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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感谢恩人的救命之恩,一向滴酒不沾的孟良这晚也喝醉了,以至宴散时,谦谦君子竟无法起身礼送贵客出门,对此,孟良深感不安,李煦和赵笏却豪迈地大笑,摆手连说无妨,说完二人就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出了门,赵笏在护兵的帮助下爬上马背,像初学骑马之人那样紧紧地抓着马鞍,由护兵牵着马缰晕晕乎乎往城外走。
李煦则由秦义用孟良的华丽马车送还回家。
送走贵客后,孟良之妻郭氏让人把家主送去书房休息,她和孟良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已多年。孟良是决计不会歇在她房里,至于去哪房侍妾处安歇,他没发话,郭氏也乐的装糊涂,索性就送去书房,让他安稳一天。
孟良的书房很大,大小有三个套间,两明一暗,暗间由暗门联通内外,内里置有床榻,孟良恐人暗杀他,他若歇宿书房,则必在暗房里睡,这个秘密,府里只有郭夫人等聊聊数人知道。暗门设在哪,郭氏以前也知道的,她失宠后,以孟良的心机一定早已改动了,那么整个孟府恐怕也就他最得宠的侍妾秦氏知道了。
秦氏是秦忠的女儿,秦义的妹妹,美艳绝伦,精通音律,诗词书画,即便在长安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也曾薄有声名。遗憾的是她认识孟良晚了两年,只能以侍妾的身份出现在孟府,虽然诸般宠爱于一身,究竟名不正言不顺,在郭夫人面前,依旧低眉顺眼,不敢稍有造次。
得到郭夫人的许可后,秦氏进入书房服侍孟良洗漱,在丫鬟的帮衬下,帮家主换了衣裳,擦拭了身子,洗了脚,安顿在床上睡稳,一切忙完,她正要走开,裙角却被一只手拽住了。
秦氏便对丫鬟们说:“你们都退下吧,四郎这有我。”
众丫鬟行礼退下,秦氏性格温和,虽然深得家主宠爱,又有父兄为靠山,但在孟府一直低调做人,从无张狂轻薄举动。深得侍妾、丫鬟们敬重。
打发丫鬟们走后,秦氏转回身,朝拽着自己裙角的那只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架势拉的十足,拍上去时,却是轻飘飘的,温柔的如春分拂过。
那只手对她的这份亲昵却不领情,反而放肆地向前一探,握住了纱裙下弹力十足的丰臀,秦氏的脸红了,那只手大笑而起,嘴张的大大的,却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孟良像一头敏捷的豹子扑在秦氏身上,把她攀倒在床上,又拖拽在他自己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人家救了你两次命,你还跟人家玩心眼,伪君子。”
“伪君子强过真小人,我不做伪君子会死的很快。”
那只手伸入秦氏胸口,抓捏个不停。秦氏叹了口气:“莫名其妙,你们究竟在搞什么?我真是一点都看不懂。”
“有人在打我的主意,想夺我的沃野城,我将计就计,驱狼斗虎,让他们两败俱伤,鄙人我渔翁得利也。”
“哎呀。”秦氏惊叫了一声,推开那只入侵禁地的手,啐了馋着脸攀在她背上的孟良一口,娇嗔说:“谁是狼,谁又是虎?我还是不明白。”
孟良道:“夫人不必事事都明白,一个家有我一个明白人就够了。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歇了?”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多养着吧,来日方长,我的小明白人。”
秦氏轻轻拍打着孟良的脸,作为安抚,临行前她把脸伸过去赏了丈夫一口,起身要走,却没走成,先前牵着她裙角的手陡然变得强横起来,孟良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秦氏赔了声笑,无奈地跪在了床榻边。
