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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返回城中。”
“陛下,可此处乃是荒凉之地。”有人忧心地提醒。
“无妨,仅是漫步而已,何以如此惊慌?你们怎都如此胆小如鼠?”靖江帝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悦。
言罢,他独自前行。
林小风等人急忙追随其后。
原地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高官们面色凝重,仿佛山雨欲来。
陛下此等反应,显然是动了怒。莫非那农夫是个骗子,紫阁县设下了圈套?
一想到这,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武胜广。蔡鹰扬忍不住质问:“那个送食物的农夫,可是你安排的?”
武胜广一脸茫然:“绝非如此!我怎会做出此等拙劣之事?”
“陛下进城时,若想作假,城中岂非更易?且陛下欲观农田乃是临时起意,我哪有时间作此安排?我也不敢有此念头1
“蔡大人,你以为陛下此行何意?”有人问蔡鹰扬。
蔡鹰扬无言以对。
他沉思片刻,觉得武胜广言之有理,且此次事件确实仓促。
他环视同僚,众人纷纷点头。
蔡鹰扬心中稍安,道:“只要你行事光明磊落,便无需惧怕。陛下或许真的只是想走走。”
“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以你如今的功绩,陛下怎会怪罪?”
“即便有误会,我与同僚们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武胜广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快回吧,多派人手,附近巡逻,确保陛下安全。”
靖江帝一行在田野漫步,渐行渐远。
“小风,你所说的问题,究竟是何问题?”靖江帝询问。
林小风回答:“陛下,那农夫突现田边,且饭菜丰盛,岂不奇怪?”
“确实有些蹊跷,但如今百姓生活富足,田间用餐也无可厚非。我想,若我为农夫,也愿坐田间地头,边赏美景边用餐。”
“但那人见我们华服却无丝毫紧张,这本就不寻常。”
靖江帝低头打量自身衣衫。
虽是常服,却为上等好料,显然非普通人能穿。
“你说得对,但我看武胜广坦诚相待,应不会冒险行事。无证据,他不会如此愚蠢吧?”
林小风纠结道:“我也这么想,但要了解民间真相,还得亲自查看。若有假,我猜他们还会安排更多人来演戏。”
“你确定?”
“我有八成把握。陛下,您看1林小风指着迎面走来的农夫。
那农夫似笑非笑,表情僵硬。
林小风兴奋地指着他说:“陛下您看,此人定是另一托儿,您看我怎么揭穿他1
靖江帝愕然。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女婿的识人本领,真是火眼金睛。
林小风快步上前询问:“老乡,你要去哪里?”
楚大宝抬头看他,莫名其妙:“你是谁啊?”
“我是外地来的,想问问情况。老乡,你要去哪里?”
“我?我要进城吃顿好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小风冷笑:“进城吃好的?你是不是还想买点好东西,现在有钱了再给家里添三五床棉被,一人一床被子换着盖?”
楚大宝一愣,突然大怒:“傻逼!调侃你爹有意思吗!滚1
他刚在地里捡到一小锭银子,心情正好,想进城买东西。
妈的,突然跳出个傻逼,上来就调侃自己。
莫不是看到自己捡银子了?又或者这银子是他的?
想到这里,楚大宝护住了胸口,眼神警惕。
林小风看着他,知道自己搞错了。
他尴尬地跑回到靖江帝身边。
不远处的靖江帝脸色也开始发绿,但也有人在暗自偷笑。
哈哈,这小子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这个土老帽真的勇敢,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埃
林小风看着依旧警惕的楚大宝,只好厚着脸皮笑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我要找的普通百姓,一试就试出来了!找他问问情况最合适了1
“你还是闭嘴吧。”
“······”
靖江帝板着脸走向楚大宝。
“请问你怎么称呼?”
“你们是谁?”楚大宝开始紧张。怎么这么多人盯着他看?
