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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英年早逝,四十岁的父亲明明还是壮年,两鬓却已经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干枯没有光泽。
妈妈的离去,父亲应该比自己更痛苦,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性格比以往更沉默。
爸爸很爱妈妈,中间隔着生死,他很爱韩春花,中间隔着彩礼。
按说他与韩春花的困境与爸爸比,简直轻如鸿毛,可这轻如鸿毛的困境竟压垮他们的爱情,你说可笑不可笑。
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他忍不住自嘲地嘿嘿笑起来,人生真他妈的讽刺。
韩春花面色复杂地看着丁志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中的揪痛让她抱紧了怀中的人儿。
将堂哥送回家返回来的韩夏云,见韩春花还在抱着丁志诚发呆,气恼更甚,“怎么还不赶快把他弄回家,躺在地上也不怕感冒了。”
韩春花想到喝过酒毛孔容易舒张,易受寒,连忙站起身扶起丁志诚,用身子架住他,头看到韩夏云在收拾桌子,“你不走?”
“我把桌子收拾收拾,弓子喝多了,我怕他吐酒,照看一会儿再走,你赶紧带诚子走吧!”韩夏云不耐烦地挥手驱赶道。
韩夏云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丁志诚难受的样子,也只得先带他回家安顿了。
待韩春花一走,她快速将桌子收拾好,走出屋门看了一会儿半敞开的院门,站在院门口看向对面,丁洛妙家的大红铁门被一把大锁锁得牢牢的,丁洛妙一家好像是去她姥姥家了,不知何时回来。
天时地利人和,有些时候总是给有些事情的发生提供机遇,此时此刻她不这样做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这大好机会,韩夏云看着天上徐徐飘逸的白云,无根无依附,随风而动,她青春靓丽的小脸上露出清冽决绝的冷艳,她将半掩的门一把推开,果断转身走进屋内。
韩春花给丁志诚灌了醒酒汤,将他扶到床上安顿好,环视了一眼屋子,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再简单不过的摆设,白色石灰墙上灰迹斑斑,不少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土胚。
丁志诚妈妈的遗像挂在堂屋的正前方,丁志诚的五官像她妈妈更多一些,因此当他安静的时候,或者就像此刻睡着的时候,会展现不寻常的清隽秀气的一面。
他爸爸不知去哪儿了,家里没个人气,不放心他一个人躺在这儿,便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守着他,直至他睡得沉稳,打起了呼噜,知道他不会吐酒了,便站起身想要回家看看哥哥的情况,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她从窗口看到丁志诚的爸爸拿着锄头回来了。
她走出院子,冲丁志诚的爸爸打招呼道:“丁叔,回来了。”
丁志诚的爸爸显然没想到韩春花会在这儿,稍微愣了一下,忙笑着应道:“嗯,回来了,来找诚子的吗?”
“不是,诚子和弓子、我哥一起喝酒,喝醉了,我把他送回来。”韩春花解释道。
“又喝酒了?”丁志诚的爸爸皱眉,走进屋里看到丁志诚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已经给他喝了醒酒汤,睡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我先走了。”韩春花冲丁志诚的爸爸点了点头,便走出了院子。
回到自己家,见自家哥哥被扔在藤椅上,韩春花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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