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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子昂正昏昏沉沉地寻找着出山的路,突然脚下踩空,整个身体向下坠去。当他醒过神来,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软软的东西上,倒觉得这样美美地睡上一觉很舒服。这样想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朦胧中,香荷正以兰花指绣着他画的鸳鸯图,他陶醉般的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都和文静、金瑶、婉娇、芸香、懿莹一样诱人,想亲吻他,又感觉有人在监视他俩。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在喊道:“香荷儿,我出去一下,你别乱走啦!”香荷甜脆地应一声,但她还是走了。他想去拉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兴隆客栈的炕上,腿上的枪伤还没痊愈,便唤道:“香荷!”喊了好几声,香荷终于回来了,冲他笑道:“我没走,我把门划上了,屋里就咱俩了。”说着坐在他身边。他握着他白嫩秀美的手说:“嫁给我吧,我发财了!”她竟没听懂,问道:“你说啥?”他说:“嫁给我!”她还没听懂。他急了,大声道:“嫁给我!”她终于听懂了,娇羞地投进他怀里,一边应着,一边将嘴贴到他嘴上。他兴奋地吮她口里的芳香,味道和文静、芸香、婉娇的都一样,再看她的脸,果然是芸香。芸香哭诉她又被婉娇骂了。正说着,婉娇进来了,见他俩在亲吻,气得要打芸香。他便一把抱住婉娇说:“别打她,是我亲她的,她嘴里有糖。”婉娇笑了,笑得妩媚动人,向他伸出舌头道:“糖在这儿呢。”见她舌头上托着一粒糖豆,就象他送给香荷的红草霉,红得象个火炭,立刻觉得暖暖的,原来正贴着她暖暖的身子,身子白嫩光洁,丰满秀美。他心想,洋美女的身子怎么这么白?随即想到香荷的肌肤也白。抬头再看,果真是香荷,正将红唇贴在他嘴上。他含住了她的舌头,象含着一汪甘甜的水,便尽情地吮起来。可吮着吮着,竟觉得喘不过气来,原来他们是在水里,再不浮出水面就得被憋死,只想看到水上的蓝天,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在做梦。
然而此时确实有人在吻他,吓了他一跳,想将身上的人推开,但觉得头发晕,浑身乏力,便竭力地扭下头,觉得脑子里如刀剜一般疼。他身上的人抬起脸,竟是个陌生的姑娘,十六七岁,长得还算秀气,两根辫子和文静、懿莹、香荷的一般粗长。
见他睁开眼,姑娘惊喜道:“你醒啦!”然后样子娇羞地对他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也很迷人。他吃惊地问她:“你是谁?”话一出口,觉得嗓子又胀又疼。
姑娘也很惊愕,说:“我是芳娥儿呀。”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自己躺在哪里,想起身,还是觉得头晕乏力。他看着天棚,是用花纸糊的,也很陌生,就又用力转下头,顿时脑浆子要迸出似的疼。但他知道这是白天,自己正躺在一间屋里炕上的被褥内,手在里面一摸,身上竟什么都没穿,又是一惊,紧张地看着她问:“这是哪儿?我咋在这儿?”芳娥说:“这是俺家,俺爹把你背回来的,你掉俺家陷阱里了,还发高烧呢,烧得说胡八道的,谁也听不懂,可吓人了!”
他想不起自己掉进陷阱的事,但忽然想起他在那个山洼内发现了大笔财宝,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又定了下神,确定这回不是梦,那一大笔财宝就在现实中,心中不禁又兴奋,只是眼前的一切还让他发懵,问道:“我昨晚在这儿睡的?”她笑了,眼睛又眯成一条缝道:“啥昨晚哪?你都睡三天了!”他更加吃惊。想起香荷和她的父母,不禁又焦虑起来,担心他们会生自己的气。又想起罗金德因生他气,生生地将他和懿莹分开,心中不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见他流泪,她忙用一条手帕为他擦泪道:“你的病要好了,别哭。”接着又笑着问:“我知道你家是奉天的,你还会画画儿,画得可像了!”他惊愕地看着她问:“你咋知道?”她得意地说:“俺爹说的。”他不知道她爹是谁,但猜想自己应该认识。可在龙封关他只接触米家人和村妮家的人。猛然间,他通过陷阱想到曾救过自己两次的陆林海,难道这次还是被他救的吗?便问道:“你家姓陆?”她眯眼笑道:“你想起来了,俺爹救你好几回了!俺妈说,你和俺家有缘分,还不浅呢!”
