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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郎君用眼睛扫了大家一眼,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唉!谁知道他挖的这条通道,除了埋装炸药以外,还可以埋伏人在里面进行暗算呢?那就怪不得他要把擂台基层的石块架空,并且将上面的石头靠底的那一面凿上许多小洞了!”
说着话,同时飞身纵上擂台,用手挖开一块石头招呼大家过去看个究竟,果然一点不错,那座擂台,除了表面一层和四周铺满了石块以外,中间都是交错架空的石条,将台面牢牢地撑住,石条交错组成的空隙,差不多每隔半步,就有一个,那表面铺的石块,对准空隙的地方,全都凿了有洞,只不过那些洞全都凿成上尖下宽的形式,到了露在外面的那一面,洞口已经只剩下和米粒差不多大小了,石块本来是有麻点的花岗岩,这么大小的一点小洞,混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样,就是内功稍差一点的人,也可以进行暗算了,那就难怪大家没有看到有人动手,谁会想到,还有人躲在这里面呢?
不过,人躲在里面,又怎么看得清楚上面的情形,适时进行暗算呢?
当有人提出这个问题时,玉笛郎君马上答道:“那还不简单,冥灵贼道早就用磷粉在里面将每一个空隙,都编上了号码,只要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把台上搏斗者的位置,随时加以指示,那躲在里面的人,对上面的情形,还不是了如指掌了吗?”
大家一想,果然,不由对于冥灵上人心思之密,心计之深,感到非常震骇,对于鬼隐洞之行,全都怀了莫大的戒心,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还有些甚么阴谋。
这时,崆峒掌门梅花道人也面带愧色地向大家说道:“怪不得他在我与清虚道长比赛的时候,用传吾要我和清虚道长拼斗内力,说保证我可以获胜,那时我还只当他已经看出了清虚道长在这一方面有甚么弱点,所以才指使我采取这种方式,早知他是用的这种诡计,说甚么我也不会采用这种方式!”
潇湘怪叟一听,方才明白刚才拼斗内力,采取主动的并不是清虚子,因此说道:“我说罗!清虚子绝不会是那样的人,答应了我不会做得太过份,又出尔反尔的,原来还是你这个老傻瓜主动的,小楞子,不是我说你,自从你师父死后,你接管掌门,收徒也实在太滥了一点,你又过于护短,往往被门下的弟子蒙蔽还不知道,我看你受了这次教训以后,也应该回去好好地清理清理门户才对!”
这一番话,只说得梅花道人汗流浃背,惭愧得简直无地自容,同时也有点怪潇湘怪叟太不给他面子。因此,当即脸红耳赤地窘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时,清虚子经过财驼残神和燕白玉的救治,已经清醒过来多时,虽然元气大伤,暂时还不能妄动真力,表面上看来,业已完全与常人无异,听到潇湘怪叟的话后,深恐梅花道人受不了,马上走了过来说道:“潇湘前辈不要太过份责备梅花道长,论理,我武当门下的弟子,也常常有不对的地方,过错双方都有,绝不能全怪崆峒的掌门人!”
梅花道人人并不坏,只是个性太过偏激了一点,经清虚子这么一说,内心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再一平心静气地细想了一遍,马上省悟过来,观念一改,登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心里对潇湘怪叟的那一点反感,完全消失,立刻接着说道:“那里,那里,潇湘师伯说得一点也不错,贫道收徒,确实太滥了一点,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地将门户整理一番,不过,尚祈道长不要介意敝派以往的一切。”
财驼残神哈哈一笑地说道:“好!好!这才真正算是元元老友的传人,也总算没有枉费了我和潇湘老友的一番心思了,希望你们两派今后如兄如弟,如手如足,携起手来,多在江湖做几件有意义的侠举吧!”
