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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保障,这也足已证明他是个有情人。人生在世,世事无常,有些东西自己没把握住,不懂得珍惜,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做无谓的纠缠也没用。”
换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我爹,二叔,三叔,虽然是亲兄弟,但到底是分了家的,各有各家的日子要过。虽然我们家和二叔家现在的情况好了,但三叔现在一无所有,哪怕是他回来了,也得从头开始,我们能帮的有限,日子还得靠他自己的双手过出来。以后,他是种田养家也好,还是靠着给人做活计养家也好,他都必须靠着自己的双手来养这个家。您和三叔过了二十多年,这养家的艰辛,想必也是深有体会。”
顿了顿,又道:“但是,如果您心平静气的和三叔和离,我可以做主给您二百两银子,前提条件是,让秋儿堂姐跟着你一起走。只要您和秋儿堂姐改过自新,拿着二百两银子去到一个不认识你们的地方生活,平时省吃俭用,偶尔做做针线活赚些小钱,也足以让你们母女两个的生活过得很舒坦。要是秋儿堂姐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平平淡淡,安安份份的过日子,您也可以跟着享尽清福。但冬儿堂妹就没这么好命了,她只能跟着三叔下田劳动,每天早出晚归,经受日晒雨淋,空闲的时候,也得靠着她自己给别人做活计赚些零用钱。因为,我已经拿了二百两出来帮您和秋儿堂姐,就绝不会再拿一分钱出来帮三叔和冬儿堂妹,毕竟谁家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大方到能拿钱往任何人身上砸。”
对高氏说完这些话,李春儿又将头转向李秋儿,“秋儿堂姐,三叔要休三婶子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我刚刚跟三婶子说的那番话,也只是一个建议,毕竟你已经大了,有自己的选择权力,选择跟谁一起过日子,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看着因她的话,陷入沉思的高氏和李秋儿两人,李春儿嘴角扯了扯,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又对有些愣愣的李大贵道:“三叔,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家务事,由不得我这个做侄女的插手,但我也是为了您和三婶子着想。您想,您要是休了三婶子,那她日后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您却有秋儿堂姐和冬儿堂妹陪在身边。二十多年的情份,也不是说断就断的,相信您也不忍心看着三婶子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吧!可要是有秋儿堂姐,或者是冬儿堂妹陪着三婶子,那就不一样了。”
李春儿的用意与考虑,众人也都明白了,虽然让孩子跟着一个被休弃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也无人提出来,毕竟李秋儿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了眼里。
李大贵知道,李春儿是想让他以后的日子过得安生一点,是怕他休了高氏,又来了一个李秋儿。沉默了半响,方才道:“春妮儿,容我想想。”
就在此时,躲在李大业身后的李冬儿突然跳了出来,亲热的拉着眼里不时闪过精光的高氏的手,兴奋的道:“娘,让我跟着您吧!反正爹是要休了您,可休了您之后,春儿堂姐就会给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呀!我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可以买好多首饰,好多衣服了,说不定,还能请个丫鬟侍候。”
“给老娘滚一边去!小贱蹄子,坏事就撇得干干净净,有好事儿就凑过来,看着就心烦,老娘就算被你爹给休了,也绝不会带着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李冬儿一凑过来,高氏就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骂完李冬儿,高氏就掩了眼里的精光,对着神情淡淡的李春儿道:“春妮儿,你刚刚说的话有道理,三婶子也认真想过了。仔细想想,跟着你三叔过了大半辈子,没享过一天的福也罢了,成天瞧着他那副窝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也忍受够了,我可不想我的后半生还跟着他过苦日子。这样吧!你给我和秋儿丫头五百两银子,拿了和离书之后,我今天晚上就带着她离开这里,去过我们母女俩的生活。”
“五百两?还真是狮子大开口,真当我们家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听她要五百两,李二元首先就急了。
“二哥,稍安勿躁!”李春儿倒是没什么反应,忙出声安抚性子急躁的李二元。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她要的,只是高氏和李秋儿心甘情愿的离开,日后不会再来纠缠他们。
用五百两,换走两个贼,换来三家人日后的安宁,值了。
不过,现在还差点火候!
李春儿看着似乎拿不定主意的李大贵,轻声道:“三叔,三婶子的意思,您应该也听到了。那您的意思呢?”
