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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
方老夫人见此道:“外祖母前放松坐着吧。”
闻此文慧才放松一二。
老人见此叹了口气,才道:“这一路上可有吃苦?”
闻此,文慧先是皱眉,而后小脸一扬两眼弯弯道:“倒是不苦,就是睡觉不大好,吃的也不好。”
方老夫人又团起文慧的小胖手,笑道:“这般圆润的小脸,如何吃不好?”说着,揉了揉文慧软软的小肥爪子,又掐了一把那白生生如桃子一般多汁的小胖脸。
文慧笑眯眯的,两眼眯成一条小缝,越发显得脸颊圆呼呼的。
老人笑看胖兔子一样的文慧,心下融成一汪春水。
“慧姐儿真是可人儿疼。”立在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掩帕轻笑。
文慧见大家都在笑,自个也笑起来,露出长的参差不齐的糯米小牙。
“好了。”方老夫人笑声微止,轻声道:“慧姐儿以后跟在外祖母身边可好?”
小文慧忙点点头:“好的好的,丫鬟青杏说外祖母这有好多好吃的。”胖胖的小脸笑起来,眼睛眯成弯弯的小月牙。
方老夫人笑笑,才抬头问道:“慧姐儿的丫鬟婆子在哪?”
“回老夫人,在堂外候着。”
方老夫人又低头对文慧道:“慧姐儿,这一路上可有丫鬟婆子不规矩?”
旁的丫鬟婆子知道这是老太太要发作下人,慧姐儿年纪小,又没有父母亲人陪伴着,一路上丫鬟婆子未必不会仗着慧姐儿年纪小作福作威。
只见文慧开口嫩生生的道:“不曾,青杏最好了,一直陪我玩儿。”
方老夫人闻言,点点头,拍拍掌心的小手,对丫鬟道:“摆膳吧。”
说罢,就有丫鬟婆子鱼贯而入。
圆润润的小文慧被婆子从椅子上抱下,老太太拉至身边宠爱的半抱着,老太太一边和文慧说说笑笑。
不大会儿,堂中央的圆桌上便摆满了吃食。
文慧的小脸扬了扬,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盯着桌上的食物。
也不叫下人抱抱,文慧自个吭哧吭哧的坐在桌边的圆凳上。
方老夫人见此对一边的丫鬟笑道:“可见是个贪吃的。”
丫鬟也掩帕笑起来。
文慧年龄方才五岁有余,小手还是软软的,方老夫人让一旁的丫鬟帮着布菜。
眼见着方老夫人夹菜吃了第一口,文慧才拿起小勺子,吃着丫鬟帮她夹到碗中的饭菜。
方老夫人见文慧吃的香甜,笑道:“慧姐儿多吃点。”说罢,亲自起筷帮文慧夹了几个莲藕豆腐猪肉丸子到碗里。
文慧嘴里吃的鼓鼓囊囊,腮帮子也撑得圆墩墩的,口齿不清的道:“谢外祖母。”说罢,藕节般的小胳膊舀了一勺白菜粉丝炖白肉送到老太太碗中,“外祖母吃。”
方老夫人含笑吃下,祖孙两人一顿饭吃的相得尽欢,方老夫人更是比从前多添了半碗饭。
旁的丫鬟婆子见此,暗自点头,心道这位小姐往后恐怕是个得宠的主。
……
饭后,小厨房上了几道小点心。
方老夫人看着文慧小胖爪子捧着点心吃的开心,便端起一旁的茶盏,浅酌几口,道:“慧姐儿的屋子可收拾好了?”
婆子道:“回老夫人,按老夫人说的,紧挨着您屋子。文慧小姐衣物东西摆放整齐了,又添置了些缺的。”
方老夫人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盏。看慧姐儿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慧姐儿去看看屋子,合你的心意?”
文慧喝了口热茶,清了清嘴里的甜腻,下了椅子,脆生生道:“谢谢外祖母。”行了礼,便被领着出了堂。
文慧前脚走后,老人方才对一旁的丫鬟道:“绣儿丫头,跟着慧姐儿的家生子如何?”
唤作锦绣的丫头道:“奴婢瞧着文慧小姐说的青杏倒是个可人儿,机灵能干,跟着的婆子还算上心,可到底不够用心。”
方老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丫头是个可怜的。”说着想起早逝的小女儿,眼圈红了红:“可怜了我小女儿。”
锦绣知道个中缘由,前年慧姐儿父亲得了地方差事,一家子赶路时途遭意外,慧姐儿父亲母亲无一生还,苏家这一脉只慧姐儿父亲一个男丁,剩下年近六十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间带了慧姐儿一年便撒手人寰。
苏家无人抚养慧姐儿,才投奔母亲娘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