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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我想离开。”
这个回答在宋均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问道：“你确定？”
宋乞扭头看了看李越非和费原，说：“确定。他们两个倒可以留下。”
李越非瞪大了眼睛。
“你在说什么东西？？”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老子这么吊的天赋，你让老子留下？你有病吧？”
费原简单地说：“我继续。我无所谓，我到哪里都可以自保。”
宋均睨了宋乞一眼，好像是的，三个人放在一起一比，如果是宋乞留下还能更说得过去一点。
他点点头，尊重他们的选择。
“那就站在原地，等车来接你们吧。”
加工场的大门再一次缓缓打开。
宋均低头看了看时间，快速地回到了屠宰场，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屠宰场内灯火通明。
江昭、林杨等人没有睡，也不敢睡，他们旁边挤着同样不敢睡也不需要睡觉的诡异，他们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宋均的情况。
宋总下午就离开了。
天都快亮了，却连个信都没有，搞得他们提心吊胆。
他们只能从束缚住自身的契约力量来判断宋均没有死，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啊！
“该不会是玩大了，被打得只剩一颗诡心了吧？”
“怎么可能？没道理留着他的命。”秋实尖锐地说，“多、多半是还在缠斗，或者是还没找到切入口，在躲着。”
“万一他下一秒就死了，然后桑卡找我们算账怎么办？桑卡女士会发现我们的不忠诚……”
“谁下一秒就死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厂房门口传来。
宋均冷着张脸，面色十分不善：“你们在说什么？”
江昭腾地站起来：“宋哥！”
“宋总！”春华迎上来。
宋均拿出高级权限卡，展示了一圈。
“准备农场巴士，把通关的选手送出去。”他对春华说，“要快，时间不够了。”
春华见到那张卡片就像见了鬼：“宋总！你怎么？”
“叫我指挥官。”宋均纠正道，“快点，别要我催。”
“指挥官！”春华震撼地喊道，对上宋均的眼神，急急忙忙地去开车了。
然而，他心理上受到的撞击却丝毫没有减轻。
他听见身后的牧神开始夸张地吼叫，几十张嘴同时发声，震颤着他的耳膜！
“暗夜啊！指挥官！他居然真的成了指挥官！”
夜色中，牧神的几十颗诡心狂乱地跳动着，对着宋均发出一声长长的抽泣。
“暗夜啊！”难听的混合音哭道，“我还是指挥官的忠臣！我还是暗夜的忠臣！我没有叛变！”
宋均揉了揉脑袋，看着春华开着一辆破旧的中型小巴士，歪歪扭扭地出了大门。
“你当然没有。”他说，顺手展示了一下桑卡的那份契约。
“甚至，你也没有背叛桑卡。”
音色混合的嘶吼停下了，牧神张大嘴巴凑上前，里面的眼睛转动着，看清了每一个字。
而后，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软绵绵地晕倒在地上。
江昭目瞪口呆。
“我、我操？”
林杨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容满面：“你操什么？咱爸成了指挥官，你还操什么？”
江昭傻了：“你好踏马的强。”
他身后还有十几个人，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多少有些怔愣。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是知道的。
这只诡异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从一个小主管，混成了指挥官。
虽然说手段有那么点坑，但是……但是真的好踏马的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起了头：“恭喜宋总！”
随后，发自内心的祝福声响成一片。
“恭喜宋总！”
“恭喜贺喜！希望宋总以后继续事业飞升！”
一个中年人热泪盈眶地感慨：“操，这就是宋乞抱大腿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