他总感觉自己的钱要保不住了,准备逃走。
林小风再次跳了出来介绍道:“老乡别急,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客商,想要在这里经商,所以需要了解一些情况。你放心,我们不会白问的,会给你钱的。”
给钱?
楚大宝放下心来问道:“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怎么称呼?”
“这是黄老爷,我是他的女婿姓钱,这是账房先生。”林小风一一介绍道。
靖江帝小声问道:“为什么姓钱?”
“因为官员都爱钱埃”林小风回答道。
楚大宝稍微放下了警惕心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就快问吧,我还要进城呢。”
“这位老乡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啊,能不能去你家坐一坐?外面风太大了,坐下来慢慢聊吧。你怎么称呼呢?”
“我叫楚大宝,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还要进城呢。”
楚大宝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带四个陌生人回家?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埃
看到他依然不信任他们,林小风伸手去掏胸口,想要拿点钱出来作为报酬,但一摸就尴尬了。因为他换衣服的时候把钱放在旧衣服里了,没想到跟皇上出差还需要用钱,这下可就尴尬了。
他回头看了看靖江帝等人,小声地问道:“谁带钱了?”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带钱。林小风感到有些尴尬。皇上出门不带钱很正常,谢洪信也没有带钱,想必是把钱都换成了武器。
他想了想,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撸了下来,递给了楚大宝,说道:“这个给你,作为报酬吧。”
楚大宝接过戒指,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看,说道:“哎呀,这不就是个顶针吗?”
“什么顶针啊?这可是玉戒指1林小风无语地看着这个不识货的农夫,说道。
“哇塞,这枚戒指真够大的1楚大宝惊叹着,开开心心地把它揣进了兜里。
看那戒指的外表,真是漂亮极了,玉质的,想必价值不菲呢!
“老乡,我们能去你家坐坐,聊聊天吗?”我们试探着问。
“可以啊,没问题。”他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我们四个人便跟着楚大宝回了家。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间被果园环绕的小木屋。
这小屋建得挺简陋,孤零零的一间房,连灶台都设在外面。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炕,一张桌子,哪哪都是灰尘。
五个人挤在这小屋里,确实有点转不开身。
林小风四处打量了一番,心里就有了底。看来这个楚大宝是个老光棍,家里没别人,不然怎么不再多盖一间房呢。毕竟,他还有这么一大片果园呢。
楚大宝也挺会来事儿,一看我们就是有钱人,立马拿了两个看起来有点破的碗,从屋角的水桶里舀了两碗水。他端着水,有点害羞地走到靖江帝面前:“只有两碗水,请喝吧。”
靖江帝笑了笑,但没接水。王景文也一动不动。那俩碗看着太脏了,实在下不了口。
我和谢洪信倒是不嫌弃,一人端起一碗就喝了下去。实在是太渴了,以前什么脏东西没见过,只要水干净就行。
看我们不嫌弃他,楚大宝挺高兴的。
靖江帝说:“我们来这儿,主要是想了解了解县里的风土人情,还打算在县里做点生意。你觉得,现在紫阁县怎么样?老百姓们生活得还好吗?”
没想到,楚大宝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紧紧地盯着靖江帝。过了一会儿,他板着脸说:“你们没长眼睛吗?不会自己看吗?好得很!老百姓们吃穿不愁,舒服着呢1
王景文有点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呢?”
靖江帝挑了挑眉,示意他别激动:“我看城里的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可不像你说得那么好。”
楚大宝嘲讽地说:“你们自己没长眼睛吗?”
“你们自己看到的都不信,非要听我说?你们是想听好话是吗?”
他这话挺刺人的,靖江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啥了。我拉了拉他,小声说:“老爷,我来问他吧。他对我们有戒心。”
“他怎么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人嘛,心里有所忌讳,不能直说,就只能拐弯抹角了。”
我回过身,笑着对楚大宝说:“老乡,别生气埃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就说说,紫阁的老百姓们到底生活得好不好?”
