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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
南元白瞅见江信的眼神,登时又想起了先前的社死场景,红着脖子冲姚景同吼道:“都没你的份儿,我全给放了!”
姚景同:“……?”有病吧?!
算了,阿信的乔迁宴,不跟这脑子有包的家伙一般见识!
对联贴完,鞭炮放完,公鸡叫完,盐水每个角落都洒完,姚景同不知道还从哪儿借来个梯子,让江信还特意爬了一下,寓意步步高升。
也不知道他一个还未分家的公子哥儿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风俗的,总之这么一圈儿下来,每个人都累得够呛了。
好在王府的厨子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饭食美酒,等自家主子和客人们一入座,便开始上菜了。
姚景同率先举起酒杯,对着江信和谢泽道:“祝王爷和阿信新居落成,喜气迎门!”
南元白和江良才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扫兴,举起酒杯道:“祝两位乔迁新居,万事顺心。”
“小弟在此祝大哥和殿下,和和美美,喜结……咳,喜到门前!”
“……”为什么一个个说的,好像在祝贺他和殿下成家了一样……江信脸红了红,不过乖乖地跟大家碰了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对这三人的贺词还算满意的谢泽难得看这几个显眼包顺眼了些,微微带着些笑意干了杯中的酒,淡淡地道:“多谢各位来庆贺我和阿信搬到新家。”
“……”好像……更奇怪了。江信揉了揉红红的耳朵,思绪突然飘飞到今日见过的陛下身上。
也不知道若是康元帝知道,自己为了分开他们而赐给江信的宅子,就这样被谢泽理直气壮地当成了他们的新家,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给他殿下永久性革职了……
“来来来,继续喝!”一杯喝完,没等江信想太久,杯中的酒又满上了,姚景同对炒热气氛倒是十分在行,尽管只有几个人,却被他喝出了几十个人的热闹架势。
“乔迁这样的大喜事,自然是要不醉不归的,继续喝!”
“大哥,我再敬你,多谢你和殿下相助之恩。”
“我也敬二位……”
……
在场的几人,大约是难得有这般放肆的时候,没一会儿几坛子酒下了肚,就开始醉醺醺的了。
姚景同一开始声儿叫得最响亮,众人还以为他最能喝,结果第一个就趴下了,紧跟着就是江信。
他自小就没参加过什么宴会,喝酒的次数少,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天生的酒量。
倒是江良才,以前常跟着江星羽在一群公子哥儿中间混,有时候还要帮江星羽挡酒,练了个不错的酒量。
谢泽就更不用提了,以前在军营里,他们可都是拿碗喝酒的。
“喝,再喝!”姚景同已经醉得摸不着北了,端起酒就要继续倒,江信也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去,乖乖地举起酒杯递过去等倒酒。
谢泽:“……”
谢泽一把抽过江信的酒杯,揽着摇摇欲坠的人,有些无奈地道:“阿信,你醉了,不能喝了。”
“殿下,酒好喝。”江信有点儿不高兴,可纵使酒精上来了,没喝到想喝的酒闹脾气的时候,也只是软软地告诉他的殿下,酒好喝,便没有半点儿挣扎和反抗了。
谢泽看到江信的小反应,心软成了浆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正要说点儿什么哄哄自家乖乖的小伴读,就见旁边的显眼包突然窜了出来。
姚景同是真的喝断片儿了,拉着江信的胳膊就开始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就因为,嗝,就因为我喜欢男人,我就罪该万死了吗?!父亲,母亲,连祖母,连祖母都嫌我,他们都不想见我,又不让我分家搬出去,又天天嫌弃我,无视我,我好难过啊呜呜……”
江信本就脑子晕乎着,听到姚景同哭,也忍不住开始冒泪花了:“姚兄,不哭,我也,不被喜欢……”
姚景同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哭得更大声了,正要抱着江信大哭特哭,就被谢泽眼疾手快地扒拉到了另一边,自己则搂着吸鼻子的江信,没好气地冲着南元白道:“管好这家伙。”
然而南元白就跟没听到谢泽的话似的,继续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要是仔细去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毫无焦距,显然是早就醉了。
江良才也有些上头,不过好歹理智还在,眼瞅着贤王好像要发怒的样子,连忙过去扶住了姚景同,有些尴尬地道:“姚公子,我们坐那边去吧。”
你要是再往大哥身上扑,大哥就真的要揍你啦!
姚景同没听清他说什么,只知道旁边又有人了,直接便扑到江良才身上继续哭:“祖母,我不是不想成亲,不是故意害你丢脸,我只是不能害人,我不能让人家姑娘为了我守活寡,我,我不能没有良心嗝……”
“……”没等江良才把人扶起来,就见一旁安安静静喝酒的南元白“唰!”得站起身,一把拽过姚景同吼道:
“姚景同!你扑王爷,不江信,甚至连这个,这个……这个家伙都能扑,怎么就不能扑扑我!我是个死人吗?!啊?!”
江良才:“……”什么叫这个家伙?你好歹也记住我的名字啊!
“……”谢泽忍无可忍,直接叫了阿福过来,黑着脸道:“派人把他们送回去,吵死了!”
“殿,殿下,还想喝。”怀里的人察觉到自家殿下的动静,蛄蛹了一下,贴着他的胸口小声地道。
谢泽立时低下头温柔地道:“阿信先歇息一下 ,等一会儿再陪你喝。”
“好。”江信听到殿下的回应,很快就安静下来,开心地蹭了蹭熟悉的胸膛,乖乖地道:“那要,快一点。”
谢泽亲了亲他阿信的头发:“好。”
江良才:“……”懂了,吵得只有我们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