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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确是很难为情。”
长孙被我气得哭笑不得,说道:“我好心让你,你还不领情。好,那咱们就继续来,你可别后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长孙心戈说道:“箭当然是要比的,可我看你实在走不动了,这可怎生是好……”他低头思谋了一会,说道:“此处离比箭之地甚近……不如我背你走上一阵,如何?”
我“噌”的跳起身来,怒道:“什么!还要你背我……你……你你!”
终于我受不过长孙的挖苦,站起来再次迈着步追在长孙的后面向山上跑去,只片刻功夫便已再次累得大汗淋漓,看见我这样子,长孙心戈反而安慰我道:“辛苦一会便可见到箭法的最高境界,值得。”
又行了小20分钟,眼前豁然开朗,我和长孙二人沿着绵亘的山脊爬上了山下看到的那处绝壁。那个绝壁是一个山腰处突出的山石,极其狭窄,我看一个人站在上面都是极其勉强的,更何况它的三面皆是悬崖。除了右侧是一处陡峭的山路,树木参差,怪石嶙峋,若是不慎跌下,除非正好掉在山里并不大的溪水里,否则非死即伤。突然现出一块绝壁来,孤零零地矗立于无名峰之侧,似一柄利剑,从一个巨人的身体里横穿出来,将本来和谐的曲线刺得支离破碎。
我向四下眺望,高天远山,尽收眼底。山下片片树丛被无名峰巨大的阴影所覆盖,显得黑幽幽的,极不清晰。朝阳尚未完全露出来,金色的光芒直射在我的脸上。阵阵罡风迎面扑来,还没站上去,我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有一种想向后仰的感觉,只觉自己有如一只陷入泥潭的大象,似乎顷刻间便会掉下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孙心戈跳上了绝壁道:“这里也不甚高,我看你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先来射,然后再由你来。咱们一共向山下那处红色的区域射三箭。谁射中得多便是胜者。如果三箭尚未射完便立足不稳,掉了下去,那就没得说了!”顺着长孙手指处,我才看见山下离众人很远的地方似乎布下了几块红色的塑料布,在绝壁处向下望,虽然极清晰,得却感觉相隔万里之遥,这个距离虽然是俯射也绝无射中一箭的道理,更不用说是一箭了,我心中嘀咕自认为根本达不到那个距离,看来只有盼长孙也射不中,到时算是我们两个打平了。
一场比箭还没开始,我就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心里不知道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紧张,一直在咚咚地跳,至于长孙后来说的,我听了,都都没想,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长孙突然鼓起嗓子大喊了声,他底气充沛,那一声远远地传了出去,一直隐隐地传道了山下众人的耳朵里,我似乎听得见山下那些人回音回荡在山峦间。
长孙心戈拉足了架式,端祥了许久才将他的第一箭射出。那箭是从向上空射出的,由于力道不够,在空中摇摆不定,毫无力道,没过多久就达到了它的极端高度,然后飘飘悠悠划成一个弧线往山下而去了。
我心里暗笑:“这哪里是箭法的最高境界,分明是丢人的最高境界,简直笑死人了。方才将自己吹得神乎其神,却原来连100米也射不到!和这种人比箭,实在是多此一举。”
那知就在这一留神之间,长孙已经将第二只羽箭搭在弦上,开弓便射。其箭凌厉无比,如雷霆电闪,
我禁不住“咦”了一声,万没料到长孙心戈身手这般敏捷,禁不住心中犯了嘀咕。
正在疑惑,长孙心戈第三支箭又射出去了。这回射得比第二只箭还要强了许多,转瞬间已追上了刚才的第二只箭,仅接着第二只箭在第三只箭的撞击下追上了第一只箭,转眼间第二只与第三只箭纷纷落了下去,但第一只箭却借着它的余威,稳稳地射中了山下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