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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醒了好一会儿,姜皓川还赖着不想起,任谁怀抱着一个很令他动心的极品美人都不会想要离开床的。若问他现在有什么感想?纯洁的姜皓川觉得既温馨又幸福;文艺的姜皓川祈求上苍将这一刻延长至一万年……得了吧,纯洁文艺什么的都闪开,这分明就是一大清早抱着好基友蠢蠢“欲”动的感觉,是个男人都懂的!
清和当然懂,他本来是在放空思绪养神,然而感应到某只欲丨求不满的福星先是偷偷摸摸地吃他豆腐,后来还越发胆大、左蹭蹭右蹭蹭……想着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清和便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着一脸茫然而无辜的表情看着姜皓川。
两人大眼瞪眼了好一会儿,瞅着福星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手足僵硬外加目瞪口呆的傻样,而且脸蛋还越来越红,清和这才“回过神来”,慢吞吞地开口道:“醒了就起来吧,还压着我做什么?我的手脚都快麻了,你真的挺重的。”
压着你……就是想要压着你做些“有爱”的事啊!姜皓川乍然间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但他身为一只邦邦脆的童子鸡,最终还是怀着羞窘的心情,恋恋不舍地从青丝披散、衣衫不整的极品美人身上爬下了床。勉强收敛了荡漾的情思,姜皓川强作镇定地转移了话题,问道:“我们今天要做些什么?”
“去拍卖会给你买药啊,”清和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不过断肢再生丹向来比较紧缺,今天可不一定能买到。”着他又放柔了声音安抚道:“即使一时买不到,你也不要太着急,我会负责到底的。”
姜皓川听到“负责”两个字,立时又想歪了:现在时间还早、天气又好,不如先跟好基友来一发再,他也一定会对极品美人负责到底的!
然而清和已经动作迅速地收拾妥当、披上了黑袍,又帮神游的姜皓川裹好了罩头披风,然后就牵着这只犹自荡漾的福星出了门去。事实上,就连清和自己都觉得他现在的心态和感觉略有些奇怪:从前的莫成渊一向对企图色丨诱他的美人们持厌烦态度,可如今的他却觉得姜皓川这没节操的子很有趣,那蹭来蹭去仿佛动物求欢一样的表现,跟他见过的各色美人都不一样……所以清和不仅没有介怀,还暗暗觉得很好笑,更生出了几分想要调戏和逗弄对方的心思。
——难不成福星的好运气还能加持到“色丨诱”这项无节操的技能上,像清和这样坚定的人都会被他勾得意动?
当然不是了,就连宁夜柔那样的大美人奋斗了百余年、使出浑身解数都只能无功而返,清和抵抗美色丨诱惑的意志力分明是早已达到了一种神奇的高度。至于姜皓川……他根本就没有施展色丨诱的资本,他是“被色丨诱”还差不多,所以清和非但没有厌烦抵触,反而被他的呆样给逗乐了:究其根本,也许还是只能归咎于孽缘了。
清和就这么一边任由思绪乱飞,一边带着他的孽缘离开了客栈,步入了人潮涌动的大街上。
白天的平妖城比之夜晚时分更为热闹和喧嚣,而陷进了“春风一度”美好幻想中的姜皓川,则是被一条接一条的突发任务给扯回了神智:光是调戏上等美人的任务就刷出来了几十条,还有另外几十条诸如“前方有恶徒请前往教训”、“前方有矛盾纠纷请前往调节或捣乱”之类的扯淡任务,把姜皓川搅得头昏眼花外加烦躁不已——真是受够这个没人性的系统了,好基友就在身边,还发调戏任务是想被驴踢么?还有,他向来是个很专一的正直好青年,才没兴趣去调戏其他人!
忿忿地翻了个白眼,姜皓川干脆狠下了心,在已出现过的突发任务类型中选择了永久拒接调戏陌生美人、打脸高富帅以及参与他人纠纷的任务,只保留了英雄救美和教训恶徒等较为合理的任务种类,世界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我们到了。”清和捏了捏福星的手:时间往往在走神的时候过得特别快,更何况之前他们两个人都走神了。
这是一座黑色圆的巨大建筑物,两人走进大门之后,清和在门厅里押了一百块中品灵石换取了一枚玉牌,对好奇不解的姜皓川解释道:“这就是拍卖会的编号玉牌,将意念传入其中就可以参与竞价了,我们共用一块就好。”
姜皓川了然地了头,他明白清和的“共用”只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因为这种玉牌他根本就用不了:一来他没钱,还处在吃软饭的阶段,竞价本就没他的事;二来以他练气期的修为,实际上也没能力把意念传到玉牌里。
如今的姜皓川在清和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修真界的常识已然了解得差不多了:修真者的意念在练气期的时候还十分薄弱,只能依靠融血认主的方式来激发宝器,而且还很容易枯竭;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随心所欲地将意念导入没认主的灵物中,并拥有意念控物的能力,御剑飞行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随着修真者修为的升高,意念的能力会越发强大,诸如“剑飞千里取人头”的民间传,金丹元婴期的修士们基本上都能做到,只是距离远近的差别而已;至于化神期的神魂合一、神念离体,那就是所有修真者都期望能达到的境界了。
知道的事情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自然也就提高了。这个拍卖会使用这种玉牌,显然是没打算接待练气期的修士,姜皓川一想到这里,快速变强的心思就难以抑制地熊熊燃烧了起来:修真界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不但会被凶婆娘抢走法宝、欺负追杀,更连拍卖会都参与不了,日子过得太憋屈!
