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知”伊瓦尔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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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代的一切，哪怕那些任务看起来几乎不可能完成。
“你的确尽力了，但仅此而已。”从“主人”的声音里伊瓦尔听不出这是在褒奖还是责骂。
“主人！主人！”伊瓦尔撅着屁股磕头道，“下一步！下一步伊瓦尔该做什么？”
没有回答，但伊瓦尔知道他的主人已经给了他答案，无数或熟悉或陌生的影像在伊瓦尔脑袋里浮现出来。
装满了食物的渡口！
人类的伐木场和码头！
臭臭的下水道！
爬满了巨大蠕虫的浅滩！
布满了黑色棘刺的峡谷！
长着獠牙的高个怪物！
骑在狼身上的矮个盔甲武士！
伊瓦尔拼命地想把这些画面印在脑袋里，不过这似乎有点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过了不知多久，“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向东面走，一个个地方地走，那是你的命运，你必然的命运。”
伊瓦尔呼吸急促起来，这次他看到了更多的景象：成堆的尸体，成堆的肉，还有牛奶和羊奶，以及人类喜欢喝的那种带泡泡的水。那些都变成了伊瓦尔的，一群群的人，那些把伊瓦尔踩在脚底下的人排着队把这一切献给伊瓦尔。
“向东面走。”伊瓦尔再次听到主人的命令。
太阳从地平线上彻底升起后，回过神来的伊瓦尔站起来踩灭火堆，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他身边的豺狼人自动聚集过来，伸长了脖子等待伊瓦尔的指示。
“我们去东面，去东面的温暖有很多肉的地方。”伊瓦尔宣布道，一边说伊瓦尔一边用手指指着东方，他手指的方向是是被早晨的阳光褪去雾气的芬里斯湖。
其他豺狼人看着伊瓦尔，又看看湖面，然后彼此看来看去。所有的狼脸上都带着困惑的表情。
过去伊瓦尔的命令都非常明确：抢劫西面的农场，杀死那些拿着草叉的人，抓住那些有奶子的人拖到山洞里去。但这一次，伊瓦尔的命令让所有豺狼人都不知所措。
见没有人响应，伊瓦尔也急了起来。但豺狼人的语言系统难以表达这种混杂着沮丧与愤怒的感情，而回到现实世界的豺狼人先知也缺乏阐述他“主人”计划的能力。
最后，豺狼人想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伊瓦尔背起属于他行囊和武器，向着他主人告诉他的方向坚定地走去。
很快他坚定的步伐吸引了其他豺狼人跟上，最初是他刚成年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母亲，然后是他的亲信，最后是那些摇摆不定的追随者。尽管也有少部分豺狼人选择离开，但在黑门376年六月的最后一天，如果芬里斯湖上的渔夫瞥向芬里斯湖的西岸岸堤，他们会惊讶地看见有一支数量近五百的豺狼人在那里列队行军，那样子像极了教堂壁画上圣徒列队朝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