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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徒,皆名震黑道的巨魁,岂只功力极为深厚,而且武学精堪,火候造诣均极高绝。
现以其三人的联手,齐出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年轻后生,如不能将其收拾下来,其声威不但从此扫地,而且如何有脸见人?
且长山尸魔视柳春帆为生平大敌,非特关系武林的盛衰,而且影响神往已久,武林人皆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宝藏仙窟。
故三人这一联手,立即各展生平绝学功力“尸气功”与“骷髅剑法”三人皆猛攻疾扑,指向柳春帆致命处下手。
刹那之间,只听呼呼掌风,劲气掌力,加上二柄长剑,如风飘瑞雪,骤雨狂飙,在斗场中卷激起一股狂流漩涡,真乃石飞沙走,周围十多丈左右,尽是薰人欲呕的尸腐之气,好不骇人。
把在场的百花仙子与众苗人,以及李霞青等三人,二个个惊得瞠目结舌,这些人几曾看到过这种联手合斗的威势。
特别是艺山六派的李霞青三姊妹,虽与柳春帆朝夕相依,业已一年有余,尤其自订婚以后,情感益笃,虽然知道他武功高强,但每次均来见他全力施为过,这次总算开了眼界。
好武之人,对精奥武学,莫不嗜之若命,柳春帆将“仙窟”绝技,发挥得尽致淋漓时,但见他每一招每一式,虽与普通招式相似,然皆似有无穷变化,饶是李霞青等三人绝顶聪明,却竟愈看愈糊涂,始终看不出他究竟出于哪-门派。
因而李霞青等对柳春帆师门之谜,益存好奇之心,决定要追根问底,了解真相。
长山尸魔徒,虽已将平生功力施展到顶巅,依然不能奈何柳春帆丝毫!
只见柳春帆在那么猛烈招式的围攻下,仍然是神定气闲,儒衫摇摆,人影飘忽有右行云流水,忽东忽西,倏左倏右。
霎时,已是十多招过去,老魔及其二徒,因占了兵刃上的便宜,竟愈战愈勇。
柳春帆不由暗暗惊心忖道:“老魔毕竟名不虚传,若不施展绝学,真不知要打到何时呢?”
想到这里,身法倏变,立即发出一声长啸,声犹若龙吟凤鸣,声震九霄,回荡空际,绕得群峰皆应,震耳不绝!
啸声未毕,猛听场中惊呼连声!
场中拼斗的双方,及两旁观战的人,齐皆大惊,撤出身形,见是滇中三恶,业被房大头所伤。老怪方面的人,齐皆又惊又怒。
特别是长山尸魔,此时业已散发蓬头,形若鬼魅,厉吼道:“今天定把你们这些小狗碎尸万断,骨肉为泥。”
说着,手一挥,又与其二徒向柳春帆扑上,斗在一起。
飞天夜叉此时更急愤攻心,其赖以成名韵七十二把小飞叉,被李霞青所破后,已无制胜之具。
其武功本比小猴子较差一筹,及见其三徒复伤于房大头之手后,心中更急,白发戟立,形同凶煞恶神,凄厉的向小猴子扑去喝道:“小贼!老夫与你们拼了!”
小猴子绿玉杖运转如飞,一面抵住来势,一面轻笑道:“年已期颐,死得其所,既有必死之心,小要饭的哪有不愿成全之理?但请放心,小要饭的一定教你称心如意就是。”
飞天夜叉平时任性颐气,那受过如此之气,斗技固不如人,斗口更失利。
情急之下,愈是气浮心燥,手忙脚乱,形势更加不利。
大凡练武之道,讲究精、气、神合一,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闻雷埏乍震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然后始能致胜。
飞天夜叉既艺出六派名家,且为武林一等高手,焉有不知守神抱一之理,一方面因子素妄自尊大惯了,另方面一上来就存有轻敌之意。以为小化子是丐帮门下,纵有几斤蛮力,武功未必胜于乃师,自己与老化子管大白在武功方面,既在伯仲之间,谅此貌不惊人的小猴子,定可以手到擒来!
万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小猴子本以阴损出名,一上来,就带了耍狗熊的玩笑方式,真实的本领根本未全部施出!
