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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风水相师的说辞,死极而生,啥意思啊?还能活过来不成?至于这魃……”
“轰隆隆!”
一声冬雷惊破天际,震得人耳膜嗡鸣,屋瓦抖颤。
雷声来的突兀,老燕子冷不丁一个激灵,然后骂骂咧咧的看了眼门外的雨幕,就见这会儿功夫,那雨水由黄转清,已是恢复了正常,天色已亮,可京城的方向,仍是黑压压的一片。
本来还想骂两句,但记起城里的景象,老燕子幽幽一叹,喃喃道:“老听那些做官的说什么国运昌隆,现在倒好,京城都给淹了,一场大雨,再昌隆的国运,只怕也得泄了,这世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李存义也是眼神怅然的说道:“熬着吧,兴许哪天一觉醒来就熬到头了!”
……
打这之后,苏鸿信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滴米未进,全凭那颗野参吊着命,几人也都是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好在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在第三天傍晚,苏鸿信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
“水!”
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瞧,就见床前三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存义端着个海碗递到苏鸿信嘴边,屋里顿时响起一阵牛饮般的吞咽声,等喝完,他又道:
“还要!”
最后连喝了三大碗,才见苏鸿信打着嗝,然后呻吟般的颤声道:“哎呦,我的天啊,真是要了命了!”
听到他说了这么句话,几人的心全都放了下来。
老燕子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笑眯着双眼,打趣道:“算你小子命大,往后可得记着我们的情分啊,哈哈!”
苏鸿信抿着嘴里的参味儿,稍稍动了动发僵的脖子,朝几人瞧去,语气虚弱道:“好嘞,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往后您几位但有差遣,咱都不带皱眉的!”
听到这话,李云龙笑的更是合不拢嘴,毕竟只有他一人目睹了前几天的那一幕,就这事儿,往后说出来,那可就是不得了,不过哪些风头该出,哪些风头不该出他还是明白的,打定主意准备烂在肚子里。
“五哥呢?”
苏鸿信目光一瞧,没瞧见王五,不由开口问道。
李存义笑道:“放心,都没事,他现在在天津呢,等你伤势好了再说!”
苏鸿信长长呼出口气,又沉沉的躺了下去,他现在真就觉得自己像是没了手脚一样,身子难行困难,浑身就似散了架,也就脖子能转转。
见苏鸿信醒来,李存义算是彻底放下心了,他道:“好,那你好好养伤,事情过去了,我也要回保定了,以后有功夫,去我那走走,我门下弟子不少,倒是可以和你搭把手,磨磨形意的底子!”
苏鸿信满怀感激。“那您老多保重,等伤好了,小子再去探望您!”
李存义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被李云龙送出了院子。
苏鸿信直直的望着屋顶,半晌,忽听他开口道:“出来吧!”
他脑袋一偏,已是迎上一双暗金色的兽瞳,就见一只漆黑恶兽正蹲坐在他的床头,浑身黑气缭绕,不似实质。
苏鸿信莫名咧了咧嘴,但见那恶兽也是呲牙咧嘴,都是笑的狰狞,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叫什么?”
他问。
那恶兽身形如烟一散,一个声音同时落在他耳畔。
“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