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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地太守要自保,往往自掏腰包,加大府兵投入。乡勇却是有官职之人均可报备招募,有贼人时保家卫国,无兵患则入乡为民,只需报备文书一项即可,当然战力也是临时组建,最为薄弱。
薛太岁一抱拳:“已经叨扰很多,不敢劳烦老将军再做些什么,此杯酒晚辈替义父李大都督敬谢老将军。”说罢干了杯中酒。
这渝州的五窖酒浆最是浓烈,能一口干掉一大碗足见豪迈,王千斤顿时大喜,也陪着干了一碗。
是夜,十八勇士与薛太岁聚集在演武场上的帐篷里。薛太岁与十八勇士把酒夜谈,开口道:“咱知道大家伙刚才都没吃喝,一直站在咱身后警戒,好,都是真汉子,干了这杯,今晚咱请大家。”
众人干了一碗,薛太岁继续开口:“这渝州不算什么豪华大城,却也是个不错的落脚之地,蜀中酒美人美,哪位兄弟愿意留下来在守备府效力,咱自然写推荐书信一封,保证大伙以后成家立业,有个安身。”
十八人无人说话,突然年纪最大的钱驼子举了酒杯:“薛头儿不必再试探了,咱等既然杀了同伴,与薛头一路至此,就是要走到底图个大出身,区区守备府哪里能满足我等。”他本是杀人越货的山贼账房,仗着一身算盘本事,被蜀山捉拿之后也无甚为难。
年纪最小的桑牛子也扯着嗓子喊:“就是,我等杀了蜀山工友,就算薛头现下留下了我等,日后难保蜀山不来找麻烦,我等已然绝了后路,以后只得誓死追随薛头儿。”
薛太岁豪情万丈,一举酒杯:“众家兄弟谢了,薛某保证,日后有咱一口吃的,绝不让大伙饿肚子,所谓当兵吃粮,大伙跟了咱,绝对给各位挣个好出身,来,干了!”
十八人豪情万丈:“干了!”
郑屠夫是以前马王山的小贼头,一直负责哨探,此刻虽然喝的酒酣脸热,却没失了机警,此刻闻听大帐门口微微有响动,立刻从腰间解下牛耳尖刀:“谁?出来!”
薛太岁也是一愣,朝大帐门外看去,一个矮胖矮胖的身影,手里举着一个镶满珍珠的青铜酒厥,颤颤巍巍说道:“太岁哥,是我,王保保。”
薛太岁一见小胖子,大笑:“是保保兄弟,来,咱等正自开怀畅饮,进来喝一杯。”
王保保今日才认薛太岁当了大哥,此刻拘谨异常,走进大帐看着十八人个个横眉立目,凶气逼人,先自怂了:“大哥,我,我听说你手头缺军饷,以后少不得要跟着大哥讨食吃,这里有一把九宝珍珠的青铜酒厥,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但放在市面上至少能换回五白两白银,望大哥笑纳,算是我的见面礼。”
说完,颤颤巍巍将酒厥献上。
薛太岁虽然不识得宝物,但看珠光宝气,料想确实能换上许多银钱,不由得一塔王保保的肩膀:“兄弟,别跟哥哥见外,哥哥是缺军饷,但是仍要自己想办法筹措,还没给你这个弟弟见面礼,怎好倒收起你的礼物来了,快快拿走,莫给令尊大人看见了。”
王保保看他误会,急忙辩解:“大哥错了,哦,不,我是说大哥误会了,这不是家父的宝贝,是我偶然在一地摊淘宝所得,大哥不要嫌弃。”
他这话越说越假,现下天下大乱,哪里有地摊还能淘换到珍宝,早给贼人抢夺去了。即便淘来了,也是摊主的假货,如此珍宝不是偷拿家人的,就是强取豪夺而来,薛太岁笑着摇头,不以为意。
王保保真急了,急忙跪倒:“大哥,这珍宝真的是好来路的,你若不收,那就说明待小弟不是真心。”
薛太岁被他逼的没辙,忽的一把抓住王保保的手臂,右手从桌子上把割羊排的尖刀拿在手中,在王保保眼前一晃。
王保保吓得大惊:“大哥,你这是作甚,作甚?”