现见飞天夜叉情急拼命,柳春帆那边已守多攻少,而且旁有群苗及百花仙子等人,环伺在侧,心知如不早下煞手;绝不能善了。
心念一转,一改刚才嬉笑之态,绿玉杖一紧,劈面就一招“仙人指路”招未用老,及待飞天夜叉抽身欲避之际,又是一招“卞庄刺虎”杖头直点心口。
这些招术看似平淡,但变化无穷,玄奥莫测,飞天夜叉只觉眼前绿光一闪,杖尖堪堪将要点上面门,刚想躬招,谁知杖尖竟在心口要害现出,一惊非小,忙将身子一闪避去。
哪知小猴子业已抽出左手,曲如钩,跟着猛喝声道:“老贼与我躺下!”
左的食中二指早点中飞天夜叉肋下“气门穴”上,飞天夜叉吭的一声,气被闭住,昏倒在地。
小猴子正想杖势落下,取其性命。
猛觉脑后风生,并闻娇叱乏声:
“臭小子胆敢在此行凶,照打!”
小猴子眼见得如不抽身,飞天夜叉固必伤于自己杖下,自己亦难免被暗器所伤之危。
人有自救的本能,尤其在衡量得失之下。
小猴子忙将上身前倾,双脚倏向右横跨二步,始脱此困,返身欲骂,一见乃是衣分四色,年均妙龄的少女,硬把骂出来的话吞了下去。
在此时期,地下的飞天夜叉,早被彩衣少女跃身如海鸥掠波,救回敌方。
小猴子因不善与女人打交道,一时窘极,见房大头闲着,眉头一皱顿生一计叫道:“房大头快来!”
房大头骤闻小猴子叫他夕不知何故,忙窜身过来问道:“小猴子叫我有什么事?”
小猴子顿时捧腹叫道:“啊哟不好,断命的肚子,偏在这时,不争气,没办法,只好麻烦麻烦,这几个毛丫头交给你收拾吧!”
说着,转身想走,房大头向四女一看,小眼连眨,眉头紧皱,一把就拉住小猴子道:
“不行小猴子,你找错人了,我”
小猴子骂道:“别捡到便宜卖乖啦,瞧你这副尊容,难道比潘安宋玉更美,人家非找你不成?莫说是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就是要我小猴子嫁给你,我还得要详细的考虑三十年呢?你还以为这些都是送人不要的货哪?”
房大头依然拉住小猴子不放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说哟!”
小猴子一面挣扎想走,一面不耐烦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实说,只有我才会给你这么好的机会呢,看你这辈子反正是光棍命,真要错过这次机会的话,放开,哟肚子又不舒服啦,我我该走啦!”
小猴子愈想走,房大头愈不肯放,二人一扯一拉,势同吵架,房大头万分无奈说道:
“别开玩笑啦!小猴子你尽看我外表结实,实不相瞒,仅是虚有其表,你忘了我学的是归元神功哪!”
小猴子故作愤怒之色道:“呀!瞧你外表老实,内藏奸诈,你想到哪儿去啦?我是要你替我跟人家打架呀,这跟你练的归元神功有什么妨害呢?”
房大头与小猴子二人简直是在胡调,一吹一唱,把立在对面的四艳婢羞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红梅首先忍不住娇叱道:“哪里来的俗里鄙夫,信口胡言,敢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小猴子闻言后,依然不予理会,笑着向房大头道:“听到没有?大头!人家考验你呢!问你有无视死如归的勇气呢,快回答人家呀!”
房大头皱眉笑着道:“君子不强人所好,旁的事尽可商量,惟有这件事,恕难照办,只有另请高明了。”
红梅见二人依然把自己当作取笑对象,不由气急地向青莲等三人-挥手,顿时衣香鬓影乱晃,把房大头与小猴子二人围在其中,长剑闪闪发光喝道:“该死匹夫,死到临头尚敢胡言,三位妹子咱们上!”
顿时四支如虹剑光,把二人裹在剑影里。
房大头与小猴子当然不惧,但仍装作畏怕之状,展开身形,一面避过来势,小猴子一面仍嚷道:“嘿!你们真狠心哪!怎么说打就打,我小猴子可不能奉陪,大头,相烦你一齐照顾吧!”
