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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叔的车上下来她都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回医院的时候坐地铁,如果没有自动扶梯她可能真的是一路哆嗦着走回来,现在一想到要走上酒店门口那十多个台阶,就觉得肚子上的肌肉已经在钻心的疼了。
葛玥童正在想着要怎么和虞移他们两个说要不今晚还是自己在这里比较好,毕竟她是真的轻易不想挪动了,而且虞移一直也没休息,看上去也很疲惫,自己中午好歹还睡了一会儿,正在想着,向激川那个突兀的身高就走进了她的视线。
向激川也换了一身比较日常的衣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就比穿西装要弱了很多,向激川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保温袋,估计是帮大家带的晚饭,他后面还跟着个女孩子,手里拎着饮料店的打包袋,估计是他女朋友。
“估计你们还没吃晚饭,”向激川把保温袋递给虞移,“本来想着要不叫你们出去吃,吃完了直接都去休息一下,后来一想我直接把你们安排了你们也不一定愿意,还是大家商量着来吧。”
葛玥童注意到向激川又从身后把那袋饮料拿过来给大家发,那个女孩子就找了个空位置坐在边上了,显然是在等着他。
“我们三个都是学生,”虞移打开保温袋从里面掏盒饭,看了看好像内容都是一样的,就把第一份递给了葛玥童,“现在毕竟是假期,我们都还是挺有空的,这点向总倒是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我刚才就在想,我们来这里除了坐着等,浪费时间精力,我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什么意义没有。”
“那虞博士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向激川这才是和虞移第二次见面,就已经能够感觉得出来虞移是个聪明且值得信任的人,更何况今年春节的时候还在老爷子那儿看到了虞移的背调材料,很多事情只怕是虞移自己都不记得不知道的,向激川全都门儿清,他现在就很需要一个聪明的可以商量的人,“或者你还是先把晚饭吃了?”
“我倒不太饿,”虞移能听得出来向激川这是有事儿要商量,虞移这才是第三次见到向激川,不得不说这位向家大少爷看着为人虽然随和,但是身上却有着一种很蓬勃的生命力,难怪学长放心把身后事交给他呢,这人看着就很能活的样子,“午饭吃的太晚了,又没怎么运动,不如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聊聊吧。”
葛玥童本来也不太饿,端着盒饭没动,看这个包装盒葛玥童就知道这盒饭肯定价值不菲,本来齐叔执意要送她来,但是厂里职工们出去游玩的大巴即将返回前城,齐叔需要留下来处理好厂里出了刑事案件的善后工作,免得节外生枝,葛玥童自己坐地铁回来的,这会儿就是觉得很渴,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应该是菊花普洱,无糖的,凉丝丝的别有一番滋味。
“虞博士本来也是个聪明人,”向激川和虞移乘电梯从楼上下来,随便在医院的内部道路上走着,边走边说,“所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言这次是出事,虞博士没觉得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吗?”
“向总不如先说说您今天一整天没出现都去忙了些什么吧,”虞移当然也有自己的疑惑,但他更愿意先听听向激川这边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得到,必然尽力而为。”
“我下午约了个律师,委托他向警方这边持续跟进一下调查的进度,然后如有必要,我打算在找个私人侦探,调查一下事发前这一个月左右陈言都在干什么,”向激川能感觉得出来虞移的怀疑和自己的一致,“你也是一样有这种感觉吧,陈言好像早都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一样,甚至我感觉他很从容的把所有他认为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再无牵挂的直接赴死了。”
“我不知道他出事之前都对你做了什么,”虞移就知道自己的预感果然是没错的,陈言就是老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了,一直在完成他自己的遗愿清单,“学长之前和我说过他那里不白住,所以我每次过去都会给学长转住宿费,但是就昨天晚上,他突然把我之前转给他的所有钱全部一笔转回给我了,我当时就觉得要出大事,今天下午在医院里,我突然想到我女朋友和我误会解除重归于好,也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所以我就问她了,她说确实是陈言三月份的时候就来专门找了她一趟,帮忙澄清了我和她之间的误会,给了她来找我重归于好的勇气。我是真没想到,难道学长一个多月以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应该不会,”向激川突然想起来当时春节的时候自己和陈言聊起老爷子给虞移做背调的时候,自己在资料里看到的,虞移的那个纯情的仰慕者,再结合当时陈言的反应,估计就是那时候陈言就决定为了虞移跑这一趟了,这孙子对人是真的太好了,“其实我这边最主要的异常,就是,你也知道就他那个眼睛,干裁缝其实挺费力的,但是我昨天收到另一个同城次日达的快递,里面是他给我做的好几套新衣服,而且肯定是近期做的,我打开箱子看到这些衣服,当时就觉得这好像是他给我的某种诀别。”
“还有一件事,”虞移听得都有点想哭,“学长在出事之前,把他们厂里的所有职工全部打包送出去团建旅行了,甚至还巧合到曹阿姨和他家里厂里的狗都不在家,专门让曹阿姨带着给狗狗去体检美容折腾到凌晨才回到家,这是不是也很奇怪,而且他们厂里的一个员工和我说,学长是临出发前才突然说自己不跟队去团建了的,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很难相信他事先不知道自己要出事了。”
“其实要想知道他是不是提前预知自己要出事也不难,”向激川今天这一天没少奔波,其实这事情该去找谁了解情况向激川心里也大概有底,但他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需要虞移帮忙才能打听到,而且掌握了这个信息,才能去放心求证,“有个人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向总是说学长的金主吗?”虞移也不傻,他从向激川的话里能读出这位也不难应该就是廖华锦,“可是这关廖华锦什么事?”
“你怎么会知道廖华锦?”向激川不相信这种事情陈言会自己主动告诉别人,陈言挣快钱这个秘密向激川一直在旁人面前都守得死死的,他也知道虞移根本就不在陈言认为的需要知道这件事的人的行列里,知道这些秘密对虞移没好处,“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我自己连蒙带猜,学长也没否认,”虞移看向激川的脸色一下绷紧了,就也没有隐瞒,“别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透露给任何人过,你大可放心,况且刚才向总话里有需要我帮忙的意思,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不如就别隐瞒了,直说吧。”
“据我所知,悦省公安厅厅长,是你爷爷手把手带过的徒弟,”向激川找律师其实根本就不是单纯为了跟进案件进度,“我本来是想让律师直接去查一下嫌疑人的信息的,起码要知道叫什么吧,但是警方那边一直不肯透露任何有用的东西,但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应该隐瞒的,我比较担心有人在中间作梗,被蒙蔽的时间越长我们就越被动,万一这里头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拖着不动,只怕是他们就料理的越不露痕迹,所以,如果你给你的这位好伯伯打个电话,是不是就能顺利的知道嫌疑人的名字了,只有知道了嫌疑人是谁,我才能真的去找廖华锦聊一聊,毕竟跟她打交道,准备的越充分越好。”
“悦省公安厅厅长?”虞移眼睛都睁大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好用的关系,“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你放心,要是真的是我爷爷的徒弟,问个名字就不是什么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