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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男人嗓音低醇如酿造多年的红酒，带着令人目眩心迷的蛊惑，诱哄似的，在问她，“我是谁？”
宁展颜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四目相对，度秒如年的静谧里，这个醉醺醺的姑娘突然撑着脖颈，猛地用额头撞他。
“你是……大坏蛋！”
乔苍：“……”
跟这个醉鬼，真是不能好好沟通了。
“宁展颜！”
他语气一沉，连名带姓地叫她，宁展颜就怂了，撇撇嘴，老老实实地：“你是九爷。”
说完，又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地补了一句“大坏蛋”。
“……”乔苍被气笑了，松开桎梏住她手腕的手，捏了捏小东西醺红的脸，“我怎么坏了？”
这么一问，宁展颜当时眼眶就红了，她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开始掉眼泪。
“你说过……要负责的，可你……说话不算话……”
宁展颜是真的喝醉了。
她离开乔苍的那六年，被酒精暂时麻痹，从记忆里抹去，她只记得这个大坏蛋说话不算话，说了对她负责，却带了别的女人回家……
乔苍却怔松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漆黑幽邃的深眸狠狠一紧，他扳过宁展颜纤细的肩骨，迫得她和自己对视。
怕吓到她，乔苍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却压不住轻微的颤栗。Μ.
“阿宁，乖，告诉我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人……是不是你？”
宁展颜醉得没有理智，却听见乔苍还提那天晚上的事，语气还有点凶，心里的委屈满得终于爆炸了。
“大坏蛋……大坏蛋！你凶我……我不要喜欢你了！”
她难过得要命，哭到停不下来。
乔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到底拿她没了辙。
“抱歉，是我错了，不哭了好么？”他低声温柔地哄着，伸手替她擦脸上的泪水，熟料，却越抹越多。
这还是真是水做的。
乔苍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只能把人轻搂进怀里，轻声宠着哄着：“我错了，我是大坏蛋，不哭了……乖。”
宁展颜打着哭隔，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地，小手攥着他胸前的衣襟，仿佛也揪着他的心：“乔苍……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
“……”乔苍喉头发干，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将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下巴抵在女人柔软的发间，几不可闻地叹息，唇角笑意淡却苦涩自嘲，闭目道，“没良心的小东西。”
或许曾经，他将她的感情当做少女一时兴起的萌动。
可现在……
他不知道，还要怎么能更喜欢她。
“我有良心……”
怀里人还醉着，耳朵却是尖，不满地嘟起嘴反驳，眉眼间净是娇憨的醉态。
乔苍瞧着有趣，大概喝醉的人大概真的能拉低身边的人智商，他居然饶有兴致地问了句：“在哪儿呢？”
“在这里，不信你摸摸！”宁展颜言之凿凿地抓着他的手就往胸口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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