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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了之后的两个人？或者说之后的一个？”其中有一具不是她杀的，bau都知道。
“如果说第一个是为了救下佩利，那后面两个呢？你知道的，你已经控制住局面了，他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你本来不用再杀两个同伙的，而且杀了人以后，你很不好受。”霍奇把目光放在了越棯的手上，她的手上几乎没几块好的地方。
他们看过现场也知道越棯用过水，不难推断出越棯洗了很久的手。
越棯点了点头，不予否认，“是的，是不用杀了他们，杀人的感觉也很不好受。”
“那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让你杀了后面的两个人？
是什么呢？
说起来也很好笑，是这个州的法律。
作为个人习惯，她每到一个州都会熟悉一下本州的法律，由于本州所推崇的“给杀人犯一次机会”“杀人犯之所以成为杀人犯是有原因的”“无期徒刑的杀人犯在经过系统管理后表现良好者可以上诉申请减刑释放”
…………
是的，是法律。
在越棯的子弹穿过第一个人的脑袋时她恍惚想起了孟年。
受害者的家属。
“你有妹妹吗？你知道她小小的一团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吗？我都不敢用力抱她，她对我而言就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
“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们，那我会制裁他们。”孟年这样说过，“不然我不配当一个哥哥。”
越棯当时的回答是，“如果你的妹妹还活着，她应该不希望你报仇，她希望你好好活着。”
“如果不为她报仇，那我的后半生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在自责和懊悔中度过一年了，如果今后的每一年都会这样度过，那就是噩梦。”
…………
他们谈论了很久，最终越棯还是答应了带他们一起，一起复仇。
当初的越棯选择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现在的越棯依旧是这样选择。
只是当初的越棯的理解和感悟始终都不能同他们感同身受，现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活着，但是如果不去解开心结。他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她是可以把两人交给法律，或许在法律的审判下他们会进监狱，可是然后呢？
改过自新，十几年以后再出来。他们残害过的生命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活下来的女人也终生会陷入梦魇之中。
“霍奇。”越棯轻轻开口，过往种种都浮现在眼前，“我相信法律。”
“你现在也可以相信，你还可以相信我们，告诉我们真相。”
“没必要了。”
越棯把桌子上的资料都推了回去，“人是我杀的，按照本州法律，过度防卫，预谋杀害三人，陪审团会认定我有罪，会判有期徒刑八年。”
霍奇：“表现良好可以减刑，三年就可以出来了。”
越棯丝毫不在意，她甚至给霍奇开了一个玩笑，“往好的一面想，我这个体质，里面可比外面轻松多了。”
审讯告一段落，霍奇出了房间，瑞德开门，轻轻走进去。
他和越棯有过相同的经历，跳级，被校园暴力，即便是加西亚查不到档案，瑞德也知道。
因为他们之前交流过。
“你也是想来问我问题的吗？”
“为什么你想要进去。”
瑞德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杀人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替佩利抗下所有的罪，他看了这么久终于发现了越棯做这些事真正的目的。
越棯笑了笑，“因为里面更安全？”
“谎言。”瑞德毫不留情指出，“你知道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莱特曼博士也很担心你，他想过来帮忙。”
“你能撒谎欺骗我们，欺骗莱特曼博士可是佩利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会告诉我们真相的。”
越棯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头，随后她看着瑞德，“能单独谈谈吗？”
瑞德和越棯单独谈论了很久，一出门就被bau团团围住。
瑞德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摩根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怎么了吗？”
他的视线放在越棯身上，缓缓开口，“她是自己想要进去的，她说她快要管不住心里藏着的‘恶’了，她过去心中的那把尺子在一点一点的改变。”
“所以，她想要去她该呆的地方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