哈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冥灵上人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挑拨崆峒和武当两派的感情,倒反而促使两派把以往的宿怨,也都一笔勾销了!邪不胜正的道理,在大家的心里,又加强了一份信念。
各派高手,在祝贺两派和解以后,马上就商量大家行止,看看究竟应该怎么办。其实,冥灵上人炸毁悬崖磴道,切断了他们的归路,并难不到他们,因为燕白玉的那只千年灵鹤,只要撮口一呼,就可以唤来,分次将大家驮了下去,悬崖再高也没有关系。
但这样无异对阴风教示弱,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有地位有声誉的人,谁会愿这么干呢?何况,柳玉琪还被困在秘魔洞里,等着大家去拯救,自然更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到鬼隐洞去找冥灵上人算账,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异议了,只是怎么去法,意见可就多了,由于发现冥灵上人心计极深以后,绝不可以乱闯一阵,可是大家对于阴风教的内幕,除了玉笛郎君所说的那一点以外,就别无所知了。而且,玉笛郎君所说的那一点情况,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一点用处也没有,知道了还不是和不知道一样。
饶是大家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经验非常丰富的人,除了硬闯之外,也一时想不出甚么好办法来。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天边的云霞,幻成一道一道的彩带,在鬼隐洞的上方,构成一付极美丽的图案,然而这一群武林高手的脸上,却愁雾重重,谁也没有那份心情,去欣赏那自然的美景。
太白神丐不禁又想起他那个小徒弟来,叹了一口气说:“唉!小臭花子怎么搞的,今天一整天还是没有看到他。否则,他带着柳小侠的那只阿黑,不但可以增加我们实力,而且还可以带路,那时,妖道再狡猾,也不愁找不到他那个龟窝了。”
财驼残神也接着感叹地说道:“如果我和小兰儿两个,多在那碉堡附近停留一会,也许可以再窃听到不少秘密,现在我看还是硬闯算了吧!”
小一辈的像燕白玉兰儿金燕燕白祧早就有了这个意思,只不过碍于在场的都是长辈,不便讲话,这时,马上同声接口说道:“对呀!早就该硬闯,时间耽搁得愈久,阴风教的布置岂不是愈完善了吗?我们就不相信鬼隐洞会有甚么了不起的埋伏,何况金燕和崆峒几位前辈,在那儿呆过很久,到时多少总可以看出一点眉目来呀!”
大家一想,小一辈的这几句话,还真有点道理,不禁心意一决,决定硬闯,大家都是老江湖了,相信不至吃甚么大亏!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将人分成两批,前后呼应,万一遇到了甚么凶险,也好互相救援。
就在大家将人分配好准备行动的时候,突然,玲玲小妹喊道:“喂!你们看那边好红哟!”
对,鬼隐洞那一边的天空二小正红了半边吗?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那里已经失火了,不由奇怪地喊道:“咦!怎么那边的房子烧起来了,莫不是有人早我们一步,在找冥灵贼道的麻烦吧!”
火势愈来愈大,就是没有经验,也都看得出来鬼隐洞的那面确实已经侥了起来。
大家的心神,不觉一振,既然有人在打头阵,那么他们也就用不着分批走了,燕白玉和兰儿两个,最关心柳玉琪的安全,见状马上喊道:“我们快去助他们一把,别要让他们把冥灵贼道迫急了,引发秘魔洞的火药,那才糟呢!”
话没说完,两人已经像奔马似的,领先向那儿驰去!
紧接着金燕和燕白祧两个,也追了上去,并且一边走一边喊道:“玉妹,兰妹,不要走得太快,与大家分散了啊!”前面两个倒还听话,闻言果然稍稍停了一停,后面的武林各派高手,自然不再犹豫,也很快地奔驰了过去,会合以后,立即各自展开绝顶轻功,嗖嗖地,像一排排的弩箭一般,往鬼隐洞那边射去!
奇怪,从仙愁崖到鬼隐洞这一段路上,根本连半点埋伏都没有,大家可都白歜了心思。
嘿!等到他们走到鬼隐洞前面一看,那些建筑在洞外的房子,都已经烧得七零八落,虽然火势仍然很大,可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子,不但放火的人没有发现,就是阴风教徒的尸体,也没有半个!
这就奇怪了,难道冥灵上人是一个疯子,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自己放火烧掉不成,天下再也没有比这还说不通的道理了嚒!
如果不是,那么放火的人又是谁呢!这么快,凭着大家那快的速度,赶到这儿,会没见着,那人的武功,岂不是已经出神入化了吗?
