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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点在她鲜红的唇上。
医生突然觉得，不必替她治疗也是可以的。
比起皮囊，他还是更喜欢内在。
他当然也这么说了。
“你是指这些骨头吗？”苏墨将手伸向了医生。
“来，握住它……”
医生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你想让我也变成泡沫吗？”
“当然不了，怎么会呢？”苏墨歪着头，眼睛已经咪成了月牙状：“会是比那更美丽的东西，你难道不想变得和我一样吗？”
医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了，连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离开也没发现。
手里的纸条写了一个熟悉的地址。
当天夜里，他如约而至。
苏墨已经等了很久了，她穿着一件真红色的礼服，大片姣好的礼服裸露在空气中，黑色的皮革手套一直延伸到手肘上方。
屋子里没有电，取而代之的是许多蜡烛。
长桌的盘子里也不会有任何东西，医生确认过了，那些美丽的骨瓷盘都是空的。
“这是我的房子……”
医生很疑惑她是怎么进来，或者说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原来白日里那些光怪陆离的记忆是真实发生了的。
“你猜猜看？”
“你到底想做什么？”
“地下室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我都帮你收起来了。”苏墨使劲拉住医生的领带往下狠狠下扯，附在他耳边：“难道不想自己变得比它们更美丽吗？”
医生一把将她推开：“我可没那么傻。”
说着往后腰摸去。
“你是在找这个吗？”
苏墨举起一支注射剂，里面淡黄色的液体在流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医生连眼睛推回鼻梁，又把掉落的碎发捋回。
“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医生并不打算把自己也变成那种东西。
苏墨避开了他的问题：“难道你不想抱抱我么？”
医生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
苏墨如愿以偿的将医生拥在了怀里，不过，她没能得意太久。
下一秒，她就散落在了地毯上，滚得到处都是。
医生的腹部裂开巨形的口，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尖牙。
它们毫不犹豫的将苏墨切割成了完美的比例。
苏墨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生一步步靠近自己。
医生对他掌心里的耳朵吐露热气：“放心，我会把你吃的很干净的，不过那双手我会好好保存的……那么，晚安，我的小美人鱼。”
小美人鱼最后的结局是成为了天的女儿，获得了永恒的灵魂。
显然苏墨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将会和自己的朋友一样，成为医生的收藏品。
虽然没能有永恒的灵魂，但不灭的肉体永远和朋友待在一起，想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成为我的一部分，美丽而又丑陋的存在…”
医生叹了口气：“看来我也不喜欢内在嘛，真是太无聊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啊，肚子好饿啊……”
哐当一声，门再度关闭，幕布拉下，“医生”退到幕后休息，只需要观众鼓掌啦！
当然，“小美人鱼”是不会再出场了，再喜欢也不行。
哎呀呀，死掉的东西再出现的话，那不就成恐怖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