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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
……
陈术重新回到甜水巷，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小院。
此处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白无尘本想给他安排个好的住处，可陈术对此不那么看重。
推开院门，一切照旧，许久没人住，却半点灰尘也无。
应是经常有人洒扫。
还不等进屋，身后传来脚步声。
转头一看，正是梅良心与吴德二人。
“老大！”
“老大你回来了！”
二人也是没想到陈术会出现在这里，都有些意外。
下意识开口，却最能表达内心真实想法。
如此二人身份也有所不同。
不再是曾经两个黑水帮可有可无的小喽啰。
二人也入了武道，均是八品。
且看衣着与腰间令牌，已然是堂堂护法。
“老大，何时回来的，还走吗？”
陈术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随口回答，“走，当然走，待不了几天。”
二人闻言都有些失落。
简单的与二人闲聊了几句。
忽然，门被敲响。
梅良心去开门，却见门外有二人静静站立。
一人面容威严，背负双手，一身衣服看似平常，实则都是上等的料子。
另一人板着脸，像是护卫。
“恩公可在？”
来人，正是陆无恨。
此时的陆无恨微微笑着，一身便服，显然是微服出宫。
梅良心自然也见过陆无恨，只不过是在远处。
见此，想要下跪。
陆无恨赶紧伸手，“免了免了。”
梅良心顺势起身，退到一旁。
陆无恨二人遂进得院来。
乍一照面，陆无恨身后之人面色大变，下意识一个箭步，拦在陆无恨身前。
微微侧头，小声开口，“陛下小心，宗师武者。”
陆无恨表情没什么变化，从西北回来的两个细作口中，他已经有所猜测。
伸手将护卫拉到一旁，“不必惊慌，这是朕的恩公。”
护卫有些惊讶，却也没再阻拦，老老实实退到一旁，但从站位上看，还是有所忌惮。
还挺忠心。
“恩公回京，怎的不通知我一声。”陆无恨在陈术对面坐下。”
陈术摇摇头，“临时起意，待不了多久。”
陆无恨点点头，露出笑容。
“恩公虽不在京，却着实做了不少事。”
“石佛口圣母教总坛，西北邓冲自立，皆是恩公所解决。”
“顺手为之罢了。”陈术随口道，顿了顿，继续开口，“这黄天祥行事，颇有昔日楚王之风啊。”
话未说尽，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陆无恨叹了口气。
“我又如何不知，只是眼下天下初定，许多人还未真心归附。”
“黄天祥要杀，只是一但杀之，恐会引起老兄弟不安。”
“实在是为难。”
陈术端起吴德送来的茶，轻轻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锣鼓喧天。
一行几十人敲锣打鼓进入巷子。
为首两个差役各举一牌子。
一者上书：肃静，一者上书：回避。
除此之外，其余衙役亦所持不同。
铁链、木棍、乌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
这分明是三品以上大官出门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