大家再一越过火场,走近鬼隐洞的入口一看,嘿!门户业已洞开,断铜残铁,撒得遍地都是,封洞的铁门,彷佛是经人用至高无上的掌力,把它震得粉碎,才有这个样子。于是大家心里猜测,一定是冥灵上人发现来人武功太高,所以不敢和他硬斗,把教徒都向洞中撤退,想利用机阔埋伏,把来人阻住。可是来人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了,洞门的机关,还没有发生作用以前,就被震毁了!
大家愈想愈对,否则,火场上连半个尸体都没有发现的迷团,就不易解释了。因此,大家心里再也没有疑念,抱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念头,决心往洞里深入。
果然,沿途的机关埋伏,不是被制住,就是被破坏,大家根本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只不过始终没有看到半个尸体,也没有听到前面有甚么打斗的声音而已。
这一个洞,可以说是阴风教的根本重地,里面的范围,非常之大,因为阳光不易照射进去,平常都终年火把常明,现在不但机关遭受了破坏,就是那些火把,也都东倒西歪地给弄熄了,所以,洞里非常黑暗,虽然大家都带得有火招子,但亮光不大。因此,映得到处黑影幢幢,再加上火光随着人的移动,闪耀不定,更使得那些黑影,摇摇晃晃,再加上四周寂静无人,空气又是凉飕飕,阴森森的,登时使得这个洞里,平添了无限的鬼气,如果不是有很多人在一起,瞻子小的人,不吓得尖叫,那才怪呢!
就是现在,大家都是武林高手,又集在一起,论理,绝不致于害怕的,然而,说不出是甚么道理,大家全都感到沉甸甸地,心灵中不时发生惊兆,就是定力极高的潇湘怪叟和财驼残神他们那一些人,也都不例外。
坏就坏在大家都是武林里面有声望的人,谁也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说了出来,生怕招起别人的笑话,所以,大家还是继续前进,并没有停止下来,不过全都变得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说话,更加使得气氛里充满了恐怖!
环境的影响,使得大家不自觉地将脚步放缓了下来,彼此靠得近近的,差不多都可以相互听到各人心跳的声音了,这时,只要稍为有一点甚么响动,就可能把大家猛然吓得一跳。那滋味儿,真是有一点不好受。
突然,一道白影,在大家前面一晃,玲玲终究是一个女孩子,首先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大家心里只觉得咚的一声,全都不由自主地蹦了起来。
定下心来一看,不禁全都哑然失笑,各自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暗骂自己怎么搞的,瞻子会变得这么小了。
原来大家在不知不觉之间,循着机关被破坏的路线,已经到了洞的尽头,这个地方,金燕好像都没有来过,崆峒五杰就更不用说了!
这是一间方方整整洞壁经过修饰的地下室,四周再也没有甚么出路了,刚才大家所看到的那一道白影,只不过是一张白纸从墙上飘落了下来而已。居然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你说可不可笑。
嗯!心思素来谨慎聪敏的燕白祧,忽然感到有点不妥,嘴里咦了一声说道:“不对,人呢?既然走到了尽头,怎么还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那岂不是怪事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被他这一句话,全给提醒了,接着,太白神丐也发现了破绽,怀疑地说道:“奇怪,这闾石室三面都是墙壁,不可能有风吹进来,那一张白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飘落了下来呢?”
峨嵋派的喷火麒麟卢滔,正好隔那张白纸飘落的地点最近,马上上前几步,弯下腰去把那张白纸捡了起来,拿到手上翻过一看,大声说道:“不好,我们全都中”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嘴里发出一阵极痛苦的声音,紧接着目光涣散,拿着白纸的手臂一软,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手脚微微地抽搐了几下,立即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面上。
事晴真是太突然了,大家不禁全都楞在那儿,作声不得。
少林派的铁臂螳螂索振武,与喷火麒麟的交情最深,一楞以后,马上就想抢过去看看老友究竟怎么样了。
财驼残神滦知冥灵上人郝春泰的为人,见状不由大惊,立即高喊一声说道:“动不得!”
