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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还不说实话?”转而看了我一眼,微笑,“云姑娘还可记得我与你的第一次初遇,那日花某醉酒。”
我突然记起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道,“那日你醉的不浅,对我上下……”多亏脑子转得快,我及时住了口,我现在当真为*,何必自掘曾经被他上下起手缠在身上的黑历史。
我想了想,补道,“你那时口里唤着芸儿,若没猜错的话,大概是伊子敛的小名。”
他这次顿了顿,眼底没有了以往的笑意,距我虽有三尺距离,目光却深邃得要在我身上灼出个洞,我忽然想起他曾经对我施展的“魂蛊”,一时不禁大颤,我曾经很恶心过他的行径,但不知如何,当这个人再温文如玉与你交谈之时,却又觉得美人犯错可改,往事也可重来,我和他之间也可不必闹得那般冷僵。
花姬此人,散发一种说不清的魔力,内心龌蹉肮脏,却让你无法起恨,我分析其原因,大概我这个受体出了问题。
我拍拍头,果真色令智昏,浑身上下不着调。
花姬道,“我和月华坊坊主是青梅竹马,那日我与姑娘醉酒相遇说来不才……”我暗自喟叹,见风使舵用得好,这话大抵是说给擂台下的江湖人士听的。
“我那日醉酒也是因情所困,情困于芸儿……”他转过头,握住伊子敛的手,“芸儿那时说不喜欢我了。”
我不想听这般儿女情长,挑明道,“那你跟我那些又算什么?”还没说完,场下的目光突然射杀过来,墨儿忽然牵过我的手低声道,“姐姐说错了了话……”
我恍然大悟,自己刚刚一语于自己看来不过是再次探明花姬接近我的真相,但出口之时排布的又是极其不妥当的,墨儿倒是平淡地看着我,“姐姐有些累,花公改日再答也可?”这时场下倏然传来一个声音,“亡臣乱事何需儒皇室插手。”言罢,其他擂台鏖战的江湖人士顿时止住动作,台下看赛的百姓们齐刷刷地跪下一片。
我侧头,一公子眸眼带笑,美姿仪,面至白,玉梳斜,似云吐初生月。
一时之间竟有说不出的诡异,眼前男子身量八尺,瘦削颀长,一张面孔熟悉无比,气息也是熟悉十分,却滋生出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疏离感。
我咬牙道,“白景望。”
他忽然道,“楚之,我叫楚之,这世界上景望是景望,楚之是楚之。”
我错愕万分,他向我缓缓走来,道,“景景,这世界上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曾字楚之,名景望,而我,名景望,字楚之。”说罢,人已近身,细长手指衔起我的发丝,我抬头,他墨黑的眸子望着我,“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在清远剑馆的楚之,是我,断头台上搂你入怀的,是我。”
我反应迅速地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那个娶紫涵和你纠缠不清的白景望——不是我。”
我向后退了几步,他便逼上前几步,最后实在被逼无路,身体紧压在墙壁上,他颀长身影罩住我的身体,在耳边轻语道,“那个笨蛋是我的双胞胎兄长,这个秘密只有白家自己人才知道,不过景景魅力真大,我托哥哥以假乱真给你添添乱子,却未料到你心未乱,他却自画围城手忙脚乱了呢。”
我想起那个叫白景望的男子在我丫鬟被紫涵害死后对我说出那句令我至生难忘的话,“你这种人生来活该。!”向后退了几步,白楚之似乎猜中了我此刻的想法,缓缓补道,“哦,那句话是我叫他说给你听的,景景觉得如何……”
还顷刻之间我恍然明白那个白景望为什么每次伤害我之后又反复跟我道歉。我冷道,“你为何这么做?”
白楚之俯视着我,睫毛翘长得不可思议,眸子里盛着难以琢磨的深黑,“哥哥逆来顺受,和儒家相处再好不过,再说,他什么都听我这个弟弟呢。”
我怨愤难抑,伸出拳头正要打在他脸上,却被他牢牢抓住,面无表情道,“你当初那一拳滋味我记忆尤深,历历在目。”
我挣扎道,“你给我放开!”
他冷笑,“别担心,空骨救不了你的,你当知道白祺域是白家的天下,我的士兵部署全州。”
我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想怎样?”
他转过身,望了不远处的花姬一眼,“谢谢花公子为在下争取时间。”花姬温笑着拱手,身旁的伊子敛倒是云里雾里。
白楚之道,“云知景,你只是该死而已。”身旁的墨儿横进我们两人之间,举起手中白玉银边的令牌,上面镌刻的“墨安”精致绝伦,“休敢放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