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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做木材生意的,虽说大宋不歧视生意人,但是只要不是咸鱼,无一不想混入士人的圈子。钱盛举花银子买诗是为了什么?如果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买诗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觉得他这一次是撞大运了,改了题目,他的诗也可以用。
“是啊,正该如此。”众生都是一阵叫好。
有起哄的,也有觉得自己的诗同样很出色的。
听他这么说,县学也不生气,从善如流,微笑着点了点头:“好,这位士子,就依你所言。我这就请细侯大家来评介一二。”
自己提的建议,已经被县学接受,钱盛举又怎么会忘了沈石这个破落的武夫。
他对弟弟暗示了一眼,钱盛文便明白了。他立即配合的起身,来到沈石那桌,故意大声道:“咦?沈贤弟,为何你一字不写,只有白纸一张?”
听到这话,整个大厅的士子都同时看过来。连县学也停下了脚步,看到沈石一身酒气,吃得是油光满面,衣上还有污渍,眉毛顿时拧成一团,面色颇为不善。
贤弟?咱们有这么熟吗?
沈石看了看四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平静地笑了笑,好象没有丝毫羞愧的样子:“沈石才疏学浅,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哈哈,贤弟身为将门,一心从文。又何必藏拙。哪怕只言片语,也是佳话。”钱盛举也开口说道。
“原来他就是沈石啊!”有人小声道,“那个将门?”
“钱氏兄弟有些过分了,怎么可以欺负将门。”
钱氏兄弟专坑沈石,秀自家智商优越性,这在金华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他们又来,有人心中不平。
“什么将门?武夫而已。我大宋是士子的大宋。”这人说的直白。只要沈石一天不是士子,欺负他,就是政治正确。
所以,哪怕有人心中有正义,心中不平,却也不会为一武人出头。
“上次沈贤弟的诗不就极好。”钱盛举道。
这货是故意的。原沈石可不会写诗,不然他早成童生了。所以他每回的诗都是垫底的。
是佳话,成就别人的佳话吗?
一帮子童生,能写出什么佳品来?只有找一蠢材对比着,才可显示他们的优秀。
这和与丑女一比,人人都是美女,是一个道理。
如果是平日,沈石早掉坑里了。可是他却—直无动于衷。钱盛举对弟弟暗示下狠料。
“是啊,是啊。诗会不写诗,真是有辱斯文。堂堂诗会,文人雅事。却偏偏有人不发一言,不留笔墨,恰如一颗耗子屎,打坏一锅汤。”这俩兄弟焉坏焉坏的,但,却也够蠢的。
他们干的事是政治正确,但是“打压武人”,能干不能说,更何况沈石已经说了写不出,这是退一步,也是认输。但他们还在逼。
他们只知晓大宋抑武扬文,但是他们干的太狠了,会是什么后果?
又或者说,他们想干什么?就是赵家人也不敢干的这么“光明正大”。
也就是这两货只是童生,如果真的当了官,绝对会被人玩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