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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有些糊涂，"为什么这么说？"
潘多拉没有回答林默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在你看来，魔鬼是什么？"
林默想了一会儿，"灵魂贩子？"
潘多拉追问，"那魔鬼为什么要贩卖灵魂？"
林默想起魔牌，"为了发挥力量？"
"没错。"潘多拉满意地点头，"灵魂越多，魔鬼展现的力量就越强大，这其中的内在联系便是意志。"
林默咀嚼这两个字，"意志？"
"深渊诞生了意志，分离出九层地狱。天使诞生了意志，进入地狱变成魔鬼。"潘多拉认真道，"魔鬼就是意志的显化，意志就是魔鬼的存在根源。"
林默努力理解，"那力量就是意志的延伸，想要发挥力量就必须贯彻自己的意志，并得到认同。"
潘多拉详细解释，"魔鬼想要在一个位面发挥力量，最好的方式就是得到位面意志的承认。这并不容易，于是魔鬼们退而求其次，转而利用契约获得相应位面的原生灵魂，借助这些被位面意志认同的灵魂发挥力量。"
林默脑中浮现相应的比喻，"就像人民币在地府没用，买不到任何东西，但换成冥币，就可以在地府过上舒坦的好日子。"
"对，但要注意，灵魂的意志无法强迫，你可以毁灭一个灵魂，但无法打败一个灵魂，更无法强迫灵魂承认你的意志。"潘多拉道出魔鬼契约的真谛，"所以魔鬼尊重自由意志，尊重契约。当自由意志选择签订契约的瞬间，就承认了契约的效力，而契约是地狱意志的延伸，承认契约就是承认地狱，承认地狱就是承认魔鬼，魔鬼便能发挥力量。"
"怪不得魔鬼从不强行签订契约，原来是因为这样的契约毫无用处。"林默了然，"总结起来，自由意志是魔鬼的力量来源，拥有意志的灵魂是魔鬼的释放力量的武器。拥有的灵魂越多，魔鬼能发挥的力量就越强。"
所以魔鬼才会拼命收集灵魂，各种方法无所不用其极，却从来不强迫。
林默点点头，"这又和童魔现在非常危险有什么关系呢？"
"拥有意志的灵魂是魔鬼发挥力量的工具，但意志的存在又让魔鬼无法肆意掠夺灵魂，让魔鬼力量的发挥受到了限制。"潘多拉尾巴不安地甩动，"但成为天使的童魔没有这种限制。"
林默感觉自己明白了一点儿，猜测道，"他找到了扭曲自由意志的方法？"
"牺牲。"潘多拉缓缓道，"牺牲就是方法。作为唯一从魔鬼变成天使的存在，童魔学会了天使的让灵魂产生'牺牲';想法的能力，'为了更伟大的目的献出我的一切';，这样的想法让灵魂的意志被扭曲，被动承认童魔的意志。"
"也就是说..."林默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童魔可以肆意掠夺灵魂，被掠夺的灵魂又会自主承认他，帮助他发挥力量。不需要契约，他需要的只有...杀戮。"
"一旦童魔在这个世界诞生..."潘多拉深吸一口气，"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代表什么？
再简单不过了。
童魔将会立刻开始杀戮，无限制地掠夺灵魂强化自身。
一个渴望所有灵魂的魔鬼就在小洁的肚子里。
虚弱又饥饿，贪婪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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