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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星明灭,山风习习。萧锋揽着胡红雪刚走不远,约离玉龙潭外南两里地,便感觉体力不支,眼前似有金星乱舞,胸很闷,气血不畅。
他松开胡红雪,低声说道:“小公主,你和猴子学学如何探路?我和建光在后面跟着。”
胡红雪一笑,便飞快奔跑,追向在前探路的万有力。
萧锋一阵头晕,忽然一个趄趔,身子萎倒下来,瘫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口血。这一口血,他已忍了很久,只是怕胡红雪看到,怕胡红雪担心,所以,他支开了胡红雪。
“大哥,你怎么啦?你伤在哪里?”霍建光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将火把扎在地上,抱起萧锋,但见萧锋脸白如纸,便焦急地问。
“我受了内伤……一时好不了。那……龙正啸的天龙掌,能开碑裂石,他偷袭我背心……呼呼呼……哇……”萧锋气喘吁吁、结结巴巴地将情况告诉了霍建光,忽然又咯出一口鲜血。
“娘的,游龙帮?老子和你势不两立。”霍建光闻言,破口大骂游龙帮,誓言报仇。言罢,转身背起萧锋,抓起火把,跑步追向万有力和胡红雪。
“兄弟,别跑……太快,免得猴子……和小公主担心我。”萧锋吐字艰难,但是,脑子清醒,善意提醒霍建光。
“大哥,你对小公主真好。旅座在天之灵,一定感到欣慰。”霍建光闻言,颇为感动,放缓了脚步。
“我从十四岁……开始,就在……胡家生活,旅座……待我,情同父子。现在,小公主……已经家破人亡,我不对她好,旅座……在天之灵,能……瞑目吗?”萧锋断断续续,说话甚是艰难,然后侧头一歪,便晕在了霍建光的背部上。
“大哥……大哥……唉,怎么是好?”霍建光惊骇地连问两句,不见萧锋答话,便赶紧跑步向前,追上万有力和胡红雪,并将火把交给了胡红雪。
“大哥怎样了?”胡红雪接过火把,发现霍建光背着,惊骇地问,伸手抚在萧锋背部上。
“别说了,快赶路,到了巴掌峰再说。”霍建光想起萧锋对胡红雪的担心,不想此时胡红雪因为担心萧锋而影响赶路,便吼了一句,就跑在了前面。
“大哥受了内伤。我得去找些草药给他治治。荒山野岭的,可没合适的郎中。小公主,你快跟着去。”万有力一听,赶紧解释,吩咐胡红雪快走,他抛下一句话,便拐弯跃入了一条小峡谷。
胡红雪只好追向霍建光,很快就到了巴掌峰。胡红雪照顾萧锋,用溪水为萧锋洗脸抹血。霍建光跑到距离胡红雪和萧锋两人相偎十余米远处,躺地布岗。
可没多久,梅瑞瑛等人也来到了巴掌峰,而且,采药回来的万有力也是随他们一起回来的。
众人惊喜相见,听说萧锋受伤了,又急急跑向一处破房里,梅瑞瑛抢先入房,却见墙壁扎着一枝火把,胡红雪在一张破床里铺好了从鬼子尸体那里捡来的被铺,她正抱着萧锋,斜靠在床头而睡。
梅瑞瑛触及这一幕,芳心一阵颤动,泪水骤然涌帘而出,急又退出了破房里,颤声说道:“小北,小松,往后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们的师父。”
然后,她独自找了一个废墟角落,铺好被服,斜躺而睡,任由伤感的泪水哗哗而流。此后十余天,她再也没去看过萧锋,不过,她不时向鲁小北打听萧锋的伤情。
众人轮流值岗,不时派人下山探听消息。在胡红雪、万有力、鲁小北和鲁松四人的精心照疗下,萧锋很快伤好。一天清早,晨雾笼罩巴掌峰,红日破雾穿云而来。
萧锋独自一人在兀残峰上练刀功。
他握刀缠、滑、绞、擦、抽、截、展、抹、钩、剁、砍、劈,刀风呼呼,刀招沉猛,刀影重重,刀光裹身,时而大开大阖,时而以身催刀,时而刀随身转,时而捷如灵猴,时而动作剽悍雄健,势如破竹。
“啪啪啪……萧兄弟,好功夫。看样子,你这次伤好后,功夫又大有长进了。”秦民义也是早起来练功,见状忍不住拍手叫好。
“哦呵……老秦?你也这么早?”萧锋闻声而收停,转身握刀抱拳,笑了一声,便说道:“托龙正啸击我两掌的福,竟然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这下可好了,我吐了几次血,换回来的却是功力大增。”
“萧兄弟,太好了。祝贺啊!”秦民义近前一看,萧锋神清气朗,满脸络须,已比十天前更添了几许威猛,便也抱拳拱手道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