楚大宝一脸嫌弃地说:“你们少来这套!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官府派来的,想搜罗好话?你们想听好话,就自己去编呗。我要是说了实话,倒霉的就是我了1
“你们几个赶紧走,我们这小地方,可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1说着,楚大宝就来推我。
我拼命地挡住他,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派人去搜罗老百姓的好话?这不就是紫阁县令武胜广那个狗官干的吗?”
狗官?!
楚大宝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们真的是来做生意的?”
“那当然,我爸和我带着家人,从京城千里迢迢赶到这儿,不是为了做生意还能为了啥?我们在京城,跟同行竞争不过,受到打压,所以才来这种小地方的。听说紫阁县的官员们,都挺清廉的,在整个天府都有名,所以我们才来这儿的。”
“可你的意思,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啊?老兄,你跟我说说,我们大老远地来这儿,在京城就已经损失了一大半的家产,要是再栽在这儿,就真的没活路了。”
我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番,楚大宝一拍大腿,叹息道:“哎呀,你们几个,来错地方了!想要做生意,应该去王坪县才对!听说那儿,最适合做生意了,卖什么都能赚钱。”
“这儿,有什么不对的吗?”
楚大宝说:“你是不知道啊,这个紫阁县,已经腐败到极点了1
“表面上看起来,是挺好的。但实际上呢?我告诉你吧,什么东西,都比外面贵很多!普通人想要做生意,根本就插不上手1
“为什么啊?”我赶紧问道,“我看街边叫卖的价格,比京城便宜很多埃”
我们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
楚大宝继续说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些生意,都是城里有名望的地主做的。他们喊的价格,虽然低,但你想按那个价格,买到东西,我叫你爹都行1
我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
“你仔细说说吧,还有这种前所未闻的怪事?我听说,我们县的新县令,是京城的高人,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楚大宝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道:“是啊,谁说不是啊?!新官上任的时候,紫阁的百姓,都热烈欢迎他。他确实,做了很多实事。地主欺负百姓,他就打击地主;奸商用劣质商品充好、物价过高,他又严厉打击。”
“甚至官吏欺负百姓,他也出手整治。刚开始的两个月,一切都很好,没有人受到欺负,物价也很便宜。”
“但谁知道,还不到两个月,城里的物价就飞涨了。叫卖的价格,虽然低,但除了私下后门,能按原价买到东西外,根本就买不到1
“特别是药材的价格,都翻倍了。如果生了点小病,家当都会被耗尽,一生都白活了1
靖江帝神情凝重地喃喃自语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想到,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
“呵呵,还不止这些。以前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吏和地主,又回来了,而且变本加厉!谁敢说一句不对,后面就有苦头吃。”
“本来家境,还不错的人,经过这一年的折腾,碰上点小病小灾,就返贫了。家里的地,都卖给了大地主,只能给人做长工。”
“大家都猜测,本地的富户,早就和官府勾结在一起了。像你们这样新来的商人,我敢说不出一个月,就会被排挤出去。在这里,根本就没法生存1
这就是土地兼并、地方士绅垄断,看起来,就是官商勾结。
我心里这样想着。
楚大宝说得兴起,突然猛地一跺脚:“前几年还好,日子越过越红火,现在又不行了。这样下去,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1
“他妈的,朝廷真是瞎折腾,派了这么个混蛋县令来!不过,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不是因为我们靖江,和西夏国交战缺钱,所以变着法,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身上捞钱?”
