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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你拿回多些呀?”。他说:“挺多,就藏咱家屋里了。”她打量屋中问:“我咋没看见?”他笑道:“没放柜子里,你一下炕就能踩着。”她将头探过炕沿,只看到铺的砖和他俩的鞋,没有别的东西,问:“在哪儿呢?”他贴她耳边说:“在砖下面呢。”她笑道:“你真鬼!”又问,“啥时藏的?咱家他们是不谁都不知道?”他说:“我都是半夜弄的。有时干到快天亮了,就直接上山了,等天大亮我就下山了。”她又问:“山里的都拿回来了?”他得意道:“还有呢!但现在不能再拿了,我估计山里已经上冻了,再说山上都是雪,要是留下脚印儿就会让人知道。就得等来年天暖和的,插着种地工夫,一点儿一点儿往回倒动。但咱家藏不了太多。我准备把大洋都存到牡丹江的银号里。这事儿得去找婉娇儿姐,她知道咋办。左右我得去趟牡丹江,婉娇姐我还没报答呢。”她担心地问:“你存那些钱,人家不得寻思你?”他想了想说:“咱先少存点儿,看看咋样儿再说。”
他与她定亲后曾提过自己在兴隆客店的经过,尤其说到婉娇、芸香都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他愈加思念婉娇和婉娇,他无法忘掉她俩,也无法忘掉懿莹。
对面屋里,子昂爹妈听见子昂在灶房打水的声,忙招呼周传孝也起来穿衣叠被。刚都洗完脸,子昂和香荷就一齐进来,问过好就又去了西屋。
米秋成和格格夫人也刚刚起来,正在洗漱和梳妆。格格夫人一边对着镜子梳头,一边从镜子里看着小两口笑。香荷又被笑得不自在,上前抱住母亲问:“笑啥呀?”格格夫人说:“妈瞅着你高兴,笑还不成了?”又转头问子昂:“没给俺老闺女气儿受吧?”他慌忙说:“没有,我不能!”接着又说:“妈,我去把铺子门儿打开,一会儿该来人买米了。”格格夫人说:“你歇着,让你爹去。”米秋成刚好洗完脸,听到吩咐,忙将他的瓜皮帽扣到头上对子昂说:“我去吧。”说着出了屋。子昂坐不稳,又站起来说:“我和爹一快儿去。”说着跟出去。
格格夫人没再拦,对香荷说:“脱鞋上炕吧,这暂早上凉了。被乎刚叠,炕还温乎呢!”香荷说:“妈我不冷。”母亲笑着问:“昨晚儿睡觉冷吗?”香荷摇头道:“不冷。”母亲又笑道:“那是,俩人儿一快儿睡还冷着了?”香荷顿时象被激一下叫道:“妈!”格格夫人冷不防又被吓了大一跳,摸着胸口说:“哎呀我的妈呀!你想吓死我呀?就一宿的工夫,咋跟灌枪药似的!”
香荷忙将脸贴到母亲胸前,愧疚又害羞道:“妈,我不是故意的。”格格夫人悄声问:“他碰你了吗?”她在母亲胸前点下头。母亲又问:“给你的手绢儿用上了?”她又点下头。母亲又问:“出红了吧?”她还是点下头。母亲笑着说:“这有啥害羞的?做女人都得这样儿,妈就是这样过来的,你几个姐姐也都这样过来的。打今儿起,俺老闺女也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咋说你们都比妈强,妈跟你爹成亲那会儿,连个轿子都没坐上。咳,亲人都没了,整天刀光剑影的,啥时死在洋鬼子手里都说不准,能有几个穷哥们帮着把天地摆了,也算是烧了高香了。入洞房前也没个亲人教一教,妈一见红啊,还以为要出人命了呢!这和女人来事儿还不一样。你爹见我一劲儿哭,还埋怨我,说我娇气。他之前就娶过媳妇儿当然明白,我哪明白!”香荷说:“昨晚我也哭了。”母亲说:“不都告诉你了吗,疼一下,出点血就没事儿了。”香荷说:“那俺也害怕。”母亲笑道:“这回中啦,以后就没事儿了。”
这时,门开了,津兰走进来,见香荷依在母亲怀里,笑问道:“啥事儿呀?把俺老妹儿吓成这样儿?”母亲说:“没事儿,俺娘儿俩闲唠嗑儿。”又问:“他们也都起了?”津兰说:“那些爷们儿,昨晚都没少喝,还都睡懒觉儿呢。”母亲说:“差不多了,把他们都喊起来。你麻溜儿去架火,先把干粮馏上。昨天剩那些菜,都是好东西,热几个,再新炒几个。”津兰说:“早起来吃不多少。”母亲说:“那也得新炒几个,俺老闺女新婚头一天,也不能都是折罗儿呀。”说完去了灶房,津兰也跟出去。
周米两家人依然欢天喜地的。许是子昂、香荷分别为大家分发了金银和珠宝首饰,小两口依然成为大家伙谈论的焦点。津梅、宝来则两口子不象津兰、津菊、津竹、天骄四家那么开心,毕竟子昂的爹妈是宝来从牡丹江送来的,真相就在他们心里。但他们不知道子昂到底从哪弄来这些金银财宝,又到底有多少,虽然很想知道,但子昂不说,他们也没法深问,所以一直在揣摩。
宝来虽然暗中多得了子昂的赏钱,但他还想知道子昂到底从哪来的那些钱,到底有多少。子昂听出宝来是在套他话,并不顺着他唠,只说他过些日子要去趟牡丹江,还要专门去认认三姐夫的家门,显然话里有音,宝来便不好再套他话了。
