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他生性淡泊,不喜欢整日里与一群乐工待在一起,做些曲舞演奏、迎来送往之事,加之看不惯贾升的傲慢无礼,心情无比失落。
太乐丞黎清看出来了,不时的安慰劝说,王诘的心绪才稍稍平稳了一些。
这日上午,王诘与黎清在署内交谈工作,平钰脚步轻盈进了屋子。
王诘、黎清了急忙施礼,问安。
平钰令黎清出屋回避一下,她有事说与王诘。
黎清诺了声,赶忙低着头出了屋子。
平钰微笑道:“恭喜公子高中了。”
王诘面色平静,道:“托殿下之福,在下多谢了。”
“那,如何报答我呢?”
“你想怎样?”
“跟我好呗,”平钰嫣然一笑,“实不相瞒,让你做太乐丞就是为了方便陪我。”
王诘听了恍然大悟,思忖了片刻,道:“请殿下自重,此乃太乐署办公之地,还是少谈些儿女私情。”
“嗬,才来几日就翘起尾巴了,”平钰双眉一扬,“别忘了,我能让你上,也能让你下!”
“你敢威胁我?”
“是又怎么了!”平钰说着瞅了眼宁芯,示意她呈上了一份请柬,“明日杨嗣郎设宴,你且代我跑一趟吧。”
“这怕是不妥吧。”王诘迟疑了下。
“有何不妥?”平钰语气有些哀婉,“去吧,如今你金榜题名,也该在人前广众之下扬眉吐气了。”
王诘“嗯”了声接过了请柬,答应了她的请求。
在炫帝的极力提拔下,杨嗣郎终于如愿以偿做了左相。
为庆贺升任左相,杨嗣郎一时志得意满又忘了昔日前车之鉴,在府内大摆宴席,招待各方宾客。
但凡在京的朝官,大多携带着厚财重礼前往杨府赴宴,就连太子和荆王也分别派了付果、艾允前去恭贺。
可是仍有三个重要官员缺席,林弗、陈业硕、戴奚珣等人不是托病就是假装不知,皆没有行礼、到贺。对此,杨嗣郎很是不满。
王诘到了杨府,被杨柯安排在宴会的一个角落里。他独坐了一阵,耳听着身边众人的高谈阔论,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酒过三巡,杨嗣郎走到了第五祺身边,高声道:“第五大人,恭喜你升任御史中丞了!”
第五祺见了赶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大人抬举,下官感恩不尽!”
“嗯,不错,”杨嗣郎高昂着头,得意的笑对众人,“各位只要跟着杨某干,仕途不可限量哪。”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
杨嗣郎又缓步到了贾升身边,笑吟吟道:“贾老弟,听说你将去年的新科冠军圈圈,送到了林府……”
贾升身子一抖,干咳了下,道:“咳,别提了,那不过是给他的百鸡宴凑个数罢了!”
杨嗣郎听了哈哈大笑:“我就说呢,这老东西也蹦跶不了几日了,还玩什么斗鸡!”
“贾大人一脚踩在右相府,一脚踩在左相府,两边都吃得开哪。”冼通讥笑道。
魏怀冰听后沉下了脸,对着贾升道:“魏某呢,也提醒贾兄一句,以后可要擦亮眼珠子,别再迈错了步子。”
“那是,那是。”贾升连连点头。
杨嗣郎向众人轻轻挥了下手,道:“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从今以后,各位可不要光顾了低头走路,没了方向!”
“杨大人所言甚是,”魏怀冰恭维道,“大人就像是黑夜里的一轮明月,指引着我等前行的方向。”
在场诸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王诘听了很是不以为然,在一边嘟囔道:“诸位可真是可怜,就像那些惯于夜行的虫豸,不愿见到阳光,却以为整个世界都是漆黑一片。”
“哟,原来是王才子哪。”魏怀冰感觉话不对味,回头瞪了他一眼,“王兄将我等比作虫豸,那你呢?”
王诘自觉口误,默然不语。
杨嗣郎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番王诘,道:“你是……”
“在下太乐丞——王诘。”
“噢,原来是惠王府的常客——王乐工,”杨嗣郎一脸不屑,“今日且给大伙儿说说,你是如何中了状元的?”
王诘脸一红,低头不语。
魏怀冰高声道:“据魏某所知,这个状元呢,是平钰公主帮他讨要的。”
众人听了登时嘘声一片。
“王乐丞,可有此事?”杨嗣郎问。
王诘仍是低头不语。
杨嗣郎嘿嘿一笑,抬头扫视了一下众人:“各位,对于平钰公主所荐之才,杨某是颇感忧虑哪。”
有人问他何出此言?
“良才难得呀。”杨嗣郎神情肃然,“若是公主被人迷惑了双眼,荐举了一些绣花枕头、酒囊饭袋,那岂不是亵渎了神灵、辱没了我等朝官的威严。”
众人听了或是捧腹大笑,或是窃窃私议。
王诘登时羞红了脸,内心犹如针刺一般痛,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不待宴席结束,王诘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杨府。
王诘回到了金仙观,一见平钰公主,便怒斥道:“殿下命我去杨府贺喜,原来是想借机耍弄我!”
“公子误会了,”平钰倒了一杯药酒,笑着递上前,“让你去呢,是为了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什么用心;”王诘推开了酒杯,“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谁也不欠谁!”
王诘说毕欲走,却被平钰拦住了。
“好歹相处一场,你就这么绝情?”
王诘愣怔了下,黯然不语。
“忘恩负义!”平钰突然变了脸色,“今日若敢踏出此室一步,我死给你看。”
平钰说着从花架旁取过了一把短刃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道:“我死不足惜,就怕你担不起刺杀公主的罪名。”
王诘心头一惊赶忙伸手去夺刀。
平钰不肯丢手,挣开了,道:“还有你那年迈的父母,他们谁也休想活命!”
王诘听了不免一阵胆寒,身子有些瘫软,哀求道:“殿下,别,别……”
“说,你到底答应不?”平钰厉声喝问。
“殿下……”王诘见那刀尖滴下血来,登时惊吓不已,怯声道,“既是两情欢愉之事,又何苦动什么刀子!”
平钰见计得逞,于是丢下了刀子,走上前来一脸媚笑轻抚着他,柔声道:“我可没逼你……是不是?”
药酒起了作用,王诘只觉得浑身上下燥热,似一团火烧了起来。他强忍着闭上了眼睛,任由她抚摸着……
因平钰苦苦相逼,王诘连太乐署也不常去了。他有时待在金仙观陪平钰游园,有时随平钰公主进京出入王公府第、官宦人家,参加各种宴会活动。
两人如胶似漆,宛如一对沉浸在蜜月里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