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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动,我要求换大碗,喝他娘的十八碗。我和涛涛对碗喝酒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男人来,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因为他手里有一摞好象折叠过的纸。
弄不好也要宣布重大的事情。是老沙。他径直走到餐厅的小舞台上,拿起了话筒:各位喝酒的爷们,姐妹儿们,我是老沙。我今天有话要说。我听说今天有一个女孩子要在这里选男朋友,就来了。
我承认,我是给她写过情书的男人,不过,一直没发出去。这封信现在就在我手里,为什么没发出去,因为咱有老婆孩子。大家不用怀疑,我老沙虽然能喝好喝,但今天滴酒未沾,等一会儿,我得和黄镇这个流氓喝,我佩服这个流氓,因为他把咱们的院花上官蕤蕤给摘了。
这狗日的,做了咱们男人想做不敢做的事。我还要表达一意思,如果单涛涛允许我加入她的追求者行列中,我今天就要把这封情书当面送给她。
又是一阵拍得巴掌直疼的掌声。单涛涛就在掌声之中走到了台上,伸手接过了老沙手里因念及老婆孩子的问题而未发出的情书。
涛涛征求老沙的意见:沙教员,我能当众念一念吗?自古以来,当众念情书这样子的事情好象还没听说过,更况是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对一个颇有争议的女子的示爱。
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这样子做不是公然地向一夫一妻制挑战吗,部队的严明纪律不说,国家的法律不说,这几千年传下来的能做不能说的伦理道德的大山,还不把人给生生地压死。
我真替老沙捏把汗,可我又特别希望老沙真男人一把。老沙,没有犹豫,非常坚定地说:念!
单班长掷地有声地念道:涛涛,我朝思暮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接兵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再也没有平静过。
你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在想你的深夜里,我没少骂我自己,骂我这样有老婆孩子的人,为什么还要生这些非份之想。我曾经试图把这份无法言说的痛苦埋进心底,但没有用,你的影子已经在我的心海深处种下了爱的苦根。
无数次,我徘徊在你的窗前,想约你邀月诉情。也无数次,在梦里与你缠绵,醒来后只残泪浸脸。
亲亲的小涛涛,我真想揽你入怀,把我的一腔渴慕你的泪洒给你。念到这里,单涛涛没再往下念,她张开双臂,一脸鼓励地看着老沙。
硬汉老沙,向涛涛跨了一大步,两臂一圈,紧紧地把单涛涛抱住了。整个餐厅肃然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大概是这种超越世俗的举动把那些龌龊的人的心给荡涤了一下子,也在心里洒了一把钦佩的泪吧。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一个孩子跑到了台上,大声喊着:爸爸,我好喜欢涛涛阿姨,我也要抱抱涛涛阿姨。
稚嫩的童音带着无邪和纯真,回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单涛涛抱起了跑到她眼前的钢钢,手一伸,拉着老沙的手下了舞台,到了我们的中央酒桌。
老沙的妻子,学院宣传处于干事也站到了我们的桌边。老沙一个人的跟我喝大碗酒变成了他一家子。小钢钢不甘示弱地举着涛涛倒给他的雪碧一心一意跟我这个流氓叔叔碰杯。
送走了老沙一家,我们的酒桌边又多了三个人,宋兰、宋楠和达峰同志,原来我的同盟军还真不少,他妈,他们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害得我差掉从学院的实验楼上跳下去。
那天我喝得烂醉如泥,根本记不住都跟哪些相识和不相识的人喝过酒,好象餐厅里那个胶东大厨也跟我碰过杯,给我灌了好几碗醒酒汤。醒来后,我看到兰兰两手托着腮在端祥着我。我露了一个挺灿烂的笑容,说:坐火车那么累,赶紧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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