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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粘在表皮层长出密密的长毛上,凝固成黑色。
尾椎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躁动,又痒又痛,像是要从双腿之间撕开。
“哈啊……呃……”
张开的嘴巴把牙齿露出来,退化的犬齿重新增长,猛的咬合,不停的相互摩擦。
一口咬上拽过来的枕头上,撕开海绵,抓裂枕套,用变成了爪子的“手”在床上留下发泄的痕迹。
头痛欲裂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抱着自己的头,在一片狼藉的床上打滚。散乱的长发就着半凝固的血迹,和从皮肤上长出来了浓密毛发粘在一起。
身上已经不是灼烧感了,而是痛痒并存,被爪子抓得鲜血淋漓。
意识沉没在最深处,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遵循本能。
“呼——呼——呜……”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长毛被尖利的爪子抓下来,划开皮肤,淌出暗红色的黏腻。
“呜呃!”
生理盐水从眼眶里流出,挣扎中,戴在眼睛上的黑色美瞳掉下,露出了塑胶片下面的银灰色星河。本来应该是闪闪发亮的碎烁,此时被翻涌成惊涛骇浪的血色占据。
圆润的黑色瞳孔在线型和原型间切换,发不出来一点声音,沉重的喘息一抽一抽,像被踩住了气管的母鸡。
“嘶啊————”
痛苦的叫喊终于冲出喉咙。
银灰色的眼眸也化作线型的血红,指尖与脚趾成爪,背后的蝴蝶骨处破开了,长出来一对长满黑色羽毛的大翼,尾椎骨处长出来了一条粗而长的尾巴。
“呼……呼……呼……呼……”
她跪坐在床上,双手酸软,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扑倒在乱糟糟的床上。
身上乱的很,不仅有还在流血的伤痕,还有因为凝固的血液而黏在一起的长发。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意识只回来了短短的一瞬间,短到只能勉勉强强睁开一条缝,让光线进入混沌的视野,然后重新被黑暗吞没。
半睁的眼睛里是溃散,血红色褪去,重新变回以前的银灰。
羽翼和尾巴收了回去,毛发也消失了,爪子变成了修剪整齐的指甲。
“呃……”
昏迷不醒的她终于悠悠转醒,乱糟糟的床铺和伤痕累累的身体令她大吃一惊,她只记得自己洗了澡后爬上床,脱下衣服准备睡觉。
然后……
“然后……然后就怎么样了?”
奇亚欧回忆不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伤口的疼痛,四肢和身躯还有一种酸软的感觉。
就像是跟人……
“这不可能!”
她今天没有那个兴致,为了那个位置,她做了很多准备,早就累坏了,最需要好好的休息。
奇亚欧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门锁反锁的好好的,也没有撬过的痕迹。
“啧,刚刚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感觉,真是让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