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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两年没见了,不如找个地方叙叙旧?”
“好啊,晚上找个地方等你。”白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是哪里吧?”
秦仲寒淡淡一笑:“当然知道,你那风流的性子,我估计别说两年,两百年都改不了。”
秦仲寒将邬知雪送回王将府之后,没有在家中久留,便离家去应白驹的约了。
邬知雪对白驹有过耳闻,印象中,那应该是一个谦谦君子或飘逸侠客的形象,而今日得见,邬知雪觉得白驹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近日短暂的相见,邬知雪只觉得白驹轻薄、不懂礼数,久别重逢不说喜极而泣、两眼汪汪,也应是欣喜若狂,哪有人一见面就动手的?而且,那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即便被那么多人当面指责,也依然那般泰然自若,是持才自傲吗?
总之,邬知雪对白驹的影响不怎么好。可是,看夫君那欣喜的样子,邬知雪也不好提出。毕竟,莫说邬知雪嫁过来的这几天,据公公秦通所说,这两年来秦仲寒一直闷闷不乐,对谁都冷若冰霜。而今日见到白驹之后,夫君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就连送自己回来的时候,邬知雪都能见到秦仲寒脸上的笑意。
“这白驹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夫君像换了个人一样。”邬知雪寻思道,“唉,算了,夫君高兴就好。”
“吁——”秦通拉动缰绳,令座下的马停下脚步。
见秦通回来了,邬知雪微微欠身行礼,道:“见过公公。”
“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数。”秦通从马背上跃下来,见邬知雪还站于王将府门前,遂上前问道:“贤婿这是与漠儿从我亲家家里回来了?为何站在门口不进去呢?”
邬知雪解释道:“说来好笑。儿媳刚刚愣神了,一时之间,竟没注意到自己还站在家门口,未曾进去,真是让公公见笑了。”
秦通摆摆手:“没什么,情有可原嘛。漠儿呢?”
邬知雪道:“方才,夫君把我送回来后,便出去赴约了。”
“赴约?”秦通略一皱眉,愤愤道:“胡闹,把自家媳妇儿丢在家门口,自己去赴约了。这么晚了,他能赴什么约啊?在这北漠城之中,除了我那天鹰十二骑与他是旧友,就没见他与什么人交往过!”
邬知雪道:“与他约的人,是那‘才绝’白驹。”
“白驹?”秦通一愣,随即道:“他……他回来了?”
邬知雪点点头。
“原来如此,这就能理解为什么漠儿这么晚了还要出门了。”秦通道,“贤媳,我们先进去吧。”
“嗯,好。”
进门之后,邬知雪问道:“公公,那白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啊……”秦通回想了一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今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日,在我和夫君回来的路上,白驹突然袭击夫君,夫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吃了些小亏。之后,百姓们认出了夫君和我,纷纷上前与白驹为敌、责骂白驹,但是那白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夫君将误会澄清了之后,白驹也并未表达什么感激之情。我感觉他……”邬知雪柳眉微蹙,似乎是在思索一个较为贴切的词汇。
“不拘小节?”秦通道。
邬知雪微微点头:“嗯,可以这么说吧。”
“哈哈,那小子,还是这样,一点儿也没变啊。”秦通笑道。
邬知雪问道:“公公,您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秦通道:“算是不拘小节吧。我还记得第一次见这小子的时候,大约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皇上梦书公主选驸马,设置了三轮考试。第一轮笔试的时候,我担任考官,所有考生中,就这小子的衣冠最不体面,躺在椅子上,敞开衣服,露出肚皮,还喝着酒。我本当他是来扰乱考堂秩序的,就准备把他轰出去,谁知他却说:‘第一轮考试比的是才华,而非衣冠。’”
“这……”听闻这样事迹,邬知雪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通大笑道:“当时,我也是这样的反应。好吧,既然如此,便让他考。结果一出来,他高居榜首,分数还比第二名的江时高了数十分。要知道,当时给梦书公主选驸马的审题官,可是当时的太子、现在的圣上啊!他竟给白驹评了那么高的分数!”
邬知雪猜测道:“会不会是刚好皇上喜欢他的作品呢?”
“非也,非也。”秦通摆摆手,“后来,他的作品被公之于众了,接着,传遍了整个洛印城,当时的考生无一人不服。”
邬知雪争辩道:“可是,我夫君的才华也不差呀!昨日,在我家,他还根据我父亲听的那首曲子,写下了《别君歌》呢!”
“《别君歌》?”秦通重复了一遍诗名,诵道:“洛印枯木清风飏,不惧寒风送秋觞。情浓不过三壶酒,云淡本为一面妆。寻生探视困宇内,觅世高仰忘穹苍。刺花遮尽离别事,落入紫霞藏暗香。”
邬知雪讶异道:“父亲,你怎么……”
秦通道:“此诗,是白驹为寻刺写的。”
“啊?为寻刺姐姐……”邬知雪再度惊讶。
秦通道:“那小子虽然不拘小节,但是才华、实力、人品,无一不是上乘。现在他回来了,以后,你会有机会了解他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夜晚,秦仲寒并未归家。邬知雪倚在窗边,望着窗外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