不过再想到清和的体贴,姜皓川又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跟清和在一起就是这样,总能让他既舒心又温暖。从前他盲目自信又感情迟钝,对此还没有多深的体会;近来随着他对清和的感情加深,他们相处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清晰了起来,姜皓川就越发觉得他已经被幸福给包围了。
“一般的修士拍卖会都是这种模式,按拍卖物的类别分场卖,每天都是从早拍到晚,基本不停歇。像我们这种参与者随时都能加入和离开、可买可卖,很是自由方便。”清和带着他的福星顺着走廊来到了一扇暗色的门前,上书“丹药”两个大字。他低声嘱咐姜皓川“进去以后千万别话”,然后就将编号玉牌贴在了门上。下一刻,门面上荡起水波状的纹路,两人缓缓隐入了门中,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在场景转换的那一瞬间,姜皓川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对面那扇门上的“灵矿”两个字映入了他的眼帘,而后很快地消失在了波纹中……
再转过头来,视野顿时暗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然来到了一个四下漆黑的大厅,约有百来人稀稀落落地分散站着,几乎都跟他们俩一样,从头到脚裹着铭绣了法阵的黑袍,即使是以修真者的锐眼也难以辨认出每个人的形貌。只有寥寥数人衣着光鲜地鹤立其中,面目清晰可见,这几人俱是散发着强大的气势,就如黑夜中的灯塔一般显眼。
比那些高手们更加显眼的是大厅正中央的圆桌,桌面铭刻的照明法阵持续散发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辉,桌上摆着一个玉盒,盒盖翻开、露出了里面的青色丹药。
一个木板脸的男人站在圆桌旁边,语气平淡无波地:“玄级凝煞丹,底价三千,竞价三千二、三千五、三千七……四千三。”报出了这个价以后,他静静地等了片刻,最终拍板道:“此件已售,下一件。”话音一落,玉盒立即隐没消失,另一个玉瓶在桌上显现出来。
姜皓川借着黑袍的遮挡乱转眼珠子,颇为新奇地发现修士们的拍卖会效率极高:全场除了那个主持人以外根本无人出声,大家都在用意念竞价,主持人也不报出买家编号,一件接一件的拍卖品被竞价买走。更重要的是**安全,在整个拍卖过程中,除非是竞价者跟买家故意显露身份,否则其他人很难判断出究竟有谁竞过价、谁又是最终的买家。
这样的拍卖会跟姜皓川想象中的情形差别极大,既没有衣着暴露的美女主持人,也没有激烈而具有煽动性的竞价气氛,甚至就连拍卖品的介绍都没有,比如凝煞丹是个什么玩意儿?姜皓川之前从未听过,直到东西被人买走了他也仍是一头雾水。
各色各类的丹药被快速拍走,场中的修士也是来来往往。姜皓川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对这种拍卖会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而且清晰地感受到了“低调是王道”的道理。
高调的人当然也是存在的,譬如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修士在竞价的时候狠狠地扫视了全场,结果……很遗憾,非但没人卖他面子,他想买的丹药反而被不断抬价、抬到了将近一万,气得那光头七窍生烟,最后愤愤地走了:他的表现在姜皓川看来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绝佳范例。
便在姜皓川围观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黑衣女子穿过门上的禁制来到了这个大厅里,她绝美的容颜光明正大地展露在外,吸引了包括姜皓川在内的不少人的目光,那赫然正是宁夜柔!
不动声色眼观六路的清和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宁夜柔,但他权当没看见,佯作关注着拍卖台。暗暗捏了捏姜皓川的手,清和好笑地发现对方的掌心里都冒出了冷汗来……其实他并不担心宁夜柔会陡然发难,就凭他们黑袍上的屏蔽法阵,除非宁夜柔盯准了他俩,专门使用意念来查探,否则基本没有暴露的危险。
况且清和还不了解宁夜柔吗?她就跟大多数的修真者们一样,都习惯于欺软怕硬。这拍卖会里隐藏的高手不知凡几,胡乱放出意念去查探别人的体貌跟修为是非常得罪人的,想象一下,假如有个元婴期修士断了手臂过来买药,他会乐意被同级的宁夜柔查探到这样狼狈的情状吗?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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