王景文的心,仿佛被人攥住了,赶忙看向靖江帝。
靖江帝的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露,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悦的阴云。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被站在一旁的王景文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轻步走上前,带着安慰的口吻轻声说道:“老爷,您千万别把这些话往心里去。这些平民百姓,他们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然后抱怨朝廷。但您知道吗,别看他们现在牢骚满腹,要是国家真的遇到了外敌,他们的心还是会和我们站在一起的。我小时候在乡间长大,这样的情景看得多了,您真的不必太过在意。”
谢洪信耳尖,听到了王景文的话,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说过朝廷的坏话。”
王景文立刻火了,他狠狠地瞪了谢洪信一眼,没好气地训斥道:“你这憨货,谁说你了?多嘴多舌的1说完,他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你每次都想插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1
然而,谢洪信的沉默却意外地给靖江帝带来了一丝宽慰。靖江帝的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他称赞道:“这才是真正的智慧,大智若愚埃”
王景文被这句话噎得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楚大宝挺身而出,他在靖江帝面前直言不讳地批评朝廷的过失。林小风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急忙告诫楚大宝:“你不要命了?老岳父虽然一向仁慈,但今天他心情不好,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甚至编造什么阴谋论?”
楚大宝却固执己见:“我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爱我的国家,可谁来关心我呢?朝廷派了个笨蛋来紫阁当县令,把县里搞得一团糟,现在还不让人说话了?这不就是朝廷的错吗?”
林小风回头看了看靖江帝,见他面色微微阴沉,于是镇定地回应道:“朝廷的初衷是好的,只是下面的人执行时可能出现了偏差。”
楚大宝不屑地哼了一声:“衙门还是那个衙门,只是换了个县令,怎么就全乱套了?难道这不是县令的责任吗?”
“朝廷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个问题了。”林小风耐心地解释道,“你能想到的,朝廷会想不到吗?”
楚大宝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吃饱了撑的才关心这些,你们到底行不行?”
林小风反问道:“那你既然已经吃饱了,还操这么多心干嘛?”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楚大宝愤怒地质问。
林小风义正言辞地回答:“靖江国繁荣昌盛,陛下英明神武,你难道不知道吗?”
楚大宝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嘟囔道:“陛下是英明,可是我的生活还是这么苦,陛下的英明到底体现在哪儿呢?”
林小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靖江帝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好了,你们别争了。跟我出去走走吧。”说完,他领着林小风、楚大宝等人走了出去,留下谢洪信独自坐在屋里,仿佛与世隔绝。
一踏出屋外,林小风便抢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忧虑:“陛下,这次出巡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深感痛心。官场上的虚伪和腐败何时才能停止啊?”
靖江帝叹息道:“我看武胜广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坦荡,但实际上却是人面兽心。唉,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埃”
“陛下,我认为武胜广可能是被蒙蔽了。”林小风为武胜广辩解道。
“此话怎讲?”靖江帝疑惑地问道。
林小风解释道:“武胜广初来乍到,手段狠辣直白,想要迅速整顿官场风气。但他在这里没有根基和人脉,所以大家都忌惮他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能够暂时忍住诱惑不谋取一时之利。然而时间久了,县衙里的人开始无法忍受他的作风,于是联合起来欺骗他。”
“那紫阁县的岁入增长又该怎么解释呢?”靖江帝继续追问。
“这也许是富户们为了稳住武胜广而主动让出的一部分利益。”林小风分析道,“相比他们通过盘剥百姓所获得的收益来说,这两成的利益简直微不足道。只要能够稳住武胜广,他们就能够一直垄断全城,继续剥削百姓。”
靖江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而且依我看,武胜广的本质并不坏。”林小风继续说道,“他和许多读书人一样,有着脚不沾泥的通病,对民情体察不够深入。如果他平时很少深入民间走动,全靠下属汇报来做决策的话,那么他就很容易被人蒙蔽。治理一个县,如果不能亲自下地了解民情,就一定会存在重大的疏忽。”
看着靖江帝听得出神,林小风脸上露出怀念和感慨的神色:“我以前在阳曲县任职时,事事亲力亲为,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都要亲自过目核查,直到工程完工才能休息。至于民意方面,我也每月都会进行调查,遇到重大事件都会亲自过问,并且把每一件事情都记录在案。然后再按照记录核实各方利益进行斡旋,以达到让众人都满意的结果,并且保证公平公正公开。正因为如此,阳曲县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然而靖江帝却有些出神,他迟疑地说道:“你竟然还有这么勤勉的时候啊?”
