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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如其来的声引来司徒漠的侧目。“干什么吓人?”
“你赶快去。”
“我肯跟她相亲的话。也不必找你替代了。”
“我们帮主哪里不好?”鲁荻忽然挺身说。
“刚刚你不是说她没个女孩样?”
“我——”个性草莽的他,口才是没有司徒漠好。
“你什么你呀,原本是希望公主可以看上你的,现在这样唉,看来我还是得进去应付一下哕”
“话那么多,我看就免了,现在进去,也已经看不到人,不过——喂,你要去哪儿?跑那么快,喂,司徒大人,司徒大哥”
知道那个公主可能已经走掉,司徒漠当然要赶快出现在众长辈的面前,以免穿帮。
不过他人走得快,鲁荻的声音更快,仍旧追了上来。“你其实不必担心,我们帮主一心只想到塞外去。”
所以他早就知道两人终将见面,而且很快不会再见,果然他们现在便如双方家长所愿的见到面,只是场景,和情况及可能的发展好像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而已。
“你才姓母哩,莫名其妙。”嫣然的娇叱声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啧啧啧,这么粗鲁,怎么像个公主?”
“你见过公主?”
“当然没有。”
“哼,我就知道,既然没见过,如何判定我像或不像?”
司徒漠当真被问倒了,而嫣然见他愕然的表情,反应竟是“嗤”一声笑出来,再问道;“对了,你叫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喊我船夫。叫船夫就行了。”真不晓得鲁获怎么没有被这个女人给搞疯,也难怪皇上会急着要把她给嫁掉,虽然自己并不想娶她。不过逗逗她倒是挺好玩的。
“傻蛋。”嫣然嘀咕。
司徒漠却于同时说:“司徒觉非。”
“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叫什么名字吗?我说我姓司徒,名觉非。”
“你也姓司徒?”
“怎么?你还认识其他姓司徒的人?”
“我没有。”
“什么没有?”
“说我不认识其她姓司徒的人。”脸却别开来,分明在说谎。
“你不认识,我认识。”
“废话,你姓司徒,你爹当然也姓司徒,那你至少认识你爹,自然算认识其他姓司徒的人。”
“绕口令一样,也不嫌累。”司徒漠说:“可惜你猜错了,我说的不是我爹。”
“那是谁?”
“靖王爷。”
“你认识靖王爷?”嫣然瞪大眼睛:“那你认不认识他儿——”
他当然捕捉到那人尾音了,却故意佯装没听清楚。“谁?”
“又没有了,你好像特别喜欢说这两个字。”这次嫣然索性闭上嘴,连那两上字都不说。
“好吧,我告诉你,靖王爷仁民爱物,是所有受封的王爷当中,最得人民爱戴的一位,跟他一样姓司徒,我觉得与有荣焉,当然认识他。”
看得出来嫣然因而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换句话说,他并不认识你。”
“升斗小民,何以高攀?”
“英雄向来不论出身。”
对于这天外飞来的一笔,嫣然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司徒漠也只以微笑相应。然后说:“瞧。绿波。”
“绿波?”嫣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船的名字呀,”他的眼底有嫣然不解的哀愁。“需要我扶你一把?”
“太小看我了,”话声才落,她人已凌空跃上绿波号,并看见了一位熟人,乐得大叫:“鲁荻!”
“嘿,帮主,身手一样这般俐落。”
跟着跳上船来的司徒漠说:“帮主这名号不错,至少不会像公主那样滑稽,我看我也跟着鲁兄弟叫你帮主好了。”
“你又不是我蜻帮兄弟,如何称我帮主?更何况我早有卸任的打算。”
“帮主——”鲁荻自是按捺不住。
“鲁荻,”嫣然制止他道:“我都说过心意已决了,带了你们三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
“是,但是——”
“都是了,还来什么但是?司徒船夫,你——”
司徒漠开口便说:“叫觉非,要不然称船家也行。”
“你说什么?”
“鲁荻,”他却又转向鲁荻:“你们帮主究竟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鲁荻当然是要说她封号嫣然,不是司徒漠早就晓得,而且反过来告诉他的吗?
不过司徒漠早猜到嫣然不会让鲁荻把话讲完,果然他才开口,嫣然便出声抢话:“蜻飞。”
“嗄?什么怪名字?”
“怎么?你有意见?”她擦腰问司徒漠:“我若不叫蜻飞,帮派怎么命名为蜻?”
“换一个。”
“什么?”
“要编也编个女性化一点的名字。”
“我的确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至于凭什么,鲁获,麻烦你告诉她我是绿波号的什么。”
“帮主,”这三年来都是这么叫她的,一时之间也改不了口。“司徒兄是这艘船的船主兼船家。”
“你是说这艘船是他的。”
“怎么?”司徒漠学她刚刚的口气说:“你有意见?”
“岂止有意见,我根本就不相信。”
“现在不相信我的身份,那接下来就有可能不信任我的能力-,好,那请你下船。”
“你说什么?”嫣然几近尖叫。
“四个字,请你下船,更简洁一点的话,就是两个字:“下船,不会听不懂吧?”
“鲁荻,瞧瞧你办的好事!”嫣然简直就快要气炸了。
“帮主请息怒,实在是你给的期限太短,这时要往西走的船又少,所以——”
“你还有理!”
“难怪蜻帮要换帮主,不然有这么蛮横的帮主,我看要不瓦解也很难。”
“嫣然原来还想争论下去的,但转念一想,马上决定改变策略,先做几个深呼吸,将情绪稳定下来再说;真是的,她一边调整心情,一边反省:不是一向自诩的头脑清晰、口才便给的女人吗?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臭船家便风度全失,沧为骂街的泼妇。“好。”最后竟仅自齿缝中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鲁荻诧异得张大开口,司徒漠则得寸进尺的问:“好什么?”
“你别打蛇随棍上,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嫣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你不想说闺名,我也不强迫你,不过我向来不耐烦听人家喊我什么船主、船东、船家、船夫,所以现在起,麻烦两位都直接叫我觉非。”
“司徒兄,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司徒漠反问鲁荻。“大家都是朋友,公主来、帮主去,船家来、船夫去,兄来、弟去,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直接叫名字不省事的多。”
“随便你啦,反正鲁获我是叫名字叫惯的,对了,兄弟们你叫了几个来?”
“三个。”
“够了,我的行李呢?”
“这个,那个,我说”但摸着头吞吐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说什么?快说呀。”
“那个对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叫你?”司徒漠仍然想要让她自己报上名号。
“蝶舞,叫我蝶舞,蝴蝶飞舞,比蜻蜓飞舞好听多了吧?行了吧?”
“行了,”仍旧不肯说出她真正的身分?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跟她慢慢说:“他说不出来,我帮他说,蝶舞小姐,你的行李已经搬进舱底了。”
“什么?!”
“面对她一副快要跟人拼命的模样,司徒漠却只是环起手来,冲着她微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