说话的同时,人才一个箭步,抢纵过来,一把将铁臂螳螂拉住,总算没有让他碰着喷火麒麟的身体。而财驼残神在将人拉住以后,嘴里还在那儿连呼好险好险不止。
他这一个举动,可把大家都弄糊涂了,索振武更是睁着一双大眼,呆呆地盯着他,满脸都是疑问。
财驼残神定了定神,然后才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张白纸上面,一定涂有最厉害的毒药,否则,卢道友绝不可能那么快就倒下去,太凡有这种效力的毒药,毒性多半可以过渡,只要有人碰上他的身体,也得同样跟着中毒!”
说到这里,方才把拉住铁臂螳螂的手放松,向其他的人要了一只普通的兵器,将卢滔的身体拨转来,手里火招子一亮,再对大家说道:“你们看,怎么样,就这样一会儿工夫,毒素已经蔓延到了卢兄的全身,你说厉害不厉害!”
众人就着财驼残神的火折子,朝地下一望,不禁全都把脸蒙了起来,不忍再看下去,喷火麒麟的死状,实在是太惨了,太惨了!两只眼睛,已经完全突出眼眶,七孔到处都流着污血,皮肤的颜色,已经黑得像焦炭似的,脸部却还保持着一种极端痛苦的表情,谁还有那么硬的心肠,能够忍心多看一眼呢?
霎时间,一阵悲怆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的石室,大家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湿了,眼泪像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心里那份难过,绝不是任何语言文字,所能形容得出来的。
尤其是铁臂螳螂和峨嵋掌门紫虚道长两人,一个痛失良友,一个哀悼师弟,虽然两个大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嚎啕大哭,但悲痛的心情,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算是潇湘怪叟的定力高点,首先收住眼泪,劝慰大家说道:“各位请停止悲泣,死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为他报仇要紧二只悼是没有甚么用处的!”
铁臂螳螂强忍悲痛地嘶声说道:“对,我们活着的要为死者报仇!”
说完,两眼露出极端坚决的神色,望着喷火麒麟的尸体,缓缓地行了一个礼道:“卢兄请安息吧!只要我索振武有一口气存在,就要和阴风教的人周旋到底,不将冥灵贼道的心肝取出来祭奠在吾兄的灵前,就不活着回去!”
语音不大,可是那一份悲壮的气慨,却很快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心灵深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说道:“对,我们要为死者复仇!复仇!”
顷刻,悲怆化成了愤怒,复仇的呼声,响亮得差不乡要穿透山壁,直上云霄!
这声音,传到复壁里监视他们的冥灵上人耳朵,也不禁使得他心惊胆怯,混身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心情平复了以后,财驼残神就用手里那把曾经拨过卢滔身体的兵器,将那一张白纸挑起一看,可真把大家肚皮都给气炸了!
原来那张白纸上,歪歪斜斜地写着那么几行大字:“如果诸位愿意接受本教宅的领导,请把左面的墙壁暗门打开,饮下一杯加盟酒。否则,此地就是诸位葬身之所,风水奇佳,相信诸位也可以满意了!”
右署“阴风教主冥灵真人谕”
燕白玉不禁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就凭这么一个小小的山洞,也能够困住我们,我才不相信呢!”
蓦地里,室顶传来一声阴恻侧的冷笑声音说道:“你不相信,那么就请便吧!”
紧接着,四周轧轧之声大作,四个屋角,陡然大放光明,分别挂出一颗夜明珠来,同时那阴恻恻的声音继续说道:“本教主索性给你们一个方便,让你们看清楚一点,好走出去!”
甚么,机关埋伏完整如故,那么沿途被破坏的碎铜烂铁又是从那儿来的呢?
坏了,大家本来以为机关已经遭到破坏,一听到那阴恻恻的声音发话,马上往来路退去,岂知来路已经吊下一块千斤铁闸,封得死死的,再也走不出去了!
铁闸前面的地上,还散布着无数的碎铜烂铁,大家低下头捡在手里仔细一看,不禁齐呼上当不止,原来那些被破坏的机关,全是教中大家都知道的,并且先经人用宝刀宝剑在上面做了手脚,再用内力将其震毁,就像是真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替他们在前面开了路一样,其实另外还有一套始终没有用过的机关,伪装得天衣无缝二见连金燕都不晓得。贼道心计之深,真是使人感到可怕。
清虚子读过几天兵法,不禁叹一口气说道:“糟了,我们中了贼道的孙膑灭灶之计了!”
这时,冥灵上人那种阴恻恻地笑声,又从屋顶传了下来,得意地说道:“还是你这个武当牛鼻子聪明,如果我不牺牲自己的这一点基业,能够使得你们这些老滑头们上当吗?嘿嘿!没有香饵,那能钓到大鱼,从今以后,你们那些名山大川,可都成了本教主的分坛罗!考虑考虑吧!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只要肯喝下那杯加盟酒,将来那些分坛的坛主,还是你们的!怎么样!”
众人不禁气得贯注真气,挥掌猛力向着屋顶劈去,只劈得屋顶的石层,一块一块地往下坠落,中央马上显露出一节铁管来。冥灵上人的声音,就是从那儿传进来的。
大概另外还有能看到众人行动的地方,马上又听得贼道的声音说道:“诸位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告诉你们,这屋顶的石壁,至少有两丈厚,上面还嵌了几尺厚的钢板,别说你们这点壁空掌力,就是宝刀宝剑,也是白费!”
一提起宝剑,燕白玉陡然想起自己那把“针玉宝剑”的神奇作用,心里念头一转,马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陡然从背上抽了出来,霍地往那铁管的方向一挥,大家只看到剑尖红光一闪,紧接着上面就传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嚎,由大而小,由近而远地向着洞外的方向消逝,显见这一下让冥灵贼道吃了大亏!大家不禁感到心头大快,满腔的怒火,这才平熄了一大部份。
可是“针玉宝剑”的无形剑气,虽然具有穿透物体的性能,但并不能将物体摧毁,断金削铁的功能,还是要依靠剑身,比起一般的宝刀宝剑来,并强不了多少。因此,想用这把宝剑挖穿石壁铁闸出去,还是不太容易。
于是,大家在一阵快意以后,又将眉头紧锁起来,苦思那出困的方法。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石屋里如果困的只有一个人或是一群普通人,也许真的没有办法可想。现在所困的,几乎尽是武林中间的精英,每人的内功修为,起码都有二三十年的火候,在洞里待个十天八天,还没有问题,而且宝刀宝剑,就有四五把之多,所谓铁杵也可以磨成针,只要大家轮流斩削那面铁闸,就是再厚,也总有被挖通的一天,办法虽然笨点,在这些武林高人的手里做起来,并不怎么困难,问题只怕大家正在挖削铁闸的当儿,对方再用其他的方法进行暗算,使得你没有时间从容去做,那就真的无法可想了。
自从燕白玉把“针玉宝剑”亮了出来,用无形剑气穿透石壁钢板,使得冥灵上人受创以后,燕白祧见了,不觉灵机一动,终于给他想到了一个主意,马上说了出来,登时使得大家愁眉大展,喜笑颜开。
这个主意,说起来简单得很,要知道机关埋伏,如果没有人去操纵或者触动,绝不会发作,那个时代,电子科学根本没有发展,像现在这样运用按扭的遥控机械,自然不会出现,机关的操纵,必须就近运用才行,如果能够知道操纵机关的人在甚么位置,再运用“针玉宝剑”的无形剑气,穿透铁石将其伤害,那么,冥灵上人想运用埋伏暗算大家,就办不到了,那样,大家不就可以有充裕的时间,用水磨功夫挖穿那些铁闸了吗?
想要发现操纵机关者的位置,在普通人来说,绝难办到,但现在困在洞里的,都是武林高手,伏地听吾的本领,都高人一等,操纵机关的人除了没有动作,否则,绝逃不过大家的耳朵,那么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主意想定了,大家马上分配工作,内力最高的潇湘怪叟和财驼残神,专门负责侦听操纵机关者位置的任务,燕白玉自然责无旁贷地运用“针玉宝剑”其余的人,分成三组,轮流去挖削铁闸。
果然,这个办法,灵验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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