房大头当然不答应,说道:“小猴子别坑人哪!己所弗欲,勿施于人,别当我是好欺侮。”
二人嘴里忙着,手里可也不闲着,小猴子的绿玉杖,与房大头的那支软鞭,舞得风雨不透,尤其脚踩“九九回风步”身形更疾若飙风。
百花仙子的四艳婢,其身手固不俗,足与武林一等高手相比,然与小猴子房大头二人相较,却要棋差一着。
在柳春帆那边的长山尸魔师徒,本来已占上风,但见自己这里,连番受挫,更益心惊,故先机被失,饶是三人皆功力高强,在柳春帆变幻莫测,奇异疾电似的招式下,被迫得进退失据,力不从心。
然柳春帆此时亦已有些外强中干了,因为人究竟系血肉之躯,尤其为防长山尸魔的尸气毒功,将神功运布全身。
此种神功,虽可使百邪无侵,然最易消耗真力。故久战之后,已声息微喘,而且出招换式,也不知以前那么灵活。
长山尸魔见状暗喜,虽他自己亦成强弩之末,然因有勾魂使者与昊天姹女二人与之联手之故,只需以一半力量与柳春帆打,故无形可省力不少。
此时见机会已至,功力毕集双掌,顿时原本乌黑枯瘦如同鸟爪的手掌,发出丝丝黑气,向前平举,缓缓向外推出。
柳春帆虽然看出老魔发须猬张的狰狞之态,然因身形为勾魂使者二人长剑困住,一时抽身不便,正在一发千钧之际,猛听李霞青娇叱道:“小爷远来作客,未带礼物,未免失礼,这些意思就当作小爷的见面礼吧!”
话声一落,身已腾起,右臂一抖,数十点大小不同的银星,业已打出。
但见漫天花雨,挟着缕缕劲风,如飞疾射,已向老魔身后袭到。
长山尸魔蓄势集掌,本拟乘机一掌将柳春帆击毙,万没想到李霞青会于此时出手。
抬头一望,不知何物带着点点银光,业已袭罩而下,百忙里只得将两掌抽回,跃退二步,双掌向天,一招“天王托塔”
“呼!”的二股挟着奇腥的掌风,对着天空劈去,如惊涛骇浪般,将暗器全数震落数丈以外。
此时的李霞青,已身随暗器发出之时,也跃到场中,带着经天寒光的神剑,与柳春帆并肩而立。
原来李霞青与青娥素月,虽迄未出手,但场中搏斗之情势,了如指掌。
适才柳春帆垂危,忙悄悄与青娥道:“青妹你监视那百花妖妇,素妹注意那些野苗,待我去助帆哥。”
说着,见时机业已迫急,百忙里将锭银子捏碎,当作暗器打出,随着陡拔身形入场。
柳春帆见李霞青带着神剑来助,雄心立增,而且平空添了今生力军,优劣之局势顿时改观。
尤其李霞青手中的神剑,寒芒耀目,剑尖指处,丝丝锐啸,万点银花,疾电也似的,向勾魂使者与昊天姹女二人分袭而到。
二人见姑娘剑光有异,不敢硬接,忙撤身向左右分开避过。
李霞青哪容他们退走,二人身形尚未站稳,只听李霞青一声冷笑,人随声起,身化“龙形一式”剑尖带着砭骨寒锋,复向二人袭来。
二人来曾想到李霞青变招换式竟如此之快,心头更是大骇。
只有再度撤退。
勾魂使者与昊天姹女,随乃师雄霸西疆,万没想到被这少年,一上来即被迫连续后退,颜面何存?
