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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
她给白河泡了杯茶,一见她进来,白河立刻站起来——在这个笑如春风的女孩子面前,白河这位一流的玄术师永远都克服不了紧张。
“我吵醒你了?”他伸手从月苋手里接过茶,生怕那杯子烫到她。月苋浅浅一笑,连灯光都温柔了少:“没有啊,半夜醒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白河这间卧房比较窄,因为来的人少,也没有多余的椅子。这时候他坐在书桌前,月苋很自然地就走到他床边,一坐下来,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可以坐这里?
白河赶忙起身:“你坐这里。”
月苋坐过去,两个人换了个位置,再次相顾无言。月苋突然觉得白河这样很好玩,而且今晚的白河,特别的……亲切。有一种让人想向他敞开心扉的感觉。
她抿着唇,突然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白河脸都红了——那杯子是他的,平素里他跟秦菜是从来不分彼此的,秦菜拿着什么都喝。但是月苋……
月苋却浑然不觉:“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聊过天吧?”
白河给她泡了花茶,把自己的杯子换回来:“嗯,以前……你都和白芨在一起,我们也没有机会这样聊天。”
提到白芨,月苋的心里隐隐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复了。她没有察觉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是一个人?”
白河颇为不自在,想必是多少年没有跟人谈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身入玄门,难有家室。而且我是贫命,哪有好女孩愿意跟着我。”这句话讲完,他似乎想到什么,又笑了,“不过这几年我收了个顽皮的徒弟,性情刁钻,虽然路途坎坷,倒也聊解寂寞。”
月苋居然发了一下呆,然后她浅笑:“就没有想过……成个家吗?”
白河更是不知所措:“……月苋……我……”
他本就是个语拙的人,这时候更不知道讲什么。月苋觉得自己今晚真是古怪,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心中却又觉得这样很有趣:“不羁阁的文书里就有几个很漂亮的女孩,你眼光就那么高呀?”
白河笑了一下:“别打趣我了。”他觉得也是时候谈谈月苋的问题了,“你和白芨……总不能一直避着不见面吧?”
秦菜都快气死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反反复复去提白芨。
月苋在听到白芨的时候反应有点强烈,秦菜毕竟就是一个碎片,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看来指望他们俩擦出什么火花,只怕真要天荒地老了。
她索性下了一记猛药,月苋站起身来,缓缓走近白河。那时候灯光微弱,她素裙长发,脸颊还带着睡足后的红晕:“白河,我是说……如果我和白芨不可能了,你愿不愿意要我?”
白河手一抖,茶杯差点没砸地上。他比月苋更紧张:“月苋,我……”
梦里都不敢求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难道还要拒绝吗?
白河自己也惘然了。面前月苋却缓缓走过来,她站在白河面前,眸若星辰。白河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站起身来。月苋闭上眼睛,缓缓展臂,白河将杯子放在桌上,手都在抖:“月苋,我们不能这样……”
而面前的月苋突然上前一步,缓缓搂住他的腰。温香软玉一入怀,白河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一股淡淡的美人香缭绕在鼻端,竟让人觉出几分醉意。白河终于也展臂揽住她:“月苋……”
他的鼻尖缓缓擦过颈项,最难受的恐怕要数秦菜了。她的魂魄碎片有完全的感知,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白河的体温,和那双手微微出汗的灼热。这种情形,打死她也是不敢去想的。但是现在,咳咳,她正在白河怀里。
月苋是有感觉的,她只是觉得今天的白河特别让人想依靠,丝毫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当初为了跟白芨更接近,她看过许多玄术方面的书藉,但终究没有一个玄术师的意识。
秦菜是真的浑身不自在,但是明天可能白芨就要找来了。非常时期,还是忍忍吧。
她抬起头,缓缓亲吻白河,怕惊到他,只吻了吻他的额头。白河心乱如麻,但是身体真是最诚实的——他爱月苋,一直一直朝思暮想。虽然埋在心里这么多年,但少时的梦一直未曾淡却。
他捧起月苋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浅吻渐深,在唇齿之间交缠不歇。这些年他可以说从未动过情念,但如今此念一起,竟也迅速燎原。
他粗粝的手在月苋腰间缓缓抚过,月苋的腰真细,盈盈不堪一握的感觉。白河眼神有些迷离,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很快就会清醒。
但这对于现在的秦菜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事了。连沙鹰都可以拿下的她,还对付不了完全不擅于这方面的白河?!
作者有话要说:一双更留言就少得可怜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