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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倒在水中,你来我往,销人魂魄,直到口中干涩,才暂时分开。

    张天德笑道:“美人,你还挺能勾引人的嘛。”玉蝴蝶笑道:“有一次,有一个小伙子叫作马先元的,便被我骗至温泉中,好好捉弄了一番,唉,可惜他成了血族之后,反而不能长命。”张天德问道:“你会捉弄我吗?”玉蝴蝶反唇道:“你说呢?”

    张天德的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移到她的脸上,她的蒙面之纱如红霞一般艳丽,勾起人心中无限窥探的欲望,道:“能把面纱揭下来吗?我好想看看你到底长得有多美!”玉蝴蝶笑道:“小顽皮,那可不成,不过,我身上有更美的东西哟!”说罢走到浅水处,宽衣解带,展露出令人不觉生起无限遐想的惹火身躯,修长的玉腿也令人不自觉的想入非非。

    张天德看得鼻血就欲直冲出来,生理上也起了极度的反应,一把脱掉裹体的衣服,像一匹饿极的狼,扑了上去,将她抱得死紧,在她身上狂抚着,狂吻着,她的肌肤皎白柔滑,香气弥漫,带给了张天德难以言喻的美妙刺激。

    温泉内,两条人影近身肉搏,在水中翻滚,溅起碎玉般的水花。顿时水乳交融,呻吟不断,软玉生香,春色无边。

    两人直大战了三百回合才肯罢休,玉蝴蝶香汗淋漓,张开双臂靠在岸边,闭着眼睛回味着适才****的酣畅。张天德嗅着芳菲,乐而忘返,直欲再给她动情一吻,正准备揭开她的面纱时,她突然睁开眼睛,“啪”的一声,给了张天德一巴掌,叫道:“别碰我!”

    张天德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就像吃美味可口的饭菜时突然嚼到一颗沙子,兴致全无,张大了嘴巴,她的举动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玉蝴蝶双手抱胸,脸色又羞又怨,叫道:“转过身去,不许看我!”张天德连忙照作,不知为什么,听到她在背后哭泣,而且哭声悲切,显是内心极为伤心,不禁忖道:“真是个古怪的女人,是她来勾引我的,办完了事,她又后悔了!”

    且说萧春山带着林秋水,日夜兼程,终于行至宁波外滩,因防倭寇,海面已被戒严,找不到一只渡船,正着急时,忽然海面耸动,探出一只****来。萧春山大喜道:“好朋友,别来无恙!”林秋水因接受了萧春山许多真气,已能行动自如,这时也颇为高兴,待大海龟游上岸来,两个登在龟背上,海龟划起四只桨般的手脚,向普陀山游去。

    这是一片欢乐的海洋,一片平静的海洋,一片多梦的海洋。好像海洋在诉说,那是一种既严厉又温和、既冷峻又柔情的语言。好像海洋在唱着歌,每一次涌动,每一次****,每一次潮起潮落,都像是一个个音符、一次次琴弦的颤动,令两人感触万分,好像悟出了什么道理,曾几何时,这曾是一片匆忙的海,汹涌的海,怒吼的海。

    海面上不时有战船巡逻,战士发现一只大海龟戴有两人航行,叹为奇观,急忙报之船上的螺峰巡检司周立生,周立生紧命战船迎上去,逼近之时,定晴看去,大惊道:“碎心剑客,碎心剑客回来了!”碎心剑客的出现代表着杀戳的到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阻拦,急忙将船划去朱家尖,报之都司卢镗。

    海龟行速甚快,正午之时已至普陀山,萧春山不敢耽搁,与海龟举手作别,向宝陀寺行去,海龟依旧恋恋不舍,目送萧春山上山。

    经过放生池,至寺门前,沿墙一匝,栽的柏树绿沉沉黑鸦鸦一片,却不见一个和尚。萧春山觉得奇怪,踏进宝陀寺,叫道:“有人吗?”语音充沛,震得满寺轰隆隆的响。这时,从后殿跑过来几个和尚,一见是萧春山,惊叫一声,急忙又往回跑。

    萧春山好生诧异,携着林秋水在气象森严的圆通宝殿里找个位置坐下,静静等待。不一刻,真清、真开及真川等三位高僧陆续赶来,行色匆匆,好似卷起三朵黄云,望萧春山道:“萧施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萧春山起身道:“慧觉大师呢?”真清眉毛一皱,道:“近日秋雨连绵,住持染了伤寒,在后院将息,施主远道而来,请喝茶。”这时,已有小沙弥将香茶放上,萧春山饮下一杯,小沙弥连忙续茶,萧春山叹道:“慧觉大师有病,这下可不好办。”

    真清道:“不知萧施主此来有何事,难道我等也帮不上忙吗?”萧春山拱手道:“林秋水不幸中了风魔小次郎的爆烈究极拳,性命垂危,人间只有佛家的殊胜持咒摸骨疗法手印与咒语可以救她,而熟谙此道的慧觉大师有病在身,我又怎敢劳烦?”

    真清冷笑道:“亏你还有脸来找我们救人!”萧春山耸然动容,叫道:“你说什么?”真清喝道:“关门打狗!”说罢已拥出数十个和尚,个个手拿戒刀,面目狞恶,关上了大门,磨拳擦掌,虎视眈眈地死盯着萧春山,就好象在看管笼里的狮子一样,丝毫也不松懈!