按照二人本意,即拼着一死,亦要挽回此辱,然勾魂使者素以阴险著称,此时相拼,无异以卵击石。
心念一转,勾魂使者随即不进反退,起落之间,跃返苗人所站之地,嘴里不知咕噜些什么。
只见这群半人半兽的野苗,齐皆举刀狂吼,声如枭鸣,涌簇而上。
此时正值长山尸魔,处境危殆之时,众人皆知苗人力大身轻,而且苗刀吹箭,皆为致命利器,如稍不慎,随时有生命之虞,故柳春帆只得放弃长山尸魔,与众人会合一起,以备攻守。
长山尸魔师徒,及百花仙子一批人,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忙乘混乱之际,呼啸而逃了。
柳春帆与小猴子等人,忙着对付如疯如狂的野苗攻势,一时未及照顾,致让老怪魔等人从容逃去,及待发觉,早已不知去向。
此时,天色已明,地上除了累累的野苗尸体外,大部分均已逃散。
当时,柳春帆等又往石洞内外搜索了一番,已无人迹,然在内洞有一室,石门紧闭,而且隐隐闻哭骂之声,不禁大奇。
忙把众人叫来,准备打开石门,谁知用尽力气,仍推不开。
柳春帆年轻气盛,气愤地说道:“我就不信区区一扇门会打不开,你们退后些,看我试试看。”
说着,将劲力贯注双臂,将身形后移二步,双臂由下向上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形,然后猛合于胸前,猛喝一声:
“着!”
继起一阵“嗡嗡”巨震。
这双掌推出,怕不有几千斤力量,虽震得石洞如天塌地动的巨响,但二扇石门依然丝毫未动,其牢固程度可以想像。
柳春帆见用尽平生之力,尚未推开,不禁俊面涨得微红,不知所措。忽闻霞青与青娥在后面咯咯轻笑,柳春帆明知她们一定在笑自己,故一时更为尴尬,回头答讪地问道:“你们只会笑,也不会来帮帮忙。”
青娥顿时笑道:“瞧你的力气真不差,可是傻也傻得真够劲。”素月也马上接着笑道:
“青姊你说话要当心点哪!等会他生起气来,不带咱们回去,那就要糟呢。”
柳春帆见素月那副调皮之相,稚气十足,不禁讪讪地笑道:“你的记忆力真不错,我真担心你那小脑袋是否装得下。说真的,你们刚才笑什么?”
李霞青一面笑着-面“呛啷”一声!拔出神剑走上来笑道:“瞧你真傻,到现在还不明白,有了现成的利器不用,瞎摸瞎撞有什么用?”
说着将剑尖在石门上划去,这支剑本是吹毛断发,切金斩玉之物,果然不到半晌,己挖了五尺见方的洞,一阵喧嚷之声,由洞口传出。
柳春帆等人更益好奇,尚未待石洞挖好,就探进头看去,只见里面石洞,约有四丈左右见方,左侧角落里,卷伏着一堆二十多个蓬头散发,衣衫破烂的年轻妇女,兀在洞角里发抖。
刚看见柳春帆房大头等探进头去,胆小的竟骇得尖叫起来,有些妇女则顿时双腿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泥般哀求道:“大王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家里有老有小的,都在等我们回去呢?
大王缴做好事吧!”
说着,浑身战抖,带着乞怜的神色,向柳春帆等看着。
柳春帆与小猴子等人知道这些妇女,一定是长山尸魔这批人从山下掠来,此时洞口已足容人出入,遂忙对她们说道:“各位误会,在下是来救你们的,不信你们出来看,这里的恶人都被我们赶跑了。”柳春帆说了之后,里面的妇女,兀自有些不信,其中也有比较胆大的人,慢慢从洞口走出来,果然所有苗人都已不见,不觉信了几分。
但抬头见房大头和小猴子二人模样,不禁又骇了一跳,柳春帆马上和颜悦色地说道:
“这二位都是我的兄弟,虽然面相难看,但心地却很好,你们不用害怕。”
这些妇女见说,这才放心,遂同时向柳春帆等人跪下,谢了救命之恩。
并同时哭哭啼啼的告诉柳春帆等人。
这些人乃是前几日在各镇掳来的苗女,以供匪徒们泄欲者。
这些苗人,男女之间也有-种牢不可破的风俗,一个男子对女子,不许有强暴之行为,配合也须出于双方自愿。
此次一共掳来有五十多个妇女,有些在路上受不了鞭打凌虐,自行投崖自杀的,还有到了此地碰死的,现在仅剩下半数都不到了。
柳春帆因她们如此可惨,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忙对她们说道:“这里的贼人已全被我们打死或打跑,现在你们尽可安心回去就是,还有那边一堆金银财宝之物,大概都是贼人抢来的,我们留此物也无用,你们尽力气大小搬走就是。”
这些妇女本是虎口余生,万没想到竟会因祸得福,更感激得忙叩头谢过。各自去捡贵重值钱之物收起。
柳春帆本来交代她们去取物之后,马上招呼李霞青等想回铁戈镇去。
霞青想了想说道:“我们反正目的已达,要回去也不急在一时,留下这些弱女,万一贼人再回来怎办?俗语道:做好人须做彻底,送佛必须送到西天,我们何不将她们送到附近镇市以后再走呢?”
