道:“第一次见,他便对大家宣布,我是他的人;第二次见,他在黑暗中悄悄流血,默默哭泣,他口口声声唤着的是她的名字……后来他带我去见了她,见到了那个他守护了生生世世的女子。我知道在他眼中,我什么都不是,我却依然唤他为哥哥,将心思藏在心底,不被他发觉。他娶她为妻,她病逝离去,我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却将我嫁与他人。灾难爆发之前,他第一次跟我说要我永远陪伴着他,许我承诺,我开心莫名,却不知这已是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也许他早已预见自己的结局,也许他根本就不曾爱过我……他的离去曾让我心灰意冷,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只能默默等待,期望下一世再与他相见,不会再错过。”
季小贤听得云里雾里,也未细推敲这个中的缘由,只是本能的问:“那你等到了吗?”(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