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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大概也是絮叨累了,而那男人又压根没给过他任何反应,左右都是无效,他便也放弃了,转而闷了头去捡起了干枝子。ωWW.
顺着卷毛的身影看了几眼,尹沙便远远地看见了那几个捡干枝连带捕猎的男人也都回了来。
被逼无奈的融洽下,收获倒是颇丰。
光度已经算得十分阴暗,但尹沙还是瞧见了那几人手中提着的数只小兽与干枝子。
看这造势,这一顿晚饭,大抵是要比午时的丰盛美味很多了。
正想着,身后男人的声音却是突兀地传了来。
他只是叫了声她的名字,且音色压低了不少。
刻意的行为,倒是让那本就带些暗哑的音色,愈发低沉了起来,原本,她的注意力还并不在他身上,但就这一声,她几乎是立刻回了头去。
他仍是坐在那里,也并未重复叫她的名字,只是在她转头看过去时,面色平静地拿手轻点了两下那石块旁边的几根干枝子。
尹沙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他是打算让她起火。
一时间,尹沙的脑子里也开始弯弯绕绕起来。
那块燧石就在他身上,但他并没使用它取火,看来,她的猜测也是不错的,用燧石取火可能引发的状况,这男人也是心中有数,更是十分提防。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只能先放弃燧石。
而按照合理的安排工序,其实最好是在这些外出捕猎加捡干枝的人回来前,便是把火堆支起来,一并取了火。
然而,在这几人回来前,他压根就没有取火的意象,反而是不偏不倚地卡在了这个点上,且还并不选择那最基本的钻木取火,用意可谓是十分明了了。
微微思虑了下,尹沙便也取了帆布包中的打火机,慢吞吞地走回了他身前,蹲身,打火。
她并没有直接点那干草叶,相反,却是对准了那稀稀拉拉的枝叶堆里,某一根较细的枝子。
他既有意而未,那她顺了他的意就是了。
反正,她也并非不明白。
之所以选择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点火,其实就是为了让那三个塞尔那边的人看清,他们并非在用燧石打火,主要目的其实还是告诉那三人,相比对燧石,他们的取火工具更为先进省事。
而对于为何不在他们回来前便起好火,这其实是要避免误会,毕竟,在没见过打火机打火前,那三人大概只会认定,没有那油木保存火种的条件,他们只有燧石打火这一条路。
若光是误会那还好,但关键是,他们跟塞尔已算积怨,此下,这三人能乖乖听从吩咐,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出自塞尔被抓,不然,他们可能压根都不会合作。
受制于人,便不得不从。
至于为何不用钻木取火的方法,这怕是与塞尔出自同样的心理。
钻木,哪怕就是不懂得原理,只要依葫芦画瓢,再坚持下去,十有八九都能取火成功。
这是种没多大技巧性,摸着操作门路便能上手的取火法子,简单明了,就是比较费力。
但众所周知,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所以,钻木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轻松。
加摩的心思,便是在此吧?
若是友好的同宗,亦或是友邻,他可能并不会在意这些,可惜的是,他跟塞尔之间,并不融洽。
当然,她也没忘记,自个带出来的办法中,还有放大镜聚焦取火这么个法子。
但这个法子局限性太大,且在燧石面前,基本没什么优势,再加上留有余地的考虑,这一路上,只怕,若非情势紧逼,他定然不会轻易让她拿出来使用。
心下了然,又有这男人做倚仗,尹沙只觉,自个连打火的动作也都从容了不少。
也就是这一会,她刻意慢下来的动作,与那几人回来的时间卡得正正好。
一时间,连那两个前一夜便是与他们一处的两人都瞪大了双眼,似是十分吃惊,更别提塞尔那边的三人了。
或许,他们原本是认定了,燧石打火已是极致,且再无任何东西可以取代,亦或是赶超,但此下,突然看见她并非是用燧石取的火,还一次便能出现火光,便是反应不过来了,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确实,燧石岂能与打火机作比?
事实上,打火机的确是以燧石打火为原理的科技发明,但青出于蓝胜于蓝,现代科技条件下,数据的精准化早已成为普及理念,原始产物,又怎能及上技术革新?
此时此刻,恐怕就那三个男人也还是在震惊于,为何她手中石块一样的东西能碰一下就精准出火,而非燧石那般,需要击打碰撞多次,才能折腾出些许火星来。
对于现代人来说,这其实是个很容易搞懂的原理,可对于他们,包括加摩在内,大抵一辈子都弄不清。
一切,如她预料的那般,也是这男人想要的效果。
就这一刻,她便瞥见了与她对面而坐的男人淡然流转的目光。
依旧是平静无波,也无其他表情,但那一双万年幽深的漂亮黑眸,此刻,却是再一次光度熠熠起来。
不待她再多瞧几眼,那璀璨的光度便很快散了去,尔后,便是新一轮的沉静之色。
有那么一瞬,她似乎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但那男人却又忽然探了手来拉她。
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再让她折腾了。
片刻后,尹沙重新坐回了那一处枯死的巨树盘错的根系上。
至于那男人,压根就没管塞尔那边的三人仍然还有些懵比,重又琢磨起身前那块手头上,依然在蠕动的古怪东西来。
反倒是与那三人一同出去的他们这边的两人,直截了当地将那三人给捅拨醒神后,便示意了他们,该干啥干啥去。
从愣怔中回神,那三人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光复杂地瞅了瞅男人,又转了头来看了看她,最后,他们也去了那水色沉绿的水边。
尹沙只在那枯树的巨大根系上坐了没一小会,那卷毛便又偷偷地凑了过来。
似是对她那把折叠雨伞的余兴未了,才刚一坐下,他便快手抓起了因着前一刻入水而扔下的伞,重新摸索了起来。
尹沙有些哭笑不得,但到底也没再打扰那二傻子的兴致。
摸着抱在怀中的帆布包,尹沙隐隐觉得有些渴。
顶着半天的高温走下来,哪怕就是林中穿梭,那暴阳早已被遮掩了去,但她还是闷出了一身汗,这会子,虽说已经坐下来休息了,但体内蒸发出的水分却是缺失的,也幸好午时临走的时候,她有让那卷毛绑着装了一杯水,不然,这会子便只能从这水草浓密的可怕河流里取水了。
拧开杯盖,尹沙连着喝了好几口。
这个杯子就是长了些,其实并不大,装会碎的容量也有限,几口下去,已是去掉了大半,因着对那河水的排斥,尹沙还是按下下了要继续喝水的念头,只重新拧了杯盖,将杯子收进了帆布包。
恰恰就是这一秒,尹沙隐约又闻得一阵香味。
还是那种古怪的异香,只是,她弄不清,到底是扑鼻而来的浓度高了,还是她喝完水深吸了口气,那味道刹那间便浓郁得有些呛鼻,连着临了时那有些变质的味道也是强烈的好几倍。
她本想问问身边卷毛有没有闻见这样的味道的,但一张口,她便被呛得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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