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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以为城里不行。”厉盛昀尴尬。
于木曦仰头注视了他一会儿后笑了，眉目生动，连月光都黯然失色。
厉盛昀也笑了，两人闹了一晚上的那些不快，好像随着夜风轻轻吹走了。
“蛋糕……好像跑的时候晃动了，”他低头把蛋糕放草地上，打开，原本上面有玫瑰花和水果，都滚到了一边。
“没关系。”
于木曦蹲到他身边，看着蛋糕，心里甜丝丝的，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千里过来给他带上一个蛋糕。
她插了一根蜡烛在蛋糕上，“你给我唱歌。”
厉盛昀俊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唱了吧，我给你点燃，你直接吹。”
“不，我就要你唱。”
于木曦坚持。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厉盛昀低头清了清嗓子，清唱起来，他很少给女人唱歌，甚至在KTV也唱的少，尤其是这夜深人静在小河边上，总是不太自然。
但他的声音很温柔悦耳，于木曦却觉得很好听。
短短的一分钟唱完后，于木曦吹蜡烛，闭眼许愿。
再度睁眼，厉盛昀问：“许什么愿？”
于木曦微微笑，“我许愿明年生日你还陪着我。”
“你许的不对。”厉盛昀摇头，“你应该许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着你。”
于木曦摇头，“我不许，除非你一直对我好。”
厉盛昀用右手捏了她下巴一把后，手指忽然在她面前展开，一条Y字的钻石项链垂落在她眼前晃动。
于木曦嘴唇微动，他又展开左手，上面搁着一枚迷人花瓣款的闪耀钻石。
“生日快乐。”
晚风吹着他声音送过来。
于木曦没说话，胸口好像有东西快要溢了出来，就想锅里的桂花糖，连空气中都好像散发着甜甜的香味。
“我给你戴上。”
厉盛昀凑过去为她戴上项链和戒指，戒指有些偏大。
“买戒指本来应该没人去，没事，下次我找家珠宝店改改尺寸。”
于木曦没矫情，两人交往了，送戒指项链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切蛋糕，饿。”
厉盛昀忽然皱眉说。
“你还没吃饭？”
“我有时间吃吗。”厉盛昀瞟了她一眼，“临时订票，头等舱没有，坐的经济舱就发了一个巴掌大的奶油小面包，某个人还不接我电话。”
于木曦莫名想笑，又很感动，捧起他俊脸亲了一口，“乖，辛苦你了。”
她快速给他切了一块蛋糕。
厉盛昀迅速解决了一块，吃第二块时，于木曦往他鼻尖上抹了一块奶油。
厉盛昀也给她抹回去，于木曦要再报复时，他忽然凑过去将她脸上的奶油给吃掉。
于木曦呆滞，这是把她当盘子了吗。
“这里也要抹点。”厉盛昀往她嘴唇上抹了奶油，吃上去时，他呢喃了声，“甜。”
于木曦也甜，蛋糕不吃了，专心和他亲吻。
初冬的深夜，明明有些寒冷了，可这会儿却有一丝丝的潮热，有一丝丝的酥痒。
于木曦后来躺在草地上，双眼略微迷离的看着夜幕中的星子，那么明亮。
亮到她觉得今晚可能是二十五年以来最记忆深刻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