林小风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应,双眼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计划。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像是在暗示着某种未知的旅程即将开始。
靖江帝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某种沉重的思考,“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他缓缓地说道,每个字都透露出皇帝的威严与沉稳。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景文,“王公公,你替朕留在这里巡视,仔细观察,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猫腻1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王景文惊愕地问:“陛下,您是打算回京城吗?”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仿佛无法理解皇帝此举的深意。
“不,朕打算直接去王坪县,进行微服私访。”靖江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宣布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果王坪县也有这种虚伪的风气,朕要趁他们不备进行打击。”
林小风微微张开口,想说这是谬论,自己安排的盛典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如果大张旗鼓地迎接,那岂不是自掘坟墓?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还没等林小风说话,王景文就急了:“陛下,您不能这样,即使您不怕危险,但这一路上也需要有人侍奉您埃”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仿佛生怕皇帝遇到任何的危险。
“朕需要你们侍奉吗?”靖江帝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再说,小风不是在这里吗?去王坪县只需要两天的路程,费不了多少时间。”
“林都尉怎么会侍奉人呢?”王景文依旧不放心,“陛下,您还是带领大家一起去王坪县吧,这里的情况以后再派人调查也可以。”
靖江帝摆手道:“不,奏报上所说的情况可能与现实大相径庭。此行正好可以观察真实情况,了解民间的疾苦。”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去了解这个国家的真实情况。
他看向林小风,眼中闪过一丝信任的光芒:“小风一向稳妥,朕很放心。对吧?”
,林小风立刻回应,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喳1然而,这个回答却让靖江帝和王景文同时感到迷惑。
“喳?这是什么叫法?”靖江帝疑惑地问道,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新奇的词汇感到不解。
王景文也同样感到困惑,但他更多地是沉浸在对这个词汇的玄妙之中。“喳?这个词真是太神奇了1他心中暗叹,仿佛被这个简单的词汇吸引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在短暂的沉思之后,靖江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他淡淡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景文面露纠结,显然对皇帝的命令有些迟疑。“如果他们看不到陛下,一定会寻找。我该怎么解释呢?”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回答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就告诉他们,朕找了一个农户家住下了。一切安好,朕现在想要深入体验民间生活,不希望被打扰。过两天就回来了。这样他们虽然会担忧,但也会相信。能拖延一两天。”林小风建议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已经为这个问题找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靖江帝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而王景文则依旧面露难色。“这样真的可以吗?”他不确定地问道,显然对这个计划还抱有疑虑。
“去吧!难道现在朕说的话都没用吗?”靖江帝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仿佛在对王景文进行训斥。
王景文无奈地深叹一口气:“喳1他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屈从。
然而,靖江帝却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你喳什么喳?一把年纪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他皱起了眉头,显然对王景文的回答感到不满。
王景文被皇帝训斥得有些委屈,扁了扁嘴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此刻在屋内楚大宝正向谢洪信抱怨着生活的艰辛。“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见过世面的。不像我,我每天都过得苦哈哈的。这一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艰辛。
“就守着家里那几亩果园过日子。可紫阁县内又卖不上价,只能低价卖给那些富户。然后又看着他们高价卖出去。”楚大宝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无助和对富人的不满。
“去年就开始吃老本了。今年要是再卖不出好价钱,家里的那点底子就要全赔进去了。到时候可就得要挨饿了。”他叹息道,仿佛已经看到了生活的绝望。
谢洪信一直默默地听着楚大宝的抱怨,很少插话。然而,当听到“挨饿”这个词时,他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不出去卖水果呢?一直守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楚大宝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愁容:“我祖父辈都守在这里,一亩三分地。且不说敢不敢走出去,我连个老婆都没有,谁帮我看家呢?”