柳春帆侧头一想,忙点点头笑道:“我们女诸葛真的名不虚传,事事均能顾虑周到,好!
我们就送她们一程就是。”
霞青黛眉一挑笑道:“别拍马屁啦!昨晚还讨厌我们姊妹三个,怕连累了你呢!”
素月马上捧趣的说道:“嗯!真的,用着我们的时候就会乱拍马屁啦,真是厚脸皮。”
柳春帆笑了笑摇着头说道:“做人真难,说坏是不行,说好的亦不行,特别是素月这小妮子,专门会挑拔离间,无事生非,当心我生起气来,不撕烂你那张小嘴才怪!”
素月见说,马上双手一叉,佯作生气之状,迎向柳春帆走去说道:“哼!我不信你敢撕,要有胆量你就现在撕好了。”
柳春帆见她噘着小嘴,粉脸薄怒,双手叉腰,柳腰微摆,胸前起伏的小峰,几乎触到自己胸前,同时秀眼圆睁,吹气如兰,直喷面门,不禁心一荡,伸起手来笑道:“你要敢再来,我真会撕呢?”
素月依然扭身向前,柳春帆被迫得退后二步,见她仍移步逼来,乘势举起手来,见她仍不畏避,手指下落,在她粉脸上轻摸一把笑道:“嗯!真香。”素月未料到柳春帆平时胆小如鼠,今天竟真敢当着众人之面,跟自己开起玩笑来,心头一阵甜意,并带着些微羞涩。
这时她可再也不敢使赖了。骤听清脆笑声,猛抬头,见青娥霞青,正向着自己轻笑,不禁顿时粉面霞飞,回身向二人道:“嗯!二位姊姊好坏。”
霞青瞧着青娥,相视一笑道:“咦!真奇怪!人家打了你的人不算坏,笑的人反而坏,真闻所未闻。青娥,你说可是?”
青娥也忙点头笑道:“这就是用着一句古话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素月粉脸更红到脖子道:“帆哥打我,你们二个不帮忙,反说风凉话,你们说坏不坏吧!”
霞青马上笑得前仰后合道:“活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好意思赖到我们头上?”
嬉笑声中,只有小猴子与房大头,始终咧嘴看她们几个人在打情骂俏,这时小猴子猛然插嘴道:“你们笑够了没有,大小姐!”
素月因被霞青笑得正下不了台,刚好小猴子变了她发气的对象,忙板着笑脸道:“怎么你还管得到不成?”
小猴子忙摇着手笑道:“小姐们别生气,我小要饭的没长三头六臂,天胆也不敢。”
素月闻言,不禁噗嗤笑道:“你既然不敢,那又要你管什么闲事?”
小猴子笑着,指了指那些妇女道:“谁敢管你们闲事,如果你们笑够了的话,她们想回家,我们也该走了。”
柳春帆与三位姑娘,这才想起准备完毕,就该早些动身了。
柳春帆才笑道:“好吧!我们就走,把她们送到佳梦镇以后我们再走。”
此时,业已日上三竿,碧云万里,一望无际。
归途上,一方面因为这些妇女中有认识路的人在引道,另方面又是在大白天,虽也翻山越岭,幸而尚无多大困难。
沿途的鸟鸣蝉噪,替众人解除了许多寂寞。
一些妇女出生于苗族,平时爬山越岭惯了,故到午时刚过,即到了佳梦小镇。
此地住的是青竹苗,这二十多妇女中倒有九个是这一族的人。
柳春帆一行六人本意,想把这些人送到这里后,即时上路,早些回铁戈镇,与老化子等人会面。
谁知这些妇女刚到镇上,即被镇上的人围上问长间短,众人因此时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便展施轻功,以免惊世骇俗。
同时正交午刻,从早晨到现在尚未用饭,几个人都感到腹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