    萧春山眼中的惊讶远胜于愤怒,拍桌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林秋水忙紧挽萧春山的手,真开眼中隐有泪光,道:“三日之前,东瀛剑圣冢原卜传率众夜侵我寺,住持独力斡旋,惨死在冢原卜传的刀下,那帮畜生更放出话来,要我寺僧人三日之内撤空,否则要杀我们鸡犬不留!”

    一听这话,萧春山身上如同打着无情的冰雹,喃喃道:“慧觉大师已死了?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救得了秋水?”林秋水喃喃念道:“爹?爹他来了吗?”真川狠瞪着林秋水,道:“她是冢原卜传的亲生女儿,我寺住持被她爹残忍的杀死,萧春山,你却叫我们救大仇家的女儿,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真开道:“冢原卜传杀我住持,如今他亲生女儿送上门来,岂可轻易放走!”

    萧春山道:“你们以为凭这点本事就可以在我手上夺下林秋水吗?”真清大笑道:“再锋利的剑也敌不过高明的暗算!你先前喝的茶水里面,我已放了剧毒鹤顶红,我们再不怕你了!”林秋水怒道:“下毒,卑鄙!”

    萧春山道:“你们要杀林秋水报仇,连我都不放过?”真开道:“你这个大魔头,杀了金沙帮帮主宋祥彪,华山派的莲花剑刘世清,毁了长春门一门老小……”真川接口道:“还杀了天山派的天绝老人!”

    真开小声道:“天绝老人不是他杀的。”真川对真开附耳道:“多捏造一些事实,好显示出他的穷凶极恶。”真开点了点头,道:“不错!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你的双手沾满了无数善良之人的鲜血,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就应该要用卑鄙的手段!”

    萧春山脸色略显紧结,道:“我已杀了一千人,你就算说我杀一万人,其罪过也还是死,又是何苦?若说杀人如麻,战场上的将军应是首屈一指,一声令下,可让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真清喝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鼓起双掌,远打穿心箭,近打反弓弦,扑向萧春山,此功突发性极强,劲短力争,使敌防不胜防。

    萧春山屹立不动,突然张开大口,将一口毒水喷射出去,如一道强劲的水柱射向真清。真清连忙以手遮脸,挡住水柱,满脸的不信,尖叫道:“你,你竟然能把毒逼出来!”萧春山道:“我早觉得这里有古怪,根本就没喝下茶水,只将它含在食道里。”

    宝陀寺的和尚们一听,浑身上下涌起砭骨的寒意,真清喝道:“好!你够种!你想怎么样?”萧春山道:“我是带人来治病的,不是来杀人的,希望你们救她。”真清脸上露出一丝讥哨,道:“救她!你作梦!”大喝一声,一招“千步金沙”攻了过去,意领气,气催声,周身用力,折腰甩膀,势猛劲足。

    真开、真川各使“普陀百裂掌”中起手式“梅湾春晓”,自后方袭来,此掌灵动无比,迅猛异常,用于偷袭,虽绕身击打,但不移重心,根稳势正,力不出尖,意体齐动。

    三大高僧围攻萧春山,仿佛将他紧紧套在一个铁箍之中,萧春山护着林秋水,并不抽剑,单以一把剑鞘抵挡,如翩翩蝴蝶飞舞,总能意到剑至,似已达到以意念驭剑的境界。

    萧春山虽然招招是守招,但三大高僧仍能感到劲风如刀刮面,剑阵如垒垒怪石,千姿百态,瀚海万倾,不由得呼吸紧促,额头沁出汗滴。

    十招以过,萧春山似已不耐,大喝一声,松腰坐胯,突背凹腹,背部像一张紧弦变弓,腰部突然送力,一招“石桥春涨”使将出来,展腰放背,送拳时肘与足犹被绳索系住突然发力,手、身、足均向不同方向击出,而使绳索挣断,我之力由下由后向前反出。

    三大高僧哪里见过如此怪异的招数,加上其速甚快,根本就看不真切,如置身巨流急湍之中。听得“砰砰砰”三响,三大高僧都被劲风震出三丈,哗啦啦撞倒了一排香案,支撑着站起来时,面上都已罩了一层黑气,手足冰凉。

    萧春山借机将林秋水扶到一边坐下,卓然而立,道:“我并不想伤害你们,只希望你们能高抬贵手,救人一命。”

    真开看着林秋水憔悴的面容,念了一声佛,道:“就算我们有心救她,住持已死,也是无能为力。”真清“呸”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拉过师弟,叱道:“和这个大魔头讲什么仁慈!碎心剑客,今天你就算杀光我们,我们也绝不救她!”正准备喝令手下弟子一齐攻上去。

    突然一声清啸穿透层层屋宇送入众人耳中,和尚们呆了一呆,然后又是数声尖锐的啸声,像鞭子一样抽在和尚们的心上,真清的身体在憋忍中战抖,攥紧钢拳道:“终于来了!”

    寺门破开的“喀嚓”声像针一样直钻入和尚们的耳鼓,数名东洋武士闯了进来,看似闲庭信步,其实脚步奇快。为首的那人年已半百,长髯垂胸,目光如剑,气若撼岳。武士们一个个穿着墨绿色的阵羽织,前额剃光,黑发束于脑后,长眉细目,面色黝黑,雁阵般站立,手按武士刀,目不斜视,眉宇间流露出凶煞之气。

    真清双颊滚烫,大叫道:“冢原卜传!”只感到巍峨的殿宇突然阴暗逼仄下来。(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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