“春妮儿啊,三叔明白你的意思,但秋儿和冬儿都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中的任何一个离开我的身边,我这心里舍不得呀!”李大贵心里很明白,如果他同意让高氏带走李秋儿,或者是李冬儿,日后父女俩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到底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从小看着她们长大,尽管她们一个个学会了自私自利,任何事情都想不起他这个父亲,但真要舍弃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他这心里终究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李大贵,别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连老娘都敢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老娘告诉你,秋儿和冬儿是你的女儿,也是老娘的女儿,你今天要是想休了老娘,就得让秋儿跟着老娘走。不然,你就别想休了老娘。”一听李大贵这话,高氏便急了,她可不想到手的五百两银子就这样飞了。
想到有五百两银子,李秋儿也跟着劝道:“爹,您就让我跟着娘吧!我走了,您还有冬儿陪在身边,不是挺好的吗?我陪着娘,冬儿陪着您,谁都能有个依靠,有个伴。”
“爹,姐姐比我大,让我跟着娘,让她跟着您吧!”李冬儿生怕以后要跟着李大贵过苦日子,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闻言,李春儿直接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剖开李冬儿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一堆浆糊。
她就没见过这么只想眼前,不想未来的蠢货。
跟着高氏,她敢断言,不出一年的光景,五百两银子就会挥霍一空,指不定会再次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说不定,说比这更惨。可要是跟着李大贵,那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
不过,李春儿也不想多说了。
她刚刚已经说了这么多,诱饵也抛出来了,现在,就看他们一家子如何选择。
但最终的结局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李秋儿和李冬儿中必须有一个要跟着高氏走。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李大业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一个个等着李大贵的决定,在他们的心里,只要能休了高氏,就阿弥陀佛了!
至于李秋儿,能让她跟着高氏离开就最好!
若不能,那也只能早些为她找户人家嫁了,让她到别家折腾去。
看着因为五百两银子,都愿意跟着高氏,而弃他这个父亲不管的李秋儿和李冬儿,李大贵的心里再次一凉,终是叹了一口气,朝着高氏道:“罢了罢了,就让秋儿丫头跟着你走吧!但愿你们能拿着春妮儿给的五百两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叹完气,又朝着李三元道:“三元,你现在就去替三叔写一份和离书来,让你三婶子拿着和离书,带着秋儿丫头走吧!”
为了杜绝高氏和李秋儿花光了五百两银子之后,再找上门来的事情发生,李春儿忙起身道:“三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让三婶子和秋儿堂姐现在离开,只怕也不安全。不如,今晚大家先好好的睡上一觉,您和秋儿堂姐也话话别。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县衙,找县令大人做个见证,当着他的面写下和离书,我也当着他的面将五百两银子交给三婶子和秋儿堂姐,并且白纸黑字的写明白,拿了和离书和银子离开之后,以后双方都不得再做任何纠缠。”
“春妮儿,不过就是个和离,去县衙太麻烦了。我看,你现在就拿五百两银子给我,我拿了和离书,就马上带着秋儿走,这样多省事儿啊!”一听要去县衙,高氏立马不乐意了。
她可是还想着银子花光了之后,还能回来要银子。这要是去了县衙,有了县令大人的见证,还白纸黑字的写明白,这不是断了她以后的路吗?
李秋儿的心里也打着和高氏一样的主意,忙催促道:“就是,就是。春儿妹子,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你快些去拿银子来,三元堂哥,你快些替我爹去写和离书,拿了和离书与银子,我和我娘马上走。”
“秋儿堂姐,我今天出门只带了五十两银子出来,这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五百两银子,你和三婶子要是愿意,可以先拿着五十两银子离开。”李春儿心中冷笑,露出一脸的难色。
真不愧是母女,打的主意都一样。
“大家累了一天,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就去县衙,把这事儿给办了。”高氏和李秋儿那些个花花肠子,众人也都猜到了,李大业站起身来,直接将发话,将这件事情结束。
高氏和李秋儿终究是经不起五百两银子的诱惑,就算再不情愿去县衙,如今也只得乖乖听话。
这一晚,大家都睡得很香,除了半夜被高氏赶出门来的李大贵,和被李秋儿赶出来的李冬儿之外。
因为要去县衙,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当来到正厅,见到歪着脑袋在椅子上睡着的李大贵和李冬儿时,众人皆是一愣。
李大业忙叫醒李大贵,皱着眉头问道:“三弟,这是咋回事?你和冬儿丫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大伯,我是被姐姐赶出来的,她说,爹和娘和离之后,我就不再是她的妹妹。”李大贵还没开口,揉着睡眼醒来的李冬儿就一脸的委屈。
接着又道:“爹也是被娘赶出来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李大业是真的气得不轻,道:“被赶出来了,你们也不能睡在这椅子上啊!不知道去和其他人挤挤睡吗?”
“大哥,大晚上的,你们都睡着了,我和冬儿也不好去打扰你们。也只是将就一晚,没什么事儿。”被高氏大半夜的赶出房门,李大贵这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想着马上就要的高氏和离了,也没必要再惹出什么事情来。
对李大贵这个三弟,李大业现在是只有叹气的份儿,“唉!罢了!吃完早饭,赶紧的去县衙和离。”
不说李大业他们急着让李大贵和高氏和离,就是高氏自己也是心急得很,当然,她更心急的是那五百两银子。
草草吃过早饭,高氏就朝着李春儿哇哇叫道:“春妮儿,五百两银子你凑齐了没有。要是凑齐了,咱们赶紧的去县衙。”
“三婶子,银子凑齐,咱们现在就动身去县衙。”对高氏,李春儿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就为了五百两银子,还紧催着人休了她。
这种女人,她真是长见识了。
当事人都急了,众人也不多拖拉,一个个收拾了一番自己,就浩浩荡荡的往县衙去。
路上,李春儿问李三元,“三哥,昨晚听你的意思,好像与县令王大人很熟?”
