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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絮语着,泪水簌簌地落下。
“冬子,我不否认自己喜欢你,有时候,我也象你一样痛苦和迷惘。特别是最近,总觉得思绪有些斑驳陆离,在父亲去世以后,总想转移自己悲伤的情感。柳茹,我有些乱,真的,现在觉得自己特别乱。”王社慢慢地推开怀中的柳茹,他想抽一支烟,但口袋里已经没有烟了。一夜未眠,他把身上的烟都抽完了。
王社回身走向卧室的时候,李冬子悄然离去了。
黑爷接管红桑葚夜总会以后,把企业法人代表换成了田红旗。他给田红旗打了几天的电话都是手机关机,于是,他问杜合化,田红旗没有到站就下了火车,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杜合化笑着说,不会的,小田是个挺有心计的女孩子,除非她不想回墟城。如果她到了墟城,自然会和你联系的。果然,一大早黑爷就接到了田红旗的电话,他兴奋地对杜合化说,红旗就在梨花湾,在她姑姑田大妮家。走,咱们去接她吧。
“去梨花湾?”杜合化来了精神,他拍了下躺在床上的黑爷,掏出手机,给市委办公室的老刀打了电话,要他今天去梨花湾落实妹妹罗兰捐款的事宜。
“合化,现在武少波已经认下了你,以后,你就是有权有势的人,这世道,只有权势在手的人才能混事。你那个在美国的妹子罗兰真是脑子进水了,有钱要朝那个穷山沟里丢,听不见声响的。如果你早已和我商量,还不如让罗兰把钱捐给我呢。”黑爷点燃一根雪茄,一阵咳嗽后,他笑着拍一下杜合化的肩膀。“孩子,这年头,只有自己有钱才是硬道理。食有鱼,出有车,豪华别墅,锦衣丽服,珠围翠绕,暗香弥漫,这种日子才是男人的追求。可是,男人挣钱需要时间和精力,要忙于应酬权贵,要每天算计投入和产出,缺乏温馨缺少女人,怎么办,说到底还是需要钱的。”
“钱是个好东西,但是如果蒙上世俗的污垢,金子也会黯然失色,黯淡无光。”杜合化点燃一支烟说,“黑爷,自从罗兰答应把她的资产捐出来,要在梨花湾建一个图书馆时,我是深有感触的。她说,以后,自己就想放浪重洋,四海为家。现在,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你有病吧。”黑爷愣愣地盯着杜合化,半天没有言语。
“罗兰说,她所创造的价值,不能用世俗的一切衡量。”杜合化看一眼睡意惺忪的黑爷说,“人来世以后,总想得到的更多,但是,到头来,什么也带不走的。至于金钱,美色,什么都是空的。夏亡于妹喜,商亡于妲己,西周亡于褒姒,吴亡于西施,秦以吕易嬴,赵姬之功,晋牛继马后,光姬之力,唐衰于杨玉环,明亡于陈圆圆,清败于太后慈禧。女人,有什么好?”
敲门声响起,杜合化打开房门,老刀和晓涵立在门外。
“这是墟城宣传部的晓涵,她得知罗兰要捐款给王社下派的村子,建学校盖图书馆大楼的消息,一定要来见识一下罗兰。”老刀向室内的人介绍着晓涵,并把晓涵朝前推了一下。杜合化说罗兰现在人不在这里,他全权代表罗兰。
“幸会,很高兴能见到罗兰这样心系苍生造福百姓的商人,向你致敬。”晓涵握一下杜合化的手说,“王社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以前,我们同在宿州学院图书馆上班的。走,咱们现在就去梨花湾吧。”
“外面的雨下得挺大的,要不,咱们等吃过中午饭再去吧。”老刀看一眼晓涵,“反正现在白总的捐款手续都已经办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柳茹主任都已经到梨花湾了,咱们让她在那里干等着也不好呀。”晓涵微笑着说,“那里靠近开发区,新修的公路和,挺好走的。”
“那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老刀捋一下稀疏的头发说中,“上面要求政企分开,政府机关人员不得下海经商。如果下海经商要自动离职,真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呀。晓涵,以后,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准备回北京了,和张大志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说实话,我早都想辞职下海的。只是后来遇到你们墟城一位奇女子,她象手里握着一根线似的,把我拴过来了。我来了,她却去了西藏。”
“老刀主任,你真是太幽默了。”晓涵爽声笑到,“你会为一个女孩子从北京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城市,鬼才信呢。”
“走吧,既然有人在那边等咱们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吧。”杜合化看一老刀说,“你们的车能坐得下吗?”
“能的。”老刀点一下头,“走吧,能坐下的。是张大志影视公司的加长大奔,我借用的。白总是身份的人,来墟城不能让他掉了价呀。”
老刀和晓涵引领着杜合化和黑爷上了车,很快,车子消失在雨幕中。(未完待续)