“你爹怎么有的你呢?”谢洪信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让楚大宝一时语塞。
“我······我是说我如果出去了,我的果园被人占了怎么办?”楚大宝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这有什么问题?等你回来再抢回来不就好了。”谢洪信轻松地说道,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楚大宝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苦着脸看着谢洪信:“大个子,你说得轻松。但要是真的被人占了,我到哪里说理去?”
谢洪信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白了,你就是胆小不敢往外走。其他的都是借口。”
被说中心事的楚大宝满脸苦涩,他欲言又止,最后长出一口气:“也许你说得对吧。我这一生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紫阁县城里,我哪里也没去过,我害怕迷路、被抢劫、被骗。”
“你想多了,根本没人会在意你。”谢洪信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以前也穷过,但是后来出去走走,生活就变好了。”
听到这里,楚大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你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我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山贼。”谢洪信淡淡地说道。
楚大宝心里一紧,急切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我把山贼给抢了。”谢洪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此时,林小风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走了走了!准备去王坪县了1他大声地说道,仿佛有些迫不及待。
谢洪信站起身来,而楚大宝则急忙问道:“你们要去王坪县吗?”
“对!这个破地方估计也没什么生意可做。”林小风说道,“我们直接去王坪县发财。”
谢洪信指了指楚大宝:“他也想去卖水果,但在这里根本卖不上好价钱。”
林小风好奇地看着楚大宝:“你想去吗?如果想,那就一起去吧!只是······你有车马吗?”
楚大宝怯生生地说道:“呃······我有驴车。”
“太好了!那我们就坐你的车去1林小风高兴地说道,“省得我们再去找马了。”
楚大宝有些心动,他小声问道:“这样······真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林小风环顾了一圈屋内,“看你的屋子,一共就两个碗,还有一个破的。小偷都不会来光顾!干脆跟我们一起上路,去王坪县碰碰运气。赚了钱分你一点,就算是给你的谢礼了!如何?”
楚大宝沉默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准备一下东西就跟你们一起去1
在紫阁署的宽阔庭院里,官员们紧紧围绕在王景文的身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仿佛一片厚重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自从王景文从遥远的路途归来,带回那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后,这里的气氛就变得沉重而压抑。人们七嘴八舌,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和疑虑。
王景文的头仿佛被无数问题压得沉甸甸的,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耐心地解释:“各位同僚,请听我说,陛下他真的安然无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试图驱散众人心头的疑云。“陛下只是在路上偶遇了一个村民,两人相谈甚欢,陛下便受邀到村民家中留宿一晚。那户人家只有一人,环境安全,无需多虑。而且,林都尉和谢洪信也随行在侧,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白永元依旧眉头紧锁:“陛下此行,确实欠妥。王公公,陛下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我想亲自去找他,以免大家忧心忡忡。”王景文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白老阁,您就不必操心了。陛下戎马一生,如今想要片刻的宁静,又有何不可呢?我已对周围环境做了周密的探查,绝无危险。陛下有令,紫阁县的事务暂由我代为处理,你们就各司其职,一切如常吧。”
武胜广迈步上前,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诸位大人已等候多时,想必都饿了。我已命人准备了酒菜,公公和各位大人不妨先用餐,饭后再处理公务如何?”闻言,王景文微微皱眉,他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带着翠绿叶子的苹果,随手擦了擦便咬了一口:“不用了,我不饿。你们若饿了,自去用餐便是,我还有要事待办。”
在楚大宝的果园里,果实累累,他正忙碌地采摘着。然而林小风却在一旁催促不已,最后也只摘得满满一车苹果。这催促背后,其实是靖江帝的授意。王景文能否稳住百官尚是未知数,但靖江帝已决心微服私访,亲自深入民间了解真实情况。
当最后一车苹果装载完毕,楚大宝望着满载的驴车,心中却有些惴惴不安:“一车水果也赚不了多少钱。”林小风宽慰道:“虽利润微薄,但总好过没有。剩下的水果我们可以在回紫阁县的途中售卖,岂不美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