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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了,平时让你讲你不讲,现在一上船又开始哗啦啦的说,说你聪明你就真的聪明了?
李水山在下船时,轻轻的在空中点了一下,对着老妇人说:“傻人有傻福,切勿打他的脑袋,不然以后真的就不聪明了。”
等李水山走后,此少年并母亲牵着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睁挺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娘,我觉得我爹没有死。”
老妇人:“你胡说什么呢?你爹那次跟着大军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次他们过湖,就是为他爹烧纸,当路过一间熟悉的小摊点前,那苍老的老婆婆递出来一包纸钱,“我老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卖了,下一次,不知道谁会来。”
老妇人唉声叹气,眨眼睛,三十年已过,老了,老了。
李水山脚步未停,这一龙州确实如名号传响的那般,一路上,遇到七八位背剑老翁,若问他去往何方,他都不想多说一句,毕竟老话常说,老翁背着剑天下大乱。
但一路上驾车逃离的富家子弟不再少数,以前是那边畏惧这边,现在是这边畏惧那边,停在湖边,叹息一声,造孽。
这可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若问以前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怪罪自己的祖先,因为厚着脸皮乘船过湖面,那撑船人脸色铁青,这年头,犯下了天谴灾难的一众人也胆敢过湖?
他的笑脸相迎,看的那些富家人呵呵赔笑,这算是一种歉意,心想:这里的人真的是忘记自己的罪恶,那么
安心过湖就好,以后少做杀生之事。
乘船人笑:这一群人真的是年少无知,等肥羊入口再咬。
李水山转过头看向再次路过的几位老翁,问道:“不知道发生何事,为何背剑下山?”
其中一位老翁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国运到头了,赛罕国攻打我国,就算上一届君主罪孽深重,但是也不能让平民百姓受苦受难。”
李水山道:“那你能够救几人呢?”
又一位老翁道:“能救一个是一个,反正或者不就是救人嘛。”
言之有理,李水山放任他们离开,但他方向相反,继续往东面游走,两手空空,似乎对于背道而驰的一群逃难者不一道,有好心人劝他抓紧逃走还有一线生机,他笑脸道:“修道者何惧战争?”
况且这点凡尘争斗,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一些小打小闹,看着这些逃难者不禁想到,修道者的寿命悠久的不可数,有的百年有的千年,但眼前的一众过往可能不再相见的凡人,寿命大部分不过一百,就算有几位特立独行之人,也只是得到上天的眷顾,这又能怎么样呢?短暂的岁月中,经受一次就足够然他们脆弱的生命夭折。
远处浩浩荡荡的压城气息传来,冲击着一尘一土,整片乌云压下来,鸟雀惨鸣,栖落枝头,开的牡丹花染了血气,直言要败了,但是那一面的湖风卷着水汽依旧可以抵挡。
有一位叱咤凶猛的汉子,身披锐甲,手持一道长剑,横在李水山的脖颈上,扬言道:“小子,你若是不让路,我就砍下你的脑袋当夜壶。一夜尿不够,尿两夜,当爷爽了就给你喂狗。”
李水山面无表情,抬起一只手按着剑,轻声道:“请落剑,不然你就死。”
面对这样疯狂的调谑,那大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用自己如木棍一半粗细的小拇指掏一掏耳朵,这就是几十年来他听过最大的笑话,谁人不知骑在马前头的人是来自于赛罕国的君王,从小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大皇子长大了,披上锐甲,气势恢宏。
临行前,那沧桑如老木的上一代君王亲手给他掸了掸身上的衣袍,给予了最愤慨额话语,不破万国誓不回。难道他们国中的臣民忘记了以前被铁骑踏入后的屈辱场面?
跪在地上的女子祈求保留自己对这里的孩子,最后被拉进草丛中挑死;坐在一旁痴呆的孩童,被一把提起来扔进井中,朝里面放了火箭,凄惨的哭闹声谁听过不心疼;那些曾说自己有熊心壮志的书生拔剑上战场,愤怒至极,用血在墙壁上写下:天下谁人不丈夫;死在地上的一具具尸骸谁给埋下,骷髅万夜有鬼声,谁都知道这里有自己的亲人。
李水山沉默不言。
“落剑。”
身披锐甲大汉抬手砍下,原本以为鲜血飞溅,头颅落地,但眼前青年依旧战力丝毫不动,抬手夹住长剑,放在地下。
周围士兵都惊呆了,可谓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