享受完秦氏的服侍,孟良软软入睡。秦氏去漱了口,拧身去了孟府后宅,敲响了大管家秦忠的门,秦忠孤寡一人,并无侍妾,秦氏每晚睡前都会来给他请安。
“计划有变,得告知宋先生。”
秦忠冷笑,道:“我早猜到了。”
秦氏无言,正欲退出,手被秦忠拖住,老管家捋开秦氏的衣袖,捧着那一段葱嫩的玉臂仔仔细细地嗅着,一寸一寸把秦氏拉到自己怀里,吻她的红唇,舌头刚刚递进去,蓦然脸色大变,“啪”地甩了秦氏一个耳光。
秦氏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却像一个得胜的将军,浮出了笑容。
……
李熙的确醉了,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厉害,洗簌后,他躲进书房,关闭门窗,从柜子里摸出伪装成画轴的地图,在灯下仔细查看,心里愈发的不解起来。
前天,刘克明派人来跟他说有一伙伪装成马匪的人将趁孟良外出时袭击沃野城,要他事先去回风戌躲避,一为避免嫌疑,二为建功。
建功是为了取得孟良的信任,继而取得他的许可在城里训练一支武装,再借孟良与他三哥孟孺的矛盾架空孟良,袭取沃野城,再借丰州防御使郑蔼与孟氏的矛盾,夺取天德军,掌握一支属于天下司的武装。
有了这支武装,被天子打压的抬不起头的天下司就有了翻身的机会。
这些是李煦说给刘克明听的,也是刘克明想听到的,不仅是刘克明更是王守澄、陈弘志这样的天下司元老想听到的。因为手中不掌握兵权,天下司根本就没有与天子对弈的本钱,岭南的风光只是特殊条件下的个例,并做不得数。
只要能把队伍拉起来,外援将源源不竭,不仅是天下司,还有兄弟会,这是李煦的判断,他坚信这个判断没错。拉队伍得有一块根据地,与其四处搜寻,不如把握眼前。沃野城虽小,练千把兵还是可以的,旗帜一竖起来,争取到外援,再拿下天德军,再与陈弘志里应外合拿下丰州,以丰州为根据地,西取朔方,东取振武,南下夺取夏绥。
有了这个本钱,天下司就翻身有望,自己也翻身有望。
不久之前,自己还很满足于做个与世无争的富家翁,时势逼人,躲不了,也只能面对。
袭取沃野城是东山再起的第一步,虽小,却很关键,一切计划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当初的计划中并没有刺杀孟良这一环节。
是谁要杀孟良?
这个问题李煦反复思考,却难有解答,孟良跟孟孺的仇恨似乎还没有到达这一步,即便是真到了这一步,事情为何会这么巧,偏偏自己一动手,他也动手,自己跟他又不熟,哪来的默契。
笃笃笃,有人敲门,李煦收起地图,摆上一卷《孙子兵法》,应了声,去开了门。不出所料,来的是沐雅馨,提着灯笼,披着一件秋衣,身上穿着李煦设计的睡袍。
“还没睡?”两个人同时问。
李煦将沐雅馨抱住,什么也不说,心里却很享受。不过沐雅馨显然被搂抱的有点辛苦,她喘息了一声,李煦松开她,问:“柔儿睡了。”
“睡了,天亮前不会再醒。”
沐雅馨说话的时候朝书房里望了一眼,什么都明白了,李煦把她让进来,闩了门,转身抱紧她,她也搂紧了他,拖泥带水地上了放在屋角的一张小床,这张由李煦设计的折叠床忽然承受了自诞生以来最大的压力,发出吱吱呀呀的可怕喘息。
第一遍鸡叫时,沐雅馨吻别丈夫,提醒说:“记得换张大床。”
李煦点点头,拍拍她修长结实的腿,算作送别礼。
一夜未能睡安稳,二日清早在工场值房打个盹自在情理之中,虽然还没想明白许多事,看起来按照孟良的主意去做也不错,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机会刚刚失去,另一个机会马上就来了,得牢牢把握住。
“哦,宋先生。”
看到宋庄来,李煦赶紧把两只脚从办公桌子上缩回来,办公台、靠椅,都是工场管事按照他画的图样定做的。如果不是缺少轴承,李煦甚至还想做把转椅。起身让了座,招呼一声送茶,青山纺织工场的大掌柜就和对面医馆的宋郎中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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