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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劲风凌厉。
手上动作一变,旋风刃重新飞回叉形柄上,化为一片重新组成缭风镰。
林默推动眼镜,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潘多拉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些许满意。
黑猫垂着尾巴,忽然出声,"我没想召唤扎瑞尔。"
"哦?"林默收起缭风镰,把它变成游标卡尺别在后腰上,"出了什么变故?"
"我之前说过,灵魂碎片的交易对质量要求非常严格,同样数量的灵魂碎片,产生的原因不同,价值也不同。很多魔鬼都会挑选和自己性格和能力较为相符的灵魂碎片进行交易。"潘多拉耐心解释,"不同于灵魂,灵魂碎片属于消耗品,到手后最好的方式是使用而非培养。"
林默有了一些猜测,"所以扎瑞尔会来是因为这次的灵魂碎片附和她的需求?"
"扎瑞尔原本是天使,后被业火灼烧,烧得面目全非。"潘多拉缓缓道,"直到力量恢复,她都无法摆脱业火的折磨,最后干脆舍弃身体,用业火重新组成新的身体,你看她半透明的脸就知道她以前有多漂亮了。"
林默点点头,"她也曾毁容过。"
"就是这么回事。"黑猫摆动尾巴,"不过这种程度的灵魂碎片,最多只会吸引到她的手下前来收取,但最后却是她的分身亲自降临。"
"分身?"林默一愣。
"不然呢?"潘多拉没好气道,"你还想统治阿佛纳斯的大公为了一点儿灵魂碎片亲自降临?"
"来一个分身也不正常。"林默会意,"那是你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
"应该都有。"潘多拉偷瞄林默的表情,"当时你灵魂崩溃,释放出来的灵魂力量非同一般。"
林默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阿佛纳斯是什么?"
"九层地狱的第一层。"潘多拉沉声道,"布满血河和咬人苍蝇的岩石黄页,炽热的彗星偶尔会从天空坠落,空旷的战场上随处可见染血的破损武器和爬满蛆虫的骸骨。"
林默挑眉,"战场?"
"在黑暗之主的规定下,所有位面传送门都无法直接连接九层地狱的更低阶层,因此第一层的阿弗纳斯便是前往地狱的旅者的第一站,同时也是恶魔入侵的第一站,血战的战场之一。"
"好遥远的存在。"林默望向大海,海浪起伏不定,一望无际,"总感觉和我没什么关系,现在却偏偏扯上了关系。"
潘多拉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扎瑞尔绝不会平白无故地降临,甚至好心地帮助林默重塑身体。
正如她临走时所说的,林默和潘多拉都付不起她的报酬。
所以潘多拉最开始召唤的实际只是一个价格相对合适的魔鬼,手上的灵魂碎片正好足够召唤而来的费用和办事的费用。
可来的确实扎瑞尔的分身,潘多拉那点儿灵魂碎片直接就透支了。
最后还是扎瑞尔杀死恶魔,强行掠夺其灵魂支撑传送门,才能真正降临。
黑猫神色凝重,魔鬼从不做赔本生意,扎瑞尔做了这么多,又想得到什么呢?
林默所认为的遥远,真的遥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