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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清泪，配上星辰哭的通红的小脸，莫高懿嘴角动了动，一个吻落在她的小脸上。
星辰讶异，他平日里没有吻过她。
腮帮子上那滴泪被他含进了嘴里，一股苦涩蔓延下去。
莫高懿搂紧她，将她压在心口，紧紧地抱住。
好似下一秒就要失去她一般。
就在星辰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莫高懿轻声开口。
“星辰，你真的很喜欢小苹果？”
“嗯嗯嗯嗯，超想的！”
欲推开他的手落在身侧，星辰脑袋一个劲儿的点。
星辰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度单纯无知，却是没有仔细的看过莫高懿一眼，若是她仔细去看，便是会看到此刻的莫高懿多么的痛苦和煎熬。
他慢慢地点头来，松开她的身子，大手却依然固住她的双肩。
“星辰，我给你！”
星辰，她是他的全世界，她想要的他都给！
“我给你一个孩子！”
下一秒，他又是开口来，声音卷着海浪，从无边的远处而来。
星辰被他的话震住，半天没反应过来，脑袋也懵了，只是脸上的那滴泪顺着到了嘴角边。
“啊哈！”
带着泪的小脸下一瞬直接笑了起来。
展颜欢笑。
星辰的笑是世间最美的笑，是莫高懿看过最温暖的笑。
心口被她的笑填满，她的身子在他怀里动了起来。
细长的藕臂圈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身子靠了过去。
“你真好！”
她柔声说起。
你真好，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莫高懿不求其他，他只求日后星辰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也不要忘记这五年甜蜜的时光。
她就会明白时间对于他的意义，他多么害怕时间走得太快，每过去一分钟，就是他的煎熬。
无敌的煎熬！
星辰抱着他的脖子，身子拱在他怀里，一个劲儿的大笑。
两只月牙儿的眼睛眯起来，莫高懿的手指轻轻落下，摩挲着那笑痕。
——
夜间十一点。
莫高懿看着星辰熟睡的睡颜，慢慢地起身。
在月光下，换上一身新的套装。
临行前，一个轻轻地吻落在星辰的脸颊上。
黑色的轿车踏着黑色离开，平稳却不失速度。
强劲有力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背的青筋显现入目。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座山庄，这半山腰都被他买下。
车子在门口被拦了下来，门卫拿着电棍走过来。
“是我！”
莫高懿拉开车窗，看着外面的人。
“大少爷！”
门卫认出他，打了声招呼，赶紧升起厚重的不锈钢大门。
莫高懿的车子直接从山头开过去，停在后院的祠堂里。
下车，一身黑衣，融入黑夜的颜色，脚步稳定扎实，黑色的手工皮鞋落下，莫高懿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抬腿进去。
厚重的红漆大门被他推开，祠堂里朝冷的气息袭来。
莫高懿站在门口，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
走过去，在案板上拿下一柱香，点起来，弯腰，鞠躬。
安静慎人的祠堂里漫起缕缕清香的味道，莫高懿走过去，站在他的身边，将手中的香插上去。
这里摆放的都是莫家的先祖，也是他们鄂凤堂历代的掌门人。
而眼前的莫高懿便是下一任的掌门人。
“你来了。”
跟他并肩的老者轻轻开口，他是在刀尖上行走几十年的人，这一点风吹草动早就知道，可现在才慢慢开口。
“嗯。”
莫高懿点头，薄唇紧紧地抿成一字型。
“还有十天。”
老者又是开口，约定的事情还有十天就要到期。
莫高懿知道，十天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甚至于怎样虚度都是可以，可对于他来说，十天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说的十天，便是莫星辰在他身边的日期，十天一过，他就要把莫星辰送回来，那么他以后再也见不到莫星辰，而且他还要自愿接手鄂凤堂，坐第十八代掌门人。
“嗯。”
他点头，绷紧的后背在灯光下形成凹型。
老者慢慢地转身来，手中的拐杖紧握，下巴上一公分长的白胡子晃荡一下，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瞧着他嘴角绷的这么紧，老者面无表情的扫过，抬腿走到了祠堂的正南方，坐了下来，将拐杖随手放在面前的红木方桌上。
莫高懿没有跟着他转过去，双眸落在面前的牌位上，身侧的手紧握着。
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那血淋淋的一幕，他闭上眼睛还是能够闻到血腥味道，虽然隔了五年，却是像烫火烙印落在他的脑海里。
“说吧，何事？”
老者坐下，双目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