一白天,子昂一直还惦记着香荷,盼着夜幕快些降临。终于挺到了晚间,一吃过晚饭,他就说困了,便又早早叫着香荷回他们屋了。
桌上的油灯一直亮着,他喜欢不够她的白嫩的身子。直到深夜,她在哭泣般的撒娇中,被他体内一股热流滋润了全身,然后猫儿似的偎在他的怀内,不久便都甜甜地入睡了。
到了凌晨,他的身下又膨胀起来,可她顿时恐慌道:“俺不,还疼呢。”他吃了一惊,忙哄她。怎奈他欲火难耐,不禁又想起他和婉娇那一夜,不知婉娇现在怎样了。这些日子,他总梦见自己在兴隆客栈,婉娇在为他做人体模特,美妙的胴体,迷人的目光,令他醒来还想重温那颠鸾倒凤的愉悦。
见他扫兴不语,香荷主动和他说话,说:“你半夜说梦话,可真亮儿了,我都害怕了。”他一惊问:“说啥了?”她说:“喊我了。”他暗舒口气,不想她又说:“还喊一人呢。”他又一惊问:“谁?”她看着他问:“懿莹是谁?”他被吓一跳,不自主地坐起,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她也惊讶地看着他问:“咋的了?”他不忍心再瞒她,便如实地讲了他在罗家与懿莹相恋又被拆散的经过。
听完他的讲述,她心里很矛盾。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深喜欢的人,在如醉如痴地喜欢着自己的同时,心里还装着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姑娘。但她又无法怨他,她认可他是个好男人,要不是懿莹她爹变脸,他理应是懿莹的男人,自己今天能否坐上花轿且不说,就是日后成了亲,也不知招个什么样的上门女婿,哪会睡在如意人的怀里。不轮爹妈是相中他的钱,还是相中他的人,总算她是称心了,不然自己这时还真不知怎么忧虑焦急和伤心呢。现在自己是幸运了,子昂和懿莹却苦了,如意人的心里一定还在念念不忘那个懿莹吧。她也在想,子昂曾被罗家认可为未来女婿,那他和懿莹的感情一定会象他和自己定婚以后那样,他也一定搂过懿莹、亲过懿莹。但她说不清错在谁身上,倒隐隐觉得是自己抢了懿莹的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子昂这时倒怕她怪罪自己,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知道我和懿莹不可能成亲才离开牡丹江的。我总不能因为和她好过,就再也不娶媳妇了。当时我真不知还能遇见啥样儿的,根本就没想到能遇上你。真的,要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我今天在哪干啥呢!顶多上大街给人画像挣口饭钱。现在我有钱了,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福气!我一定会永远对你好!再说了,懿莹现在可能也成亲了。”不想她在他怀里说:“你俩受苦了。”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心里一股暖流,将她搂得更紧,说:“有你我就不苦了。”她也用力搂他,犹豫地问:“你亲过她吗?”他又一惊,忙直起身道:“没有!和她拉过手,就一次!真的!”她撇下嘴道:“我才不信呢,咱俩还没订亲你就亲我了。”
他开始心虚,想起他曾吻过文静,摸过芸香,又和婉娇有过那夜激情,觉得很对不住她。但他不后悔他的过去,这时倒更加思念婉娇、芸香、文静了。他也为金瑶担心,不知她是被日本人杀了,还是跟着齐龙彪上山当土匪。他还觉得对不住多日娜和芳娥。但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自己,他担心他夜里说梦话的毛病会将他与婉娇、文静、芸香和芳娥之间发生的事情都露出来。他安慰自己,也想好在香荷已经是他的媳妇了。
这时香荷在他怀里又问道:“你啥时上牡丹江?”他说:“等咱姐他们都走的。”又补充道:“我就是想去报答她们一下,她们救过我的命。我还想去三姐家认认门儿。咱俩一快儿去吧。”她在他怀里摇头道:“我不去。三姐说,牡丹江满大街都是鬼子兵,我害怕,要去你自个儿去吧,再去看看懿莹,给他带点钱去。”
他以为她在试探自己,忙说:“我没想去。”她又诚恳道:“你去吧!本来你俩该成亲,结果好事儿让我摊上了,觉着挺对不住她的。”他很感动,说:“这不怨你,都是命。我和她有缘没分,咱俩是有缘有分。”她又欣慰道:“你去吧,给她们多带点儿钱,她要没结婚就做嫁妆,要是结婚了,就给他们过日子用,让她也过好点儿。”他愈加感激,一边亲吻她,一边搂她躺回被窝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