“也不是很熟!只是前段时间,王县令来黄鹤楼吃饭,突然把我叫了去,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以后在县城要是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还问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有什么人对他下了要多关照我们的命令。”提起这事儿,李三元也觉得很是奇怪,不过,在县城里开酒楼,得能到县令大人的照拂,也是一件好事儿。
“原来是这样。”李春儿点点头,心里则想着,这个人会是谁?
看来,等一下到了县衙,得问问那个王县令才行。
有人关照是好事儿,但自己心里有个底也能放心些。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县城,不禁让那些个衙役看傻了眼,还以为县城出了什么大事儿,一个机灵的衙役忙跑到后头去叫县令大人升堂。
李大贵和高氏和离也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李春儿等人还是选择了低调一点,报了家名之后,就和那些个衙役说是有事情需要请王大人做个见证,其他的事情绝口不提。
在县衙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身官服的王县令亲自迎了出来,笑眯眯的朝着李春儿道:“原来是李三掌柜来了,快里面请。”
当初因为买下黄鹤楼的事情,李春儿就跟着王老板来过一次县衙,对县令王大人还是有些印象,看得出来是一个为民服务的好官。但让他一个县令大人客气的出来相迎,李春儿的心里还是有些纳闷,想到李三元刚刚说的话,便带着众人跟在他后头,笑着道:“王大人客气了,我们今日来,是有事想请王大人帮忙。但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只要王大人帮着做个见证就成。”
“有什么事情,李三掌柜尽管说。”王大人领着众人来到升堂的地方,走到案桌前坐下,一挥手,那些个衙役就纷纷退了出去。
李春儿也不想绕那些弯子,指着李大贵和高氏道:“王大人,是这样子的,我三叔和我三婶子要和离,但因为要带走一个女儿,怕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来了县衙找王大人,就是想王大人给他们做个证人。”
给人办和离这种事情,王大人以前没少办,一听李春儿是为了这事儿,立即道:“这好办,我来写一份和离书,你们要什么要求都说出来,我全部写上去,最后由你三叔,三婶子签个字,按个指印,这事儿就算完了。和离之后,两人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那就有劳王大人了。”李春儿客气了一句,就拿出了五百两银票放在案桌上,将大概意思说了一遍。
身为县令,王大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瞧高氏和李秋儿见到李春儿拿出来的五百两银票时,就露出一脸贪婪之色,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了一大半,提笔就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式三份的和离书就出来了,同时也注明了在李大贵和高氏和离之后,李秋儿跟着高氏,李冬儿跟着李大贵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李春儿拿出来的那五百两银子的事情。
写好和离书,王大人就朝着李大贵和高氏道:“这和离书一式三份,你们两人各一份,在县衙里存一份。现在,你们两人过来签个字,按个指印就行了。”
“我先来。”高氏眼睛不离案桌上放着的银票,推了一把准备上前的李大贵,直奔案桌,看也不看王大人递过来的印盒,直接将自己右手的食指放嘴里狠狠一咬,然后在三份和离书上按下了三个血红的手指印,看得李春儿等人眉头紧皱。
这到底是有多心急!
见状,王大人干脆将印盒放到一边,朝着过来的李大贵威严道:“轮到你了。”
没了印盒,李大贵只好学着高氏的样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和离书上按下自己的手指印。
看着李大贵按下手指印,高氏面上一喜,指着案桌上,李春儿放下的银票道:“大人,那五百两银票可以给民妇了吧!”
王大人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将一份和离书,以及那五百两银票递给她,“你现在可以带着女儿李秋儿走了。”
“谢谢大人。”高氏忙接了过来,确定那是真正的五百两银票之后,眼睛煞时变得雪亮,也不理李春儿众人,拉着站在她身后同样眼睛雪亮的李秋儿就走。
“秋儿。”
“娘,姐姐。”
看着两人就这样走了,李大贵和李冬儿心里很不是滋味。
然而,他们的呼唤,已经小跑出县衙大门的高氏和李秋儿便没有听到,因为此时她们的眼里只有李春儿给的那五百两银票。
就这样,随着高氏和李秋儿毫不留念的离开,李大贵和高氏和离的事情也告了一个段落。
众人心里虽然有些心酸,但更多是轻松。
李大贵拿了和离书,众人谢了王大人,就准备离开县衙。
不想,王大人突然出声叫住了李春儿,“李三掌柜,请留步,本官有事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