果然又是陆林海。他心中感慨道:“自己和他真是缘分不浅。”便问:“你爹呢?”她笑着回答:“上山了,他天天上山。俺妈去集上了,俺哥和俺弟也都出去了,屋里就咱俩。”听她这一说,他又猛然想起刚才梦里香荷也对他这样说,觉得太不可思议。他想起身,便难为情地问:“我衣裳呢?”她羞涩起来,说:“你还不能穿衣裳,俺爹天天用酒给你擦身子,你身上可烫了。”他怀疑她摸过自己的身体,但又不好问,也不敢看再她了。
原来,子昂掉进的那个陷阱,就是林海为捕猎挖掘的。他是白天在坑内设的网,网上四根纲绳引到坑外,不同方向地系在四棵树上,然后在坑口上盖上树枝插上杂草,和平地一样,各种野兽跃上去就会跌进坑内的网上,再能跳的野兽,脚下不着实地也跳不上来,不但可以轻松收网擒获,还可取到完整无损的兽皮。林海希望能有老虎之类的大动物掉进去,可第二天早晨去看网时,发现网上竟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又是已被自己救过两次的人,忙和一个兄弟一起,将昏迷不醒的子昂提上来。
子昂一被提上来就闭着两眼说胡话,但谁也听不懂。林海摸下他的额头,热得象块火炭。又发现他兜里揣着二十多块银圆,觉得他很神秘,甚至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但他没再多想,和兄弟一道,轮流地将他背回自己的家。
林海的父母家和米家同住一条宽街上,相距百十多米。父亲陆光儒老家在山东,从小读书,先考取了清朝秀才,后又赶考举人。可连连赶考却都不中,就从老家带着媳妇来到这里。龙凤镇熟悉他的人都为他惋惜,故封他是举人。陆家和米家虽然和睦相处二十多年,因米家整日忙生意,所以平日无事,很少聚到一起。
林海为方便上山打猎,几年前与父母、哥嫂分开,与一个结拜兄弟合伙在镇西靠山处盖起一趟六间房,各住三间,沿坡就是他家的菜园子。
通过父辈交往,林海对米家很熟,但他三次救子昂,却不知子昂一直住在米家。米家位于镇东,与镇外的大田较近。村妮家也住镇东,子昂平时便只在这一区域出现。林海虽然是镇上有名气的人,但他常接触的人都是社面上有点能力和靠点本事挣钱的人,其中七人与他结拜了弟兄。和他一起背回子昂的兄弟,就是他结拜兄弟中的老八,也就是多日娜的哥哥山鹰。
林海和山鹰是通过在山里打猎认识的。山鹰仪表堂堂,性格豪爽,林海一见便喜欢上了,甚至曾有心把女儿芳娥许给他,可是山鹰已经有了媳妇。但他两人一直很合得来,除一同打猎外,还互从野兽爪下救过对方的命,便磕头结为兄弟。除了这些人外,镇子里的其他人就很少有和他直接接触,其实都有意躲避他,邻里关系都是他父母和媳妇等人直接交往。
林海的媳妇姓胡名玉兰,三十九岁,娘家也和米家是同街邻居。因一直与陆家住房相邻,两家关系更密,她便与比自己大三岁的林海成了心心相印的一对,实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七岁那年,她称心如意地被陆林海抱进洞房,现已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儿子,叫弘文,十八岁,还没订亲,老二是女儿,就是芳娥,比香荷小一岁,老三又是儿子,叫弘武,比芳娥小三岁。
玉兰比香荷的大姐津兰大七岁。因名中都有“兰”字,又有“金玉”之音,在津兰八岁那年,陆米胡三家长辈在一起唠家常时,因陆举人一句“金镶玉”之说,玉兰便与津兰结为金兰之好。恰巧玉兰在胡家为小,身下没有弟弟妹妹,津兰在家为长,上面没有哥哥姐姐,两人便亲如姐妹一般,胡米两家大人也都高兴。后来她们都嫁了人,便难得一聚了,但彼此都还惦记。玉兰虽不如米家长大后的女儿们靓丽,却也秀美端庄,当姑娘时就一直是林海日夜牵挂的人,一次和人打架险些坐牢就是为了她。
宣统二年秋,一个森林警察相中了十六岁的玉兰,没事就去骚扰。此时的林海刚刚十九岁,平日就和山中野兽斗狠,对不顺他眼的人也敢下狠手。得知那警察调戏玉兰,二话没说,一猎枪将那警察的一条腿打断,从此得了“老黑枪”的绰号。
虽然那次惹了官司,但一个跟着办案的小巡警看好了他,这人个姓包叫万全,身高体壮,和林海同岁,只是生日比林海小,人送绰号“盖天掌”,又称“大爪子”,是说他手大力猛,一掌拍在谁的脑门上,那人便可见阎王。
包万全见陆林海不畏强bao,又重情厚义,很想和他结为挚友,便找他在乜河巡警公所当差的叔叔疏通关系,结果给那个断了腿的警察定了私闯民宅、调戏良家妇女罪解了公职,林海也被放出来。从此,林海对万全倍加恭敬,每次打回猎物都主动先敬过去,两人感情越发深厚。此后,他俩先后与其他六个讲义气的朋友拜了八兄弟。他们先是三人结拜,但没有宝号,之后又随时有人加入,宝号先后改为“四海一家”、“五指一拳”、“六气通关”、“北斗七星”、和“八大金刚”,其中林海老大,万全老二、山鹰老八。
这时,玉兰见林海和山鹰上山时候不大就回来,还背着一昏睡的年轻人,吃惊地问道:“这是谁呀?”林海背着子昂有点喘,但一见媳妇就感慨道:“我跟这小子是太有缘了!”说着进了灶房左侧的一间屋,将子昂放到炕上,又对玉兰说:“就是我上次救的那个,这又掉我陷阱里头了。我还寻思能套只老虎呢,咋把他给套着了?这小子,我就觉他神道儿的。他正发高烧,都烧糊涂了,赶紧把酒拿来,给他搓搓身子发下汗。”又吩咐山鹰道:“去把你六哥叫来,他那有偏方,这小子烧得太厉害了,光搓酒怕不管用。”山鹰应后转身离去。
玉兰端着一大半碗酒进来,又端详一下昏睡的子昂,惊讶道:“他长的挺俊哪!”又对林海笑道:“给咱当姑爷挺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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