薛太岁一阵冷笑:“在座的十八兄弟都是薛某的生死弟兄,你若真想入伙,咱俩歃血为盟,永不相负,你看如何?”
十八勇士仿佛得到了暗示,纷纷起哄:“就是,小胖子,想跟咱家薛头儿,不留点血怎么成,咱看你一身肥肉,娇生惯养,早些回去当公子哥吧,哈哈哈哈。”
王保保天生胆小,此刻见动了刀子,早吓得瘫坐一旁,但想想今天若是不能成为此人心腹,以后就更没出头之日了,于是把心一横,把眼一闭,慢慢伸出白嫩的手掌,与薛太岁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尖刀划过两人手掌,鲜血滴答滴答落入青铜酒厥之中,足足有三分之一。王保保疼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不敢放手。薛太岁一把取过酒壶,慢慢倒满了青铜酒爵,红色的血酒溢出了边沿。薛太岁突然松了手,举起酒厥喝了一半,顺手递给王保保:“来,好兄弟干了这杯。”王保保捏着鼻子,闭了眼睛,一口干完了杯中酒,犹自呛得涕泪横流,一旁十八勇士哄堂大笑。薛太岁一把拉住他的肩头:“好兄弟,从此以后你和咱肝胆相照。”
王保保磕了个头,急急忙忙站起身,夺路而去,临走嘴里不住的干呕之声,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薛太岁散了众人的酒宴,此刻得了十八勇士之心,又得了王保保,一时神清气爽,手里把玩着青铜酒厥,来在账外,看见六耳四处溜达,啃吃青草。
薛太岁摸摸驴头:“六子,你为何非要让咱收这胖小子?”
“嗷”六耳欢叫一声:“你休要小瞧这个小胖子,此人乃是先天道体,若论仙缘,比你强了不知多少倍。”
“哦?”薛太岁从没听过此说,略微摇头:“咱观此人心性胆小如鼠,并非我辈之人,难道两军冲杀,还需要他能披甲上阵不成?”
六耳嘿嘿贼笑:“你小子只知道打打杀杀,却不知道有些人受上天眷顾,不作任何,就能富贵无比。所谓先天道体,出生之时就会自带异能,远非常人能及,并非一定要阵前较量才见真章。就像俺五叔,他就是先天武体,看任何武学的神功秘籍,比常人快上百倍不止,俺就没见过哪门功夫在他手上一天之内学不会的。”
薛太岁细嚼滋味,暗叫不错,五煞帝君一出生,一拳开天阙,哪里是常人能够达到的境界,有些武夫辛苦了一辈子,也就是给人当个镖师护院什么的。
此刻笑问:“难道这小胖子却是一个一拳开天阙的高手?”
六耳摇摇头,打了个驴喷嚏:“具体为何俺也不大能细说,但是此子自带一身珠光宝气,如果俺没猜错,应该是先天的福运体。这样人,乃是福禄星君下凡转世,一出生被老天爷庇佑,走到哪里都运气超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甚至他自己躲都躲不开。就是金元宝,碰见他也会自己蹦到他手里,你说这样的异人,你不收在麾下,难道还要便宜了外人?”说罢,撇了薛太岁一计白眼儿。
薛太岁却是连连摇头,不大相信:“人之福贵,唯有靠自己火中取栗,哪有先天富贵一说,只怕你这犟驴,又在胡编些典故蒙骗咱罢了。”
六耳摇了摇头,浑不在意,也不管他是否听进去了,滴滴哒哒,一溜小跑跑开了。
薛太岁把玩着手里的青铜酒爵,隐隐觉得小胖子并非说了假话,也许他真能从地摊上淘换出来,想罢心情大好,暗想明天市集之上,不免卖个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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