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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孙则虎推了推了一下。”
她找来一点紫药水说:“给你涂点,快两年了,不知还有效没有”许峻岭说:“有了红药水还有紫药水!”她说:“小病就自己治,不找医生。”许峻岭说:“涂得后面一片紫,怎么出去”她说:“生怕影响了自己的形象,要发炎了才舒服些!”
她叫许峻岭把头低了,自己弯了腰棉签蘸了紫药水给他涂上。他说:“一个涂在尾巴上,一个涂在脑袋上,都是长了毛的地方。你干脆再抓把花生给我。”
她跺着脚笑,紫药水溅了几滴在许峻岭身上。她只穿了一件衬衣和一件宽松毛背心,他眼睛往上一陈,无意中从领口看见她胸脯白生生浑圆的轮廓,中间那棕红的一点也看清了,心里一颤,一股凉气从脚底涌到头顶。
她一点没察觉,只问许峻岭疼不疼。许峻岭含糊应着,眼睛想再翻上去看清楚些,却怎么也翻不上去,好像有什么力量把他的视线拉直了似的,直勾勾只盯着地上,两只手抱了头不敢松开,怕控制不住就伸了过去。
她叫许峻岭把手让开,他仍抱着不动,她又叫一声,用手碰他手一下。许峻岭把双手移下来,马上又伸进裤口袋去,似乎这样双手就被关了禁闭。
她涂了药站直身子,许峻岭松了一口气,浑身燥热,站起来用手背擦擦额上的汗。她说:“很疼吗”许峻岭说:“不疼,不疼。”跑到自己房里把西装脱了,又到水房用冷水冲了脸和前面的头发。回到她房里,心中平静了些。
她什么也没察觉,只怪许峻岭怎么敢用冷水冲头发,又拿毛巾给他擦干。许峻岭说:“好危险啊,差一点就出事了!”她说:“推子再扎深一点伤了神经就不得了,就出大事了。”许峻岭说:“有时候出事不出事只差比纸还薄的那么一点点。”
她说:“不知道伤着的地方有神经没有,可能真的只差一点点,看样子还没关系。”许峻岭说:“没出事就没关系,出了事还不知后果会如何。”张小禾说:“那又不至于就那么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许峻岭说:“过几天就好了,有那么简单的事!说不定过好多年还有后遗症呢。”她说:“有那么严重别自己吓自己!”许峻岭说:“其实没有那么严重,都是我自己吓自己想着有多么严重,其实那么着了又怎么着。”
他说了直笑。她说:“神经兮兮地笑什么!”又说:“孙则虎这么粗心,大家的头都是剪来剪去的,没听说过谁把推子扎到谁的肉里面去了。”
许峻岭说:“我这头两年多没上过理发店了,都是朋友剪的,也过来了,不过昨天怪我自己,不怪他,我一急起来就忘记在剃头了。”
她询问地望着许峻岭,许峻岭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她听了王七王八的话笑得在他身上扑打,说:“这么坏的人!”又说:“你太冲动了,会吃亏的。”
许峻岭说:“那可不是,一下就开罪了几个人。”她说:“看不出你挺爱国的啊。”许峻岭说:“你是不是讽刺我”她说:“不是,真的不是。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许峻岭说:“不是讽刺就算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其实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表白什么,说真的爱国对我来说是一种本能的感情选择,就像爱自己的亲人,没有更多的道理可讲,要讲道理就是我在那里生活了这三十年,我不能说这三十年对我根本不存在。这在我此生已别无选择。在出国之前我没有强烈意识到这一点,可现在已经变为了做人的起码原则了。
也许有人把爱国当做一种义务一种责任,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本能是我自己内心的需要。我爱国我还是一个中国人,心灵还有一个支点,我不爱国我是谁那我也是王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