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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的眼神盯着。
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陈朝阳也不好意思再大声嚷嚷了，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低头一阵猛瞧，似乎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可就在顾秋风以为这事就此翻篇之际，他居然大踏步走了过来，小声重复了那个弱智的不能再弱智的问题。
“那真的是长江？”
顾秋风彻底无语了：“不是长江，难道是你老家的额尔古纳河？”
陈朝阳竟然振振有词：“书本上和纪录片里的长江水不是清澈的吗？你看那水，浑得不能再浑了，长江什么时候成这样子了？”
顾秋风一时间竟愣住了，感觉这货说得好有道……呸！有个屁的道理！
你特么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不知道长江现在变得和黄河一样浑浊了么？
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从桃花源中走出来的小伙伴，顾秋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喷人的冲动。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从小在北方的草原上、羊群里、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对华夏两条母亲河之一的长江的印象，还停留在很多年前看过的书籍、记录片、电视剧、电影中。
这也就是说，在2014年元旦这天，他恐怕是第一次看到长江，而且是站在山顶上近距离的俯瞰。
可怜的娃啊！
不知为什么，顾秋风有点同情这家伙了。
“有问题，找度……”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天边出现了一缕霞光，刚开始只是一条线，渐渐地，霞光越来越浓，东边的天空仿佛被抹了一层厚厚的红胭脂，天空中的云朵也被镶上了金边，随风飘动，变化无穷。
“快看，太阳出来了！”
人群中响起一声惊呼，只见视线的尽头，出现一个亮点，亮点虽然很小，但却非常刺眼。
山顶上的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了这个精彩的瞬间。
也就在这一瞬间，惊叹声和“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怎么和我在夏天看到的日出不一样呢？我还以为一开始就是一个红彤彤的圆球，然后慢慢发出耀眼的光芒。”陈朝阳自言自语。
顾秋风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只感觉有什么话想说，然而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
或许，在这样刹那即为永恒的美景面前，一切的赞叹都是饶舌，甚至是xie渎。
不一会儿，太阳就从山峰那边露出了头，光芒四射，各种色彩缤纷汇聚，美不胜收。
毫无意外的，惊呼声和拍照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要不要在这儿照一张？”蔡新鹏扬了扬手里的自拍杆，上面放着他的OPPO柔光双摄手机。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凑到自拍杆下面。
“咔嚓！”
一声轻响过后，一个画面便被记录了下来。
“兄弟们！”
正在自拍的喻涛涛突然咋呼一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那儿有卖冰糖葫芦的！”
“你特么有病啊？”四个人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
顾秋风也有些恼火，正